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阿貴,快過來!”旗溫揮揮手,低聲地說:“我們仨分開,維持好這岷峰城中的安定!”
兩人應道。
岷峰城是冰堡南部的三座大城之一,每每街市上就很熱鬧。賣東西的商家來自那周圍的地區乃至臨近島嶼。可,不光是這疊磚冰堡一枝獨秀!
有住在吟云河畔的漁夫等當地居民;也有來自刀澤城的,更擅長錘煉一些兵器;也有從立陽城跑過來想致富的……
當然了,立陽城靠海,這就是優勢。
同時立陽也是韓龍灣的四城之一!
為此,岷峰城自然對外來人有些敵意。
好在這伙人低調做事,沒有把價格抬高。不然,肯定夾著尾巴滾蛋!
而靠海的人也有樣好處,海里的美食可是豐富無比的!斑魚片就是其中一種。
斑魚片,就是把去掉鱗片的斑魚一點點削成片。浸入專門的輔材佐料,就成了所謂的細膩爽口的斑魚片了。
只是可惜,這些無家可歸的家伙,更多地無奈地生活在韓龍灣附近,頂著生命危險,卻少有能茍且逃過一年的!
“咚……咚……咚……”悠長的鐘聲飄來,紛擾的人群一下沉默了許多。
“喬子,走!”
旗溫一眼就看到喬子在那角落坐著,說道:“快,就怕那老鬼又來了!”
“好!來就好!我要……要干死高守!”
三人隨后連忙趕到城主府。看到正堂里的九把椅子都坐滿了,旁邊又站著幾人,帶著凝重的神情一動不動。
旗溫三人悄悄地進去,也靜靜地站在一邊。
“該死的,這幫子又卷土重來!”岷峰兵營的楊統領氣憤地說。
“啊……你們來了,來我旁邊吧!”關胤連忙揮手,說道。
“這三位小兄弟都武藝不錯,個個都是勇士!”英天正坐在正座上,向大家說著,“此番共同努力,我們岷峰必勝!”
站在一旁的喬子看著對面上座的少主,神情凝重。而少主的左手方向,依次是大刀魁、二刀魁、三刀魁,個個坐著沉默不語。
他們身后則分別站著的三個人。其中一個中年漢子額頭扎著藍帶子,一直半瞇著眼。另外兩位,沉靜不語,自然是年紀輕輕的四刀與五刀魁了。
“少主、城主,小的去照看下飯菜。”
阿貴前面的那個府里總管起身說道。
“好,去吧,英彪!”
走后,就出現了一把空椅。也正是這突然出來的資源,成了雙方爭奪的理由。而前后兩位堡主的一去不復返,也讓疊磚冰堡面臨著不可估料的困境。
“都是韓龍灣在搗鬼!”少主攢起雙拳,思考片刻,便緩緩說道:“想戰一場,可又怕雙方真正打起來,我那然叔……會……如若一有內亂,可不敢去想啊……”
“少主,可你接下來準備什么辦?”英天正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次怕有不妙,要步步為營!”
“英叔,等冰堡、云上與刀澤三處發兵過來,近千人作戰,方能有一戰之力啊!”恒澤抬起頭,答道。
“可我們圖守岷峰城也不行啊!”,關胤朝喬子他們眨了一眼,隨之說,“眼下時局不安,惟有以變解困,實為上策!”
“我愿帶人搶占靜風川的地利。那里有冰錘幫的寨子,應該還有些家伙能用!”旗溫朗聲道,“在下弟兄三人認為,應占地利,為犄角,協攻之勢!”
“好!正和鐸叔之意!”恒澤臉上一喜,“那郭然叔可不安分,如今這番戰火,想必就出自他的預謀吧?”
冰刀少主隨之起身道:“有鐸叔在冰堡坐鎮,應能牽制住郭然。如今我們三路行動,靜風川、岷峰下的海岸各一路,剩下守城策應!”
原來平靜的背后是不可料想的波瀾。
此刻,恒澤與英天正安排好了人馬,準備接下來的一戰。
“少主,我代表乾幫主服從你的命令!”阿貴一臉堅定,隨后又回想起那日的一幕,“當時幫主說,你也算個好人,只是被利用……反正我也聽不太懂……”
“利用?可是乾何陵說的?”英天正聽后,念道:“事怕有蹊蹺……少主!”
“那時也是個誤會啊,阿貴,抱歉了!”恒澤雙眉緊崩,慢慢吐出這一句歉意。
“少主,不說了,過去……就過去……”阿貴褶皺的眼皮跳了跳,眼眶里楞沒跳出一點淚珠,“情況緊,我們走了!”
“先解決眼下吧!”,恒澤沉聲道,“北部敵情就拜托各位了!”說著抱拳,看著正整隊的阿貴和旗溫。
阿貴不禁抹了下眼淚,旗溫則對著手下一揮手:“我們行動!”
此時的橫鎖關,晃然成了立陽人的“前庭信步”,成了進軍冰堡的先鋒軍,成了過往那云煙里“輝煌三關”的污點……
而恒澤正帶著喬子和二、四、五刀魁一起直奔橫鎖關到岷峰的必經之路。隨行的還有五十名精兵,還有那位叫“水亦騰”的漢子。
水亦騰一路不急不躁,雖落在最后,卻又相去不遠。神奇的是,這一程也是半瞇著眼,時不時來個哈欠,任由藍帶飄飛。
而冰刀少主首當其沖,也任由水亦騰率性而為。誰讓人水亦騰,是鐸叔安排的人呢!
水鐸還說,此人不可貌相。不然也不會提拔他當總管。
本來恒澤就有些不解,如今鐸叔安排親信在自己身邊,自是疑惑不已。便在途中,考驗下這位“親信”,便裝作起了比斗之心。
“現在我們比比,誰的腳程更快如何?哈哈!”
“比就比,冰刀,我羅四刀就愛比斗!”
“就是,我二刀金融風又怕過誰?”
“你敢嗎?亦騰大哥!”老五余抗隨之問道。
“好!”
喬子望著身后水亦騰的眼神,竟有股冰冷直逼心寒。正是這股氣勢,讓喬子瞬時在眾人中落到了最后一名,只好與精兵隊長并肩同行。
“這人怕有鬼吧?”
喬子在心里詛咒著念叨,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有其主必有其仆,只怕不是什么好角色!
可恒澤只一股腦前行,竟毫不考慮。讓喬子對少主一下子卻又捉摸不定了,究竟是不知,還是揣著明白呢?
耳邊的風不止,腳下的步不停。黑白灰交替填補著所缺失或遺憾的角落,卻填補不了我們所苦求不得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