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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凱旋而歸,幸福約定

陽光透過云層灑在機場跑道上,暖意驅散了連日的疲憊。林念站在舷梯盡頭,望著眼前熟悉的軍綠色接機隊伍,鼻尖忽然一酸。

季寒舟走在她身側,一手拎著行李,另一只手悄悄扣住她的指尖。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握緊,像是要將這段時間的驚險與生死都揉進這個無聲的安撫里。

“歡迎回家?!?

迎接的人群中,有人喊出這句話,緊接著掌聲響起,像潮水一樣涌來。

林念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下飛機。腳踏實地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他們活下來了,而且,完成了任務。

張猛從人群中擠出來,笑得一臉燦爛:“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吧?”

林念嘴角微揚,“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再說吧。”

大家笑作一團,但沒人否認,這趟任務確實太難熬。

車隊駛向基地途中,林念靠在車窗邊,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季寒舟坐在她身邊,一直沒松開她的手。

“接下來呢?”她輕聲問。

“表彰大會?!彼卮?,“然后……是家里的事?!?

林念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說的是什么。

自從那次異國重逢后,兩人之間再沒有隔閡??杉竞鄣募易?,始終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最后一道墻。

她沒有再多問,只是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表彰大會當天,禮堂內座無虛席。

林念穿著筆挺的軍裝,胸前掛滿勛章。她站在臺上,聽著領導宣讀功績,耳邊回響著熱烈的掌聲。那些名字,那些戰斗細節,仿佛又把她拉回那個硝煙彌漫的夜晚。

她記得自己跪在地上縫合傷口時顫抖的手指,記得季寒舟堅定的眼神,也記得張猛那句“你做到了”。

“林念同志,在本次國際維和任務中,以卓越的醫療能力、冷靜的判斷力以及無畏的犧牲精神,成功救治多名戰友,為任務勝利立下汗馬功勞!”

掌聲雷動。

她緩緩抬眸,正對上臺下某處的目光。

季寒舟的母親,一身素雅旗袍,靜靜坐著,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復雜。

林念心頭一緊。

季寒舟察覺到她的變化,低聲說:“別怕?!?

她點頭,卻依舊緊張。

大會結束后,季母朝她走來。

“林醫生。”她語氣平靜,卻不再如以往那般疏離,“我聽說,你在地下三層救下了三名重傷員?!?

林念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是。”

“謝謝你。”季母看著她,眼神終于柔和下來,“也謝謝你不放棄寒舟?!?

林念一時語塞,眼眶竟有些發熱。

“我們想請你和寒舟回家一趟?!奔灸咐^續說道,“好好談談。”

林念看向身旁的季寒舟,他沖她輕輕點頭。

季家大宅比記憶中更冷清了些。

飯桌上,季父沒有多話,只是夾菜的動作多了幾分溫和。季母則時不時詢問林念的身體狀況,是否需要調養。

林念一一應答,心里卻明白,這是他們的接納方式。

飯后,季寒舟帶她來到院子里。

“你知道嗎?”他輕聲說,“我媽以前最討厭你叫我‘舟哥’。”

林念一怔,隨即笑了,“那你現在還討厭我這么叫你嗎?”

他低頭看她,眼里有笑意,“不討厭。”

夜風拂過,吹起她的發絲,纏繞在他指間。

“林念。”他忽然開口,“這次回來,我不想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

她仰頭看他,“你想怎樣?”

“我想……重新開始。”他聲音低沉,“這一次,我不再逃避,也不再讓任何人干涉我們的決定?!?

林念沉默片刻,伸手抱住他的腰,“好?!?

季寒舟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將她圈在懷里。

遠處傳來鐘聲,敲響了夜的寂靜。

而就在他們身后,季母悄然放下窗簾,轉身對丈夫說:“他們值得擁有自己的幸福。”

屋外,月光溫柔地灑在庭院里,樹影斑駁,仿佛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幾天后,林念回到醫院進行例行體檢。

醫生翻閱報告單,眉頭微蹙,“你最近是不是過度使用‘醫療洞察之眸’了?”

她點頭,“任務期間確實用了不少次?!?

“建議你暫時停止高強度任務,至少休息兩周?!贬t生嚴肅地說,“這種能力不是無窮盡的,你的身體也需要恢復?!?

林念接過報告單,默默收好。

她知道醫生說得對,但她也知道,一旦有新的任務下達,她不會退縮。

剛走出醫院,季寒舟已經等在外面。

“結果怎么樣?”他迎上來問。

“沒事。”她笑了笑,“就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他挑眉,“正好,我也要休假。”

“嗯?”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彼麪科鹚氖郑耙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林念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回應,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張猛。

她按下接聽鍵,“喂?”

“林念!”張猛的聲音透著急促,“有個新情報,敵方加密文件里提到的那個坐標,已經被破譯出來了。”

她瞬間繃緊神經,“在哪里?”

“國內。”

電話那頭頓了頓,接著傳來一句讓她心口驟然收緊的話:

“就在你老家附近?!?

林念望著手機屏幕,指尖微微發緊。張猛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她知道那句“就在你老家附近”意味著什么。

季寒舟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湊近,“怎么了?”

“有新情報?!彼吐曊f,“敵方的坐標……在我老家?!?

他皺起眉,隨即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林念抬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任務、敵人、過去的陰影,一切似乎從未真正遠離過他們。可現在,她不再是那個會因為一句拒絕就躲在角落哭的小女孩了。

“先別急著決定?!彼p聲說,“我得等命令?!?

話音剛落,電話再次響起。是上級指派的任務簡報,要求她和一支小隊立即前往老家附近的山區進行調查。

季寒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牽住她的手,像是在告訴她: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當天夜里,林念便啟程出發,而季寒舟則留在基地處理內部事務。臨走前,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回來,我等你?!?

她點頭,轉身離開時,心里卻第一次有了片刻的柔軟。

幾天后,任務順利完成,敵人據點被徹底清除,林念也毫發無傷地歸來。當飛機降落在熟悉的機場,她遠遠望見季寒舟站在出口處,軍裝筆挺,目光如炬。

她快步走上前,卻被他輕輕擁入懷中。

“歡迎回家。”他說。

林念閉上眼,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仿佛這一刻,所有的疲憊都被驅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是表彰大會、慶功宴、媒體采訪,還有來自各方的贊譽與掌聲。但最讓她安心的,是季家的態度終于軟化。

那天晚上,季母親自下廚,為兩人準備了一桌飯菜。飯桌上,她看著林念,緩緩開口:“以前我不懂,為什么寒舟放著那么多優秀的女孩子不選,偏偏鐘情于你這個倔丫頭。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你比誰都更懂得他的心?!?

林念一時語塞,低頭扒了一口飯。

季寒舟在一旁輕笑,“媽,你夸她,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

一家人難得地坐在一起吃飯,氣氛輕松了許多。飯后,季寒舟帶她回到院子里,夜風微涼,月光灑滿青石小徑。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他忽然問。

林念愣了一下,點點頭,“當然記得。那時候我總跟在你屁股后面喊‘舟哥’,你不高興,說我叫得像個小尾巴。”

他笑了笑,“后來我也習慣了。其實,我很喜歡你這么叫我。”

林念仰頭看他,眼里泛著笑意,“那你現在還討厭我嗎?”

“從沒討厭過。”他聲音溫柔,“只是當年太年輕,不懂事,也沒勇氣面對自己的心。”

林念沉默片刻,輕輕靠在他肩上,“現在不一樣了。”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里,“是啊,現在不一樣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林念睜開眼,發現身旁已經空了。她起身洗漱,走出房門時,看到季寒舟正在院中練槍。

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彼呓?,“你在練什么?”

“準備休假。”他收起槍,走到她面前,“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林念挑眉,“又來了?上次你說要帶我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結果被緊急任務打斷了。”

這次他認真地看著她,“這次是真的。我已經申請好了假期,三天后出發?!?

她心頭一跳,“去哪兒?”

“海邊?!彼Z氣柔和,“我一直想帶你去看海?!?

林念笑了,“好啊?!?

幾天后,他們真的踏上了旅程。目的地是一座安靜的濱海小鎮,遠離城市的喧囂,只有浪花拍打沙灘的聲音,和偶爾掠過的海鳥。

他們在海邊租了一棟小屋,每天散步、看日出、撿貝殼,偶爾也會一起做飯,聊些瑣碎的事。林念漸漸放松下來,不再時刻想著任務和職責。

某個傍晚,夕陽染紅了整片天際,季寒舟牽著她的手,走到海灘盡頭。

“林念?!彼鋈煌O履_步,轉頭看向她。

“嗯?”她回眸,眼神清澈。

“我想正式娶你?!彼Z氣堅定,“不是之前那種草率的婚禮,也不是為了完成家族安排。是我真心想要的,屬于我們的婚禮?!?

林念怔住了。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突然?!彼^續說,“但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時間,我不想再浪費哪怕一分鐘?!?

她心跳加快,眼眶有些發熱,“你……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

“從你答應跟我回家的那天?!彼⒁曋难劬Γ拔蚁胱屇愠蔀槲业钠拮樱髅秸⒌哪欠N?!?

林念深吸一口氣,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好啊?!?

季寒舟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久違的笑容。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謝謝你愿意嫁給我?!彼吐曊f。

“謝謝你終于不再逃避?!彼貞?。

當晚,他們回到小屋,林念靠在他懷里,翻看手機里的照片。一張是他們在邊境執行任務時的合影,背景是硝煙彌漫的廢墟;另一張則是他們在海邊牽手走過的腳印。

“以后我們要多拍這樣的照片?!彼p聲說。

“嗯。”季寒舟點頭,“每年都要去不同的地方,記錄我們的生活。”

林念笑著靠在他肩上,“那你要記得,不能總是工作狂?!?

“我會調整節奏?!彼橇宋撬念~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返回了基地。季寒舟開始著手籌備婚禮,而林念也開始挑選婚紗、布置新房。雖然兩人對婚禮風格有過幾次小小的分歧,但最終都在彼此的理解中達成共識。

某次試婚紗時,林念穿著一身簡約白紗站在鏡子前,季寒舟站在她身后,目光溫柔。

“好看嗎?”她轉頭問他。

“好看?!彼c頭,“但我更期待你穿上它那天的樣子。”

林念笑了,“那就等那一天吧?!?

婚禮定在一個月后,在部隊禮堂舉行。賓客名單由兩人共同擬定,邀請了戰友、家人和朋友。張猛得知消息后興奮不已,主動請纓擔任伴郎。

“你們終于修成正果了!”他咧嘴笑得燦爛,“我可得好好表現,不能給你們丟臉。”

林念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可別喝醉鬧笑話?!?

婚禮前一天,林念獨自坐在化妝間,看著鏡中的自己。窗外飄著細雨,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濕潤。

敲門聲響起,是季寒舟。

“我可以進來嗎?”他問。

“還沒開始呢。”她輕聲回答。

他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朵玫瑰,遞到她面前,“送給你?!?

林念接過,嘴角忍不住上揚,“你怎么來了?”

“我想看看你?!彼⒁曋按_認你是真的站在這里,等著我?!?

林念心頭一顫,輕輕握住他的手,“我一直都在?!?

門外傳來催促聲,婚禮即將開始。

季寒舟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林念,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嗎?”

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我愿意?!?

禮堂內燈光溫暖,鮮花簇擁,賓客們紛紛投來祝福的目光。季寒舟牽著林念的手,一步步走向舞臺中央。

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他們兩人。

然而,就在儀式即將開始之際,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闖了進來。

“報告!剛剛接到加密情報——”

季寒舟眉頭一皺,握緊林念的手。

那人喘著氣,臉色凝重,“敵方殘余勢力正在集結,目標……是我們婚禮現場?!?

林念猛地抬頭,眼中警覺與堅定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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