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沉,你怎么來了這里?”
吳念雄在驚訝蕭逸塵來金華大酒店的同時,也是出聲詢問道。
蕭逸塵早就看到了吳念雄,只是沒有在第一時間過去打招呼而已,此時聽到吳念雄呼喚他,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好像面對的不是‘西南閻王’吳念雄,而是他蕭逸塵的忘年交一樣!
“這小子八成是找死,見到了吳老,居然還那么一副倨傲的表情!”
洪學(xué)茂的秘書不忿地叨咕道。
“不想死的就住嘴,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洪學(xué)茂聽到秘書的話,在私下里兇巴巴地吼道。
“呃……”
秘書不敢再多言,倆眼直勾勾瞅著吳念雄和蕭逸塵。
來到吳念雄的面前,蕭逸塵含笑道:“吳爺爺,沒想到您老也來了這里,我來這邊,是因為有點私事要去處理,剛才我的一個朋友出事,就是被他們給擄走的!”
蕭逸塵指向王金華、九指、王魁等人,淡淡地說道。
嗯?
聞言,吳念雄頓時蹙起眉頭,看向表情有些復(fù)雜的王金華,冷聲道:“逸塵的朋友出事,就是你們在背后搞的鬼?”
“這個……”
王金華有點懵逼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蕭逸塵一個什么都不是的高中生,竟認(rèn)識吳念雄這種大人物。
他不是傻子,剛才洪學(xué)茂都對吳念雄恭敬有加,何況他區(qū)區(qū)王金華了。
在這種情形下,王金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吳念雄是某個地區(qū)的過江猛龍!
至少像這樣的人物,不是他小小王金華膽敢招惹的。
“馬上放了逸塵的朋友,老頭子我饒你們不死!”
就在王金華膽戰(zhàn)心驚時,吳念雄那蒼老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不能放,為什么要放掉他?今天那個姓蕭的雜種要是不把吞進(jìn)去的二十萬吐出來,這件事絕對沒完!”
與此同時,不等王金華開口講話,站在后方的王魁便叫囂起來。
他沒有王金華的眼力價,王金華行走江湖多年,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過,一看吳念雄的派頭,便清楚不是一般人。
反觀王魁,只是一個二世祖,沒有見過什么大場面,還以為這老頭是什么人呢,他說放人就放人,天底下豈有那么簡單的事情?
如果今晚放了陳飛,王魁知道,再想給予蕭逸塵一次深刻的教訓(xùn),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結(jié)果他的話驚到了在場的數(shù)人,吳念雄是什么人物,洪學(xué)茂、康悅珊、包括秘書都清楚,西南地區(qū)的‘閻王’,跺跺腳就能顫三顫的風(fēng)云大佬!
王魁一個二世祖,居然敢出言頂撞吳念雄,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金華在愣了幾秒后,怒目瞪向王魁,眼珠子里一片猩紅,似是要在眼中噴射出一道火焰來將王魁燒死!
“你這個孽子,你剛才說什么?”
“爸,我說絕不能放走那個癟三,還有那個姓蕭的雜魚吞走咱們王家的二十萬,也要馬上吐出來!”
王魁大聲叫囂著,他太恨蕭逸塵了,最近幾天里,蕭逸塵讓他丟盡了顏面。
以前蕭逸塵在他眼里,僅是一個胸?zé)o點墨的爛仔,現(xiàn)在搖身一變成為超人,并且還狂虐他兩次,王魁這種生來自負(fù)的人,有些受不了了。
“啪!”
他受不受得了沒有誰在乎,但他老子王金華率先受不了了。
夜幕下,王金華沒有任何猶豫,甩手狠狠抽了王魁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巴掌搧下去,王金華還恨聲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孽子,怎么跟吳老講話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腦袋里裝了大便?”
眾人耳畔響起王金華那恨鐵不成鋼的叫罵聲。
現(xiàn)場也沒有誰想到王金華一個護(hù)犢子的人,會動手狠狠暴搧王魁一記大嘴巴子。
這記耳光不要說把王魁本人搧懵了,就連旁邊的劉偉也懵了,在他的印象中,王金華一直都很寵愛王魁,可是今晚卻在人前狠狠給了王魁一巴掌。
就在眾人不知所云的時候,王金華拉扯著王魁,快步走向吳念雄,畢恭畢敬道:“吳老,對不起,小孩子家不懂事,惹到您老生氣了,還望您能恕罪,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面對王金華的討好,吳念雄不曾表態(tài),也沒有反對王金華的做法。
停頓幾秒,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蕭逸塵,輕聲道:“逸塵,這是你的事情,你看著辦好了,但是不管怎樣,老頭子我都幫著你。”
“嗯。”蕭逸塵微微點頭,沖著陳飛招了招手:“陳飛,你先跟著夏老師她們一起回去,我留在這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蕭逸塵,你留在這里做什么?跟著我們一起回去!”
夏子怡急忙開口,這會兒她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自從吳念雄和洪學(xué)茂、康悅珊趕到金華大酒店,一切似乎都在發(fā)生著變化。
蕭逸塵沒有回應(yīng)夏子怡,看了下陳飛的皮外傷,語氣毋庸置疑道:“你坐著夏老師的車子,先去醫(yī)院里擦點紫藥水,至于消腫,我回頭幫你治療一下。”
“好的,逸塵,不過你留在這里,要注意安全,他們……”
陳飛有些擔(dān)憂地瞥了王金華、王魁、九指兩眼。
蕭逸塵不屑道:“放心吧,在這里,沒有人敢把我怎么樣!”
陳飛無奈,跟著夏子怡、裴思雨她們先走了,另外在場的幾個女生,誰都不想就此離開,她們倒是想看看,蕭逸塵和吳念雄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她們發(fā)現(xiàn),吳念雄似乎對蕭逸塵很熱情,那種熱情,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除此之外,剛才蕭逸塵叫吳念雄——吳爺爺,她們也聽得一清二楚。
離開了金華大酒店,夏子怡、陸倩雪、裴思雨、陳飛四人坐進(jìn)同一輛車?yán)铩?
開車的夏子怡有些郁悶道:“真是不知道蕭逸塵干嘛逞能,今晚他留在王金華那里,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金華真正懼怕的那個人是那位老人,并非蕭逸塵,如果他今晚上出了點意外可怎么辦?”
“是啊,剛才夏老師你真該拉著蕭逸塵一起走的,王家的實力在蒼云縣那么龐大,就算蕭逸塵認(rèn)識那個權(quán)威的老人,我估計他也不會在王金華手底下?lián)频绞裁幢阋恕!?
陸倩雪也是覺得蕭逸塵有些逞能,其實陳飛和裴思雨都這么想,認(rèn)為今晚蕭逸塵裝相有點裝大了。
現(xiàn)在王金華可以看在吳念雄的面子上不把蕭逸塵怎么樣,但若等到吳念雄離開蒼云縣,王金華可就有一百種方法收拾蕭逸塵了。
畢竟一個外人不可能保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