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師兄雷影
- 一朝執劍一世執念
- 太疲真人
- 4484字
- 2018-03-06 13:08:00
“你這小賊!居然還敢來我天玄派送死?!看姑奶奶我今天不把你烤熟了!”狄煜靈說著便自背后拔出赤凰離火劍,只見得劍身噴出巨大的火焰,整個璇璣殿中的溫度陡然上升。
“煜靈,不得對你的師兄無禮!”夏明遠厲聲說道。
狄煜靈委曲地指著歐陽宇痕對夏明遠說道:“可是,師父,這個無恥小賊欺負徒兒!”
夏明遠搖搖頭無奈道:“你這孩子,歐陽少俠仁義有禮,為人謙遜,怎么會招惹你呢,你一定是惹了少俠,他才會出手反擊,既然你二人都沒有受傷,這事就算是一場誤會了,今后你要尊重你的這位歐陽師兄,懂嗎?”
狄煜靈看平常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父今天居然幫著那才相識的少年,心中頓時不平:“你們,你們都合起伙來欺負我!我討厭你們,尤其是師父!”狄煜靈一邊喊著,一邊提著赤凰離火劍跑出了璇璣殿。
望著氣沖沖跑出殿外的狄煜靈的背影,歐陽宇痕心中升起一絲內疚,雖然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但是因為自己而使得狄煜靈被夏明遠訓斥,自己還是有些責任的。歐陽宇痕小心地問道:“師父,師妹她,她不會出什么事吧?”
夏明遠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已經是他今晚不知第幾次無奈地搖頭了:“哎,我這小徒兒,平常被我嬌慣壞了,不打緊,她就是這個任性的脾氣,但是從來不會記仇,明天自然就好了。別看她有點嬌蠻任性,但她可是內心善良,嫉惡如仇呢。”
不多時,歐陽宇痕跟著夏明遠所安排的弟子來到自己所住的房間。
“這就是師兄所住的房間,請!”那弟子幫歐陽宇痕打開房間門,眼中卻有著難以理解的復雜情緒,其實任誰都難以想明白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為何可以直接成為玄字輩第二位弟子。
那弟子眼神中的復雜情緒被歐陽宇痕看在眼里,但是歐陽宇痕并未在意那弟子,畢竟他身負師命,只是在此地待很短的時間,并不需要在意旁人的想法。
歐陽宇痕客氣地說道:“多謝,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有勞了。”那弟子也不再多言,便退出了房間。歐陽宇痕待那弟子走后環顧房間,房間內各種生活家居一應俱全,雖不奢華,但是比起自己在云空山上的小屋子來說已經強了不知多少倍。
“嗯,不錯,以后要在此地待一段時間了,難得出來一趟,我也正好多見見世面。”歐陽宇痕想著顧不得收拾太多,便躺在舒服的床上長舒一口氣道:“累了一天了,就這樣睡一覺也不錯,只可惜沒吃到晚飯,算了,睡著就不覺得餓了。”說著便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之中。
“咚咚咚……”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把即將進入夢鄉的歐陽宇痕拉了回來,歐陽宇痕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不清楚誰這么晚了還來找自己,于是輕聲對門口說道:“請進。”
門“吱呀”一聲被人輕輕推開了,一個身穿紫色服飾的年輕人走進來,雖與眾弟子所穿顏色不同,但從樣式上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也是本門弟子。只見這年輕人面容俊朗,眉宇之間既有著謙和的笑容也有著不易察覺的機敏。瘦高的身形,略顯蒼白的皮膚,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倒更像是個飽讀詩詞經略的書生。
歐陽宇痕奇怪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何要深夜來到自己的房間,黑亮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向那年輕人投去一絲疑惑和警戒。
那年輕人沒有理會歐陽宇痕那并不和善的的眼神,而是徑直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小酌了一口,好像并不在意這有些尷尬的氛圍。
“請問,閣下是誰,來我房間有何貴干?”歐陽宇痕冷冷問道,雖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但看那一副愜意的樣子,并不像是來找茬的。
只見那俊朗的年輕人又抿了一口茶,隨即嘆道:“今天的茶,泡得火候剛剛好!”并沒有理會歐陽宇痕的話。
歐陽宇痕捏了捏拳,控制住自己的火氣再次平和地說道:“若閣下有事大可相說,若只是來喝茶的話,抱歉,在下并不歡迎你。”
那年輕人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將杯中茶飲盡之后再添了一杯。
看著那人不緊不慢地品著茶,歐陽宇痕失去了耐性,今天一天真的糟糕透了,不幸遇上強盜害得自己沒能吃晚飯,而后又出現一個“瘋瘋癲癲”的狄煜靈,現在又出現一個打擾自己好夢的“飲茶男”!歐陽宇痕不想再與那人多言語,便先發制人,一陣凌厲的掌風向那人端著茶杯的手攻去,欲要奪下那人手中的茶杯。
但是就在歐陽宇痕的手距離茶杯不足一寸之時,那個年輕人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陽宇痕心中大驚,趕忙向后跳去,自床前的劍鞘中抽出了金色的長劍,心中暗自嗔道:“好厲害的輕功,除了師父以外,我還從未見過有人能有著如此快速的身形!此人果然是有備而來,不可小覷!”
并不寬敞的房間內,歐陽宇痕執劍退到墻角,機警地觀察著各個角落,手中的長劍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時刻準備著迎敵。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真是一把神劍啊!”說著,那年輕人竟然自桌子一側的暗影中緩緩升起,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一絲緊張。
歐陽宇痕不給那人機會,便執劍沖了上去,金色的劍光在房間內閃爍,但是每當長劍即將擊中那人時,那人便隱匿在房間的影子當中,并且在各處影子間來回穿梭,使人難以捉摸其行跡。
“可惡,既然這樣的話……”歐陽宇痕想著,忽然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爆發出異常強盛的金色華光,房間內霎時變得如同白晝般明亮,華光刺的幾乎令人無法睜眼。
“這下你該無所遁形了吧!”歐陽宇痕臉上浮起一絲自信。
果然,那人在華光下并沒有再有所行動,似乎已不知該如何是好。歐陽宇痕乘勢沖上去劍指那人咽喉。
“已經夠了,我已然明白……”那人在歐陽宇痕長劍馬上要刺破自己喉嚨時輕輕說道,言語之中沒有一絲的畏懼。
歐陽宇痕聽聞此言,劍尖停在那年輕人咽喉處問道:“你明白了什么?你又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只見那年輕人輕輕抬起右手將抵在自己咽喉前的長劍推到一側柔聲說道:“對于新來的二師兄,大部分師兄弟們都有著莫大的好奇,但是大家不敢來一探究竟,也只好由我這個大師兄來看看情況了。”
歐陽宇痕驚訝道:“你,你是……大師兄?!”
那年輕人說道:“嗯,今日得見二師弟如此高強的武功,我也就明白師父為何要將你排在玄字輩第二位了。認識一下,我是天玄派玄字輩第一位弟子,雷銘鈺。”說著雷銘鈺端著手中的茶杯對歐陽宇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歐陽宇痕放下執劍的手,仍舊不敢置信地說道:“原來,閣下就是大師兄,剛才多有失禮,慚愧慚愧!”說著趕忙雙手抱拳作揖。
雷銘鈺擺擺手笑著說道:“不是師弟的錯,是我有失禮數,才引起這番爭斗,況且此爭斗是我故意為之,還望師弟海涵。”
歐陽宇痕點頭道:“是,師弟明白了,還請師兄多指教。”
雷銘鈺俊朗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指教不敢當,我可以看出來,師弟雖不知道我的用意,但也沒有拿出真實實力,若是師弟拿出全力,我可不好說能否與你抗衡了。”說著,雷銘鈺饒有興趣地問道:“不知道師弟過去師從哪位高人呢,看師弟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身法,想必師承之人亦是絕頂高人啊。不知師弟可否告知一二?”
歐陽宇痕看雷銘鈺雖初次見面便與自己打斗,但并無惡意,況且行事磊落和善,便說道:“師弟師承南宮永言,近日投在天玄派也是奉師父之命協助夏師父調查白虎門滅門一事。”
雷銘鈺聽完歐陽宇痕的話大為震驚道:“我的乖乖!你居然是坤圣第二位,至善劍圣南宮前輩的弟子!怪不得有如此武功,所幸你沒有全力攻我,不然師兄可能今天走不出這間屋子了。”說著還拍拍胸口慶幸著。
歐陽宇痕不解道:“師弟常年在山上修行,很少下山,雖然知道師父武功高強,但是也知道天下之大,高手眾多,我師父他……在江湖上是很厲害的人嗎?”
雷銘鈺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歐陽宇痕驚訝地問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的師父是什么人嗎?”
歐陽宇痕搖搖頭很是單純地說道:“我知道師父很厲害,但是不知道江湖中對他老人家是什么評價,他老人家也從未對我提起過。”
雷銘鈺聽完點點頭:“嗯,到底是南宮前輩,果然淡泊名利……但是你身為其弟子居然什么都不知曉,這點確實讓我詫異,看來以后需要你見識的東西還有很多啊。”說著雷銘鈺再次在桌子前坐下拿起了茶壺,不過這次也為歐陽宇痕倒了一杯茶。
歐陽宇痕也坐了下來謙遜地說道:“我平日里都在山上跟隨師父修煉,很少下山,對大千世界所知甚少,還請師兄賜教。”
雷銘鈺點頭說道:“賜教不敢當,我給你說說當今武林形勢吧。當今武林可謂習武者眾多,良莠不齊,但是有那么一部分武功修為高強之人,是被武林所公認的,于是武林之中便盛行一種排名來將這些高手的德行做一比較。”
雷銘鈺說著放下茶杯豎起了食指繼續說道:“武林之中習武之人眾多,但是高手難覓,其中一類高手被稱為英豪,此境界之人便可心神合一,以神御氣,而且往往都有著獨一無二的修煉之法和武功招式,可謂出類拔萃之人,修得此境界之人,各派相加僅三十位。若想再想更進一步……”雷銘鈺說到這停下來喝了口茶,眼中浮起了敬意和憧憬:“再精進的修煉,便是武宗了,這等修煉難度之大,已非一般天資聰穎之人可得了,此境界已達到元,神,氣三位一體,修煉至此,可謂是人之頂峰。而此境界之人,當今世間僅有八位,恰位于神州八方,而這八人之中,尤以‘春夏秋冬’四位前輩最為著名,他們各自身懷不同絕技,這點,我以后再與你詳細道來。”
歐陽宇痕聽到此處不禁著急起來問雷銘鈺:“師兄,那我師父呢,我師父屬于哪個境界?”
雷銘鈺笑著搖搖頭:“他老人家皆不屬于剛才我所說的境界之中。”看歐陽宇痕投來不解的目光,雷銘鈺接著說道:“其實,武宗之上還有兩個境界,一個為坤圣,此境界已非凡人,倒不如說已經為仙吧。另一個也是修為的最高境界——乾尊,此境界數千年來無人可及,可謂是一個傳說,傳言修至此可以與神明齊位,成為無上天尊。”
歐陽宇痕聽完雷銘鈺的說明,神情有些呆滯,半響才緩過神來:“沒想到作為凡人也可以修煉到如此境界,那么,你們說我師父是坤圣第二位,那其他幾位分別是什么高人呢?”
雷銘鈺放下手中茶杯端坐好才說道:“所謂坤圣,已不僅是武學修為出神入化,道德品質亦是人界楷模。當今天下,有四位坤圣受世人敬仰。他們按照世人所推測的排名分別是東海深處的‘玄機神算’東方星辰,南方云空山‘至善劍圣’南宮永言,西域昆侖之巔的‘圣霸刀神’西門儲霸,漠北戈壁的‘霜炎玄王’北郭瀚蒼。”
“原來,我的師父,竟然是如此高人……”歐陽宇痕聽完喃喃自語道。
“那是當然啊,能成為他的徒弟是多少人日思夜想所期待的啊。你啊,可要好好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正說著,從屋外飛進一枝箭直沖歐陽宇痕,歐陽宇痕放下茶杯一抬手接住了那箭,只見那箭上束了一封以火印所封的信。
“什么人!?”歐陽宇痕向屋外看去,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大膽在天玄派飛箭傳書。雷銘鈺反而很是淡定地坐在桌前品茶,一副并不在意的樣子。
歐陽宇痕對雷銘鈺如此毫不在意感到大惑不解:“師兄,你不覺得這事奇怪嗎?”
雷銘鈺放下茶杯說道:“要是別人我肯定會奇怪,要是她,我可就一點不奇怪了,我倒是想知道她深夜給你送信所為何意。”
“她?”歐陽宇痕感覺有點暈。
“是我們天玄派玄字輩最小的弟子,狄煜靈。”
“狄煜靈?!”歐陽宇痕一聽到這個名字,只感覺太陽穴的血管快要爆裂了。
雷銘鈺被歐陽宇痕的驚叫聲嚇了一跳:“怎么?你認識她?”
歐陽宇痕撓撓頭說道:“哎,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一些小誤會,她現在還生我的氣呢。”
雷銘鈺聞言忽然臉上浮起戲謔的笑容,一副看二人好戲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那即便我不看這封信也知道其中的的內容了。”
歐陽宇痕不知道雷銘鈺的笑容到底意味著什么,于是打開了火印抽出里面的紙張,只見得幾個大字映入眼簾:挑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