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還隱約地聽到一陣水流聲,卻不知從何處飄來。
“這……這什么地方?”
那兵戰再來睜眼,慢慢地四處望去。
周圍沉寂一團,完全沒有綠意點綴下的絲毫色彩。腹下的感覺也不分清是否是那真切的“土地”,就仿佛處在一片暗淡光芒的“奇妙世界”,最難忘的反而成了這飄蕩不定的微弱虹影。
“我的頭……怎么……怎么都抬不起來?”
兵戰正被那“神秘的力量”壓迫著,就感覺自己的背上駝了個大家伙似的。只好不受自我控制,一直低著個頭。
他伏在地上,也只好奮力地去喊道:“此處到底是哪兒?”
回應他的,卻只有周圍的一片死寂。
兵戰在僅有的、所能活動的范圍里,靜靜地在觀察著周圍的狀況。抬頭后,肉眼所能看到的,盡是紅色。越往遠處看,那紅霧顯得越發強烈,就如同自個兒被“埋葬”在了“血的世界”一樣。沒有誰會發現自己就這樣,喪命在莫名的恐懼之下……也沒有誰能在這個地方,將兵戰拯救出來!兵戰唯一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等待那最終結局的悄然降臨。
“你被老夫招了進來……哈哈,幸運不?哈哈……這兒……可是你的機緣……哈哈,這可遇不可求的……快來!”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令人不安,不覺竟深深刺進那兵戰的耳朵里,心里猛地竟產生了幾分恐懼之感。
“你是誰?”
“你想干什么?”
兵戰一聽,便慌忙地問道。
“曾經的我一向和藹,不過后來……哈哈……我也有一片善心啊!”,那聲音繼續說道,“至于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會害你性命的……不過,我也不會讓你這般輕易地起來。”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對我干什么?”
兵戰拼命去抬頭,卻感覺有股無形的“阻力”在死死地壓迫著。剛抬起一點點,又碰到了那微現紅霞的地上。奇怪的,那地面根本觸摸不到絲毫的沙土,或許那……僅僅不過,成了模糊肉眼的“工具”,也說不定呢。
“那你怎么進來的,這一點……哈哈……我到底有那么一點好奇!”
“好奇又怎樣?能放了我嗎?”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那聲音接連笑語,“此等機緣,竟還有癡兒……在這兒不領情!”
“成了階下之囚,如若死……只求給個痛快!”,兵戰見自己難以動彈,又怎能逃得出去,便奮力地喊了幾句,“來吧!一切都在你手,我不怪你……來吧!”
“想死,我早出手了。能說說你怎么進來的?我最關心……那水潭……”
“不錯,是有處水潭。當時的我,走到了前面那一水潭邊,就被莫名奇怪地吸了過來……這世間還有更離奇的事情嗎?”
只聽這輕聲地嘆息一聲,那兵戰的下巴緊緊貼著下面,晃然間喪失了之前掙扎下的斗志。
“水潭?”
“聽起來……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有什么奇怪的!”,那不知何處的聲音,繼續去說道,“我告訴你,那叫……危險……既然你所見到的,為一處水潭,那就對啦!我猜測……你啊……莫非你為了使命而來……可你……”
“那水潭中……到底又什么?”
兵戰聽完,隨之問道。不過他渾身也只能微微動彈,又哪里會好受呢?
“告訴你吧。”,那聲音緩緩而道,似乎透露出幾分來自回憶的沉思來,“那個地方的深處可封印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啊,孩子……來吧,接受我守護至今的傳承吧!”
“等等,該我問一問了。”
“說吧。”
“我金旗呢……那可是我旗帆島的圣物!”
“旗帆……旗帆……你可是這旗帆的后人?那……”
“旗帆……你說得,可是旗帆島?”
“旗帆……旗帆圣君是那九龍群島之主,那一代少有的幾位霸主!”,那聲音忽地加重了一些,“什么旗帆島,我怎么沒聽過?”
“那你是誰?究竟是……是誰?這……可以告訴我嗎?”
“這……這你就不需要知道吧。”,那聲音接著緩緩地說道,“你只要知道……到了這兒就是旗帆圣君的傳人,要學他老人家的天旗輪與帆海九重變!”
“萬一學不會呢?”
兵戰小聲地說道。
“哼!學不會……沒有學不會!”,那聲音忽地有些陰沉起來,“那些學不會的,通通成了我的魂仆……哈哈!”
“魂仆?”
“不錯!”
說完,那兵戰的眼前就顯現出一幅景象來。更為暗紅的不知名之處,有著數團黑影在緩緩地游動著。
“好吧,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哈哈……不愧是當過島主的……哈哈!說……隨便你問,我權當聽聽吧。”
“你看……這兒,我該怎么學呢?”,兵戰隨之說道:“這里空空無物,也只有這突現的幾道白光紫茫……沒有任何提示,哪里能學會,這不是騙我嗎?”
“騙你?哈哈……果然是個有趣的年輕人!”,那聲音忽地大了一些,“老夫肉身已化近三千年,這么多年我的魂體被困至此……全賴之前那六個不懂事的畜生!”
“那我不學了……不學了……能放我出去嗎?”
“出去?做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龍鄱從不做放手的事情……除非你,能打敗我!”
“算了……算了,都怪我自己倒霉……我學……我愿意學……”
……
越往深處走,越發狹窄。
“你沒事吧?”
“這里面……好冷……好冷啊!”
“啊……我……”
恒澤一聽將手碰了過去。殊不知那霜兒的衣裳,已經殘破不堪,哪里能遮擋住呢。
觸摸那柔滑的肌膚,恒澤的心也不由得匆匆亂跳起來。
“你……你怎么了?”
霜兒隨之拉了下恒澤的肩膀,小聲地問道。
“你那身上……我……”
“那又怎么了?難不成……你還是小孩子……還大驚小怪的!”
不成想,那霜兒也沒有生氣。反而出乎意料地,竟嬌嗔起來,說上了恒澤。
“好吧……可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恒澤繼續朝前走,拉著霜兒的手向幽暗更深處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