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子怡、裴思雨、陸倩雪幾個女人議論的時候,金華大酒店里,卻是早早的關(guān)了門。
之所以及早關(guān)門,是因為王金華知道,王魁今晚惹下了大麻煩,吳念雄的勢力,絕非他們小小王家能夠撼動的。
“吳老,這個孽子不知好歹,今晚要怎么處罰他,您老說了算!”
王金華超有眼力價,他看到旁邊的洪學(xué)茂、康悅珊皆是一副冷峻的表情,便知道這件事情槽糕了。
洪學(xué)茂走向王金華,語氣清冷道:“王金華,我一直聽說在蒼云縣里,你們王家只手遮天,那時候我還以為是百姓們以訛傳訛,現(xiàn)在看來,不是百姓們以訛傳訛了,而是你們王家的確很欺負人,我很想知道,逸塵他怎么得罪了你們王家?然后你兒子非要置逸塵于死地?”
洪學(xué)茂已經(jīng)知悉那天在公園里是蕭逸塵救了吳念雄,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蕭逸塵就是他的恩人。
如果吳念雄在蒼云縣一命嗚呼了,別看吳念雄是他的親舅舅,他也難逃其中的責(zé)任。
而今王魁因為和蕭逸塵有一點小摩擦,就綁架了陳飛,希冀通過陳飛引來蕭逸塵,然后再給蕭逸塵一個重罰。
這件事在洪學(xué)茂看來,是王家人仗著人多勢眾,無法無天的欺負人了。
王金華心里不禁咯噔兩下,這個老戰(zhàn)友一直看他不順眼,王金華是知道的。
倘若不是當(dāng)年和洪學(xué)茂有那么一層戰(zhàn)友關(guān)系,想必他早就被抓起來了,哪里輪到現(xiàn)在在蒼云縣猖狂。
吳念雄的目光里布滿寒霜,王魁一個二世祖這般欺凌蕭逸塵,等于在抽他的嘴巴子。
想到這里,吳念雄聲音清淡,卻不失威嚴道:“王金華,這件事是你兒子和逸塵之間的事情,依我看,這件事就交給他們年輕人去處理,至于你兒子干出的這件好事,屬于綁架和暗算行為,逸塵,你看著怎么處罰他吧!”
蕭逸塵跨前一步,淡淡道:“我和他的事情,想必你們幾個都很清楚,無非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賭局,然后他輸了,只是輸?shù)男牟桓剩栽谶@幾天里,他就一直在找我麻煩,這些,我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蕭逸塵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在眾人耳畔響起,然后蕭逸塵把他和王魁之間的沖突,訴說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
待他講完,不管是吳念雄、洪學(xué)茂、還是康悅珊,都覺得王魁欺人太甚,打賭輸了,就各種找人家的麻煩,卑鄙得很。
放學(xué)后更是叫來他們王家的金牌打手——九指!
不過可惜的是,九指那點稀松的武力值,也不是蕭逸塵的對手。
那晚蕭逸塵把九指重創(chuàng),因為這件事,王魁更是痛恨上了蕭逸塵,每天都在想著給予蕭逸塵一點顏色瞧瞧。
然后才綁架來陳飛,希冀通過陳飛引來蕭逸塵,爾后再讓蕭逸塵在這兒受到懲罰。
只是——
理想很豐滿,往往現(xiàn)實卻很骨感!
王家依然沒有成功懲治蕭逸塵,反被蕭逸塵再度教訓(xùn)了一頓。
蕭逸塵當(dāng)眾講完他和王魁的沖突后,心里非常惱怒,昔日王魁、劉偉二人便時常合起伙欺負他,現(xiàn)在還來,只能說他們是在找死。
現(xiàn)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蕭逸塵了!
與此同時,吳念雄和康悅珊忍不住了,異口同聲地喝道:“你們王家這是要上天嗎?還是說在華夏大地上,你們覺得只有你們王家才是大王?”
吳念雄年紀大了不假,脾氣卻絲毫不見減小,年輕的時候,他上過朝鮮戰(zhàn)場,在戰(zhàn)場上瘋狂打鬼子,脾氣火爆異常,要不然在軍區(qū)里,也不會有人叫他閻羅王了!
閻王的綽號,正是因為他年輕時脾氣火爆,打仗勇猛,那些兵蛋子們才在背后叫他閻羅王。
后來這個綽號越傳越響亮,直至現(xiàn)在只要有人提起吳閻王,那肯定是在說吳念雄。
吳閻王的這一聲爆喝,嚇到了王家父子,畢竟吳念雄身上的軍人氣息很濃厚,再者吳念雄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他若是一發(fā)怒,那堪稱閻羅王再世!
“王金華,還有那個小子,你叫王魁對吧?逸塵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全是真的?”
吳念雄那雙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目光直視著王家父子,大聲質(zhì)問道。
王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吳老爺子,是……是的!”
“呵呵,原來還真是的。”
吳念雄冷哼兩聲,憤懣道:“你這樣做,是不是覺得逸塵老實,然后好欺負?還把逸塵最好的同學(xué)綁架來這里,想要吸引逸塵過來,然后狠狠報復(fù)逸塵對嗎?”
王魁不敢吱聲,站在原地像一條卑微的哈巴狗,這會兒他完全被吳念雄身上的那股老軍人氣息給壓倒下去了。
“啞巴了嗎?回答我的話!”
眼看王魁站在原地不吱聲,盡裝啞巴,吳念雄氣運丹田,一聲大吼險些震破王魁的耳膜。
在年輕的時候,吳念雄就練習(xí)過氣功,雖然他的氣功造詣沒法和那些江湖中人相比,但是也算有一定功力了。
這一聲爆喝吼下去,嚇得王魁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過了老半晌,他才顫顫巍巍地起身,唯唯諾諾道:“吳老爺子,您說的都是真的,我……我就是這么想的。”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王魁不想承認也不行了,他現(xiàn)在也看出來了,今天晚上,就是他老子王金華都救不了他。
聽到王魁承認,吳念雄微微點頭,從他的老臉上看不出喜怒,面無表情地瞅向站在旁邊的洪學(xué)茂,淡淡道;“學(xué)茂,像這種綁架,而且還試圖暗算同學(xué)的罪名怎么算?”
“這個……”
洪學(xué)茂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他也不曉得這種罪名該怎么處理。
扭頭看了眼身旁的秘書,那秘書很是機靈,當(dāng)下答道:“洪縣長,還有吳老爺子,像這種綁架,外加試圖暗算他人的罪行,在刑法是可以成立的,王魁今年十八歲,理應(yīng)是可以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了,依我看,最少五年或者七年徒刑吧!”
秘書干得就是這份工作,對于一些刑事案件,他們還是比較了解的。
吳念雄聞言,蒼老的聲音仍舊平靜道:“那就按照刑事法來拘留王魁同學(xué),他綁架陳飛同學(xué)不說,還想利用陳飛同學(xué)來暗算逸塵,你們看著辦,最好是嚴懲,因為法律不饒人,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別說你們王家,今晚就去把這件事給我辦了!”
“是,吳老爺子!”
秘書急忙滿口答應(yīng),連洪學(xué)茂都對吳念雄畢恭畢敬的,何況他一個小秘書了,吳念雄交代的任務(wù),那必須馬上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