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將軍、陳輝射麻雀選用的都是弓架最左邊的弓。弓名曰烈風(fēng)穿云弓,是古將軍征戰(zhàn)沙場慣用的箭弓。這張弓需要千斤臂力方能拉滿,古將軍、陳輝用之正好。傳言使用此弓,有烈風(fēng)穿云之威。
后天選用弓,弓名泰山弓。據(jù)說拉滿泰山弓,需要有力舉泰山之力。當(dāng)然也不是真的要力舉泰山,拉滿泰山弓實際上需要二千二百斤力。是弓架上最難拉滿的一張弓。相比較其它兩張弓,泰山弓在弓飾、弓形上都遜色不少。泰山弓之所以能稱得上極品之作,就在它的弓力之上。用泰山弓射出的箭,在百步之內(nèi)甚至可以不考慮大風(fēng)對箭方向上的影響。但有一個提前,就是要將泰山弓弦拉滿如圓月。古將軍、陳輝自問都沒有能將泰山弓拉滿的臂力,選擇此弓沒有多大意義。
看到后天選用泰山弓,古將軍、陳輝的一下就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他們都想看一下后天到底能不能拉滿此弓。后天剛才試弓時,并未拼力拉滿。三張弓都是淺淺一拉,試試弓力而已。
后天選好弓、掛好箭囊,沒有馬上走到古將軍劃的界線。而是轉(zhuǎn)身向古將軍一躬身說:“古將軍,后天有一事相請。”古將軍言道:“后天兄弟不必客氣,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后天說:“我想在射麻雀前先向麻雀籠射上幾箭。我保證絕不傷到籠旁的人。”古將軍聽到后天這個想法不免有點不解,疑惑的說道:“這是什么意思?”后天說:“一切等弓射之后,古將軍自然明白。”古將軍說:“既然如此,就依后天兄弟。”后天笑說:“如此謝謝了。我也是想實驗一下想法而已。要是不能成功,還請不要見笑。”古將軍點頭了聲嗯。陳輝開口說:“后天兄弟盡管放手開始吧。我等著看呢,哈哈。”后天輕點了一下頭,旋即轉(zhuǎn)身走到古將軍劃的界線前。
后天從掛在腰間箭囊中抽出一支箭。他擰斷箭頭、拉七分滿弓搭箭射向麻雀籠中的一支麻雀。無頭箭轉(zhuǎn)瞬射到麻雀籠上,麻雀籠跟著晃了晃。麻雀籠乃是采用青銅絲綁網(wǎng)而成,非常堅固扎實。無頭箭射在麻雀籠青銅絲上撞出了一個凹洞,然后摔到地上。籠中麻雀雖然沒有損傷,但由泰山弓射出無頭箭帶有強的勁道狠摔了一跤。那只麻雀摔得七葷八素、頭上金星直轉(zhuǎn)。還沒等它反映過來又一支無頭箭已經(jīng)射到,它又摔了一跤。如此反復(fù),麻雀籠中剩下的三只麻雀每只都經(jīng)歷三次摔跤。三只麻雀摔得有氣無力、暈頭轉(zhuǎn)向。
此時,后天拉弓、搭上有箭頭的箭,朗聲說:“放。”看管麻雀籠的下人訓(xùn)練有素,沒用受到后天接連用無頭箭射麻雀籠的影響,打開特制的麻雀籠口。一只暈頭轉(zhuǎn)向的麻雀看到籠口打開,下意識的飛了出去。
這只麻雀還沒高飛,就感到一陣箭氣射來。這一箭劃它的右翅而過,箭尾掃了右翅一下。這只麻雀在籠中時連受箭勁驚嚇。箭雖只是掃了一下它的右翅但它卻仿佛被射中雙翅一樣直接摔落昏死過去的。
后天要的正是這種效果。它看到小白瓜對射死麻雀十分反感,臨時想出這招。這樣射法雖沒射中麻雀,卻與射中沒有兩樣。而摔昏過去的麻雀雖然重傷,卻也沒有死去。看到自己的想法成功,后天馬上連著兩聲“放”叫出。后面放出的麻雀,與先前驚弓而落的麻雀一樣。兩只麻雀紛紛因為后天擦翅而過的箭,嚇?biāo)さ涞降厣匣杷肋^去。
等到后天“射”落三只麻雀,轉(zhuǎn)身向古將軍致禮回到座位上。有下人去收拾昏死過去的三只麻雀。想不到,此時三只麻雀清醒過來,扇動翅膀高飛而去。
古將軍、陳輝在一主看得明白。陳輝一豎大拇指說道:“后天兄弟的弓射之術(shù)神乎其技。”古將軍說:“后天兄弟別出心裁,如出射術(shù)卻是嘆為觀止。本次切磋自然是你贏了。不過爭戰(zhàn)沙場切不存一面之仁,殺敵勿盡!”后天一拱手說:“將軍受教了。”小白瓜在一旁用兩只翅膀作拍手狀,向后天賀彩。卞和淡笑,拍了拍后天的肩膀。
古將軍接著說:“陳輝兄,這項切磋是后天獲勝沒有疑議吧?”陳輝答道:“沒有,后天兄弟技高一籌。將軍是否還繼續(xù)下面的切磋?”古將軍客氣的說:“自然要進行。大家休息片刻喝幾口茶在繼續(xù)吧。在繼續(xù)相互切磋之前,我對后天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后天兄弟是否可以滿足?”
后天說:“將軍有什么請求?請說!”古將軍說道:“我還請后天拉滿剛剛你使用的‘泰山弓’一次給我們看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后天點點頭說:“將軍言重了,后天盡管去試試。”說完徑直走到弓架前。后天拿起泰山弓輕喝一聲,挽弓拉弦已將泰山弓拉滿如圓月。
后天拉完弓慢輕手、緩放弦,將泰山弓放回到弓架上。然后,回到座位上向?qū)④娭露Y說:“讓古將軍見笑了。”
古將軍雖然心里十分佩服后天臂力,但臉上卻一臉平靜說:“嗯。我也是想后天兄弟應(yīng)該可以拉滿此弓。”
陳輝見到后天拉滿泰山弓,知道自己臂力遠輸后天,慚愧的說:“我看下面的切磋,我不用參加了。后天兄弟遠勝于我!”后天謙虛的說:“陳兄言重了。”古將軍忙說:“武者怎可沒有爭武之心,下面的切磋陳輝兄必需參加、不可推遲。”
陳輝不好拒絕古將軍,回答說:“如此我厚臉再比一下吧。”古將軍說:“這就對了。”
卞和問:“那現(xiàn)在就開始?”古將軍說:“那不知各位都休息好了沒?”陳輝笑說:“這才多大會?讓我在飲三碗金龍泉壯壯膽再說。”卞和呵呵一笑說:“也對。不過我就不陪你飲酒了,我喝茶呢。”后天泯了一口茶說:“嗯。陳輝兄弟慢用吧。”
古將軍爽朗一笑,然后說聲好。陳輝三碗金龍泉飲畢,他放下酒碗說:“好酒。我歇息好了,隨時可以開始。”古將軍向后天詢問:“后天兄弟你呢?”后天拱手答:“嗯,聽將軍安排吧。”
古將軍說:“如此就開始吧。來人,將準(zhǔn)備好的物件拿上來。”話落,下人先前的撤走麻雀籠及弓箭架。另有下人又抬一個弓箭架。這次的弓箭架與上次不同的是弓箭架上的物品。這次的弓箭架掛著的三張弓均是精品級別的弓箭。三張弓的弓形、弓飾、弓力近乎完全一樣。顯示這是為了保證切磋公平,三人使用相同的弓具而特別準(zhǔn)備的。此時的弓箭架上又掛有三袋箭囊,箭囊中裝著的處理了箭頭的箭。
古將軍站起身來說:“兩位請起身先試試準(zhǔn)備的弓箭。為了切磋公平,這次準(zhǔn)備的三套弓箭可謂完全一樣。不過先前說過箭頭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所以要先適應(yīng)一下子。”說完帶頭走到弓架前隨手拿走一張弓與一袋箭囊,走到院子?xùn)|北角拉弓試射。陳輝、后天隨后各拿走一張弓、一袋箭囊,分別走到院子中央、西北角進行試射。
陳輝站在中央試射了幾下,心中暗想:“這第二次切磋顯然對自己有利。按將軍說的三張弓近乎完全一樣。那就是說弓力肯定近乎完全相同。我試?yán)瓗紫鹿烙嬤@張弓的弓力也就六百斤的樣子。后天高出我一大截的臂力,顯然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看樣子等會是三人互射,看誰未中箭或中箭少。這樣除了比較射術(shù)以外,更多的是比較閃躲身法了。到時我的七星踢斗步恐怕首先就站于不敗之地了。”盤算到這里,陳輝才開始認(rèn)真的試射。
古將軍經(jīng)常作這種切磋,站在東北角簡單的試射了兩下就收箭于箭囊之中。他站在一旁靜候著陳輝、后天作準(zhǔn)備。
后天在西北角首先做的是將箭囊中的十二支經(jīng)過處理的箭都取出來掂量了一下份量,然后再整齊的放回到箭囊中。箭頭去掉再包箭頭,肯定會改變箭的重量。后天不知道古將軍、陳輝的箭是怎么樣,但他很肯定自己箭囊中的這十二箭的重量是一致的。如果按照古將軍說的的三套弓箭可謂完全一樣,那么古將軍、陳輝的箭重量肯定也是一致的。后天暗道這古將軍準(zhǔn)備的周密。接著后天取一支箭搭弓空射,然后跑到地上拾回空射的箭又搭弓空射。如此反復(fù)了多次。
陳輝又試射了幾下,覺得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于是,停下手來高聲說:“古將軍、后天兄弟我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古將軍回答:“好。我隨時可以開始。”后天本想再試射幾下。但他見陳輝、古將軍都說準(zhǔn)備好了,也不便再多作準(zhǔn)備。
于是他停下來,跟著說:“好,我也準(zhǔn)備好了。”古將軍朗聲說:“那好。大家聽我的口令。我一喊‘開始’,我們就相互較藝對射吧。被射中后自已退出切磋,回到座位上。預(yù)備,開始!”
一聽到古將軍說開始,陳輝馬上腳下用勁使上了七星踢斗步法。陳輝的身形頓時變的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而古將軍顯然也有自己獨特的閃躲之術(shù),雖然不及陳輝的七星踢斗步法,但也可說得上多變難捉。唯有后天僅是邁步跑動,步法上輸給陳輝、古將軍不少。
后天步法上一弱,馬上成為了眾矢之的。古將軍、陳輝運動中搭弓射箭紛紛射向后天。古將軍的箭從左、陳輝的箭從右,雙箭夾擊而來。古將軍的箭略先于陳輝的箭,來到后天左側(cè)。眼看古將軍的即將射到后天的身上,后天忽的大跨一步讓過了古將軍的箭。這一步跨的巧妙,陳輝的箭也一并讓過。見到后天讓過兩箭,古將軍、陳輝馬上又搭弓拉箭射向后天。
后天暗道:“兩人都找上我了!”后天心思電轉(zhuǎn)并不影響身體行動。在飛箭快近身時,后天還是一跨步閃躲而過。古將軍、陳輝馬上接著搭弓拉箭射向后天,不給后天半點喘息的機會。后天就對從容,每當(dāng)飛箭近身,就是一跨步躲過。
古將軍暗道:“后天這跨步看似簡單,卻絕不簡單。能夠連續(xù)從容射過自己與陳輝的箭,這簡單的一跨步肯定另有玄妙。箭囊中一共只有十二支箭。自己雖然沒有說不能揀回射空的箭。但等到了要揀箭的地步,那肯定就是對手最好的機會。嗯,要謹(jǐn)慎點!抓住破綻一擊,一擊而中!”古將軍心中想著手上也就停了,伺機而動。
此時,陳輝也看出后天的跨步不對勁。不過,他的想法可跟古將軍不同。他暗想:“看后天幾次射箭,在弓射方面定超過自己一大截。一定要乘著自己體力正時旺,將后天射中。否則,等到自己體力不濟,無法完全施展七星踢斗步法時自己必然要離場了。自己的步法雖奇,但因此而消耗體力無疑是三人中最多的。而且這時古將軍明顯也是想先讓后天下場,自己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想到這里,陳輝從箭囊中取出三支箭來,連環(huán)射出。這三支箭連環(huán)而出,成個小扇面包抄后天。陳輝連環(huán)箭射的巧妙,將后天的跨步距離也算計在內(nèi)。
古將軍見陳輝連環(huán)箭射出暗道:“陳輝手下果有真功夫。可惜后天的空有驚人射術(shù),但到沙場征戰(zhàn)之中卻無大用。試想又有哪個敵人會站在那里等你箭來而不反擊的?后天的跑法若是還似剛才一樣,這次肯定就躲不掉了。保險起見,我也從旁添上一箭。讓后天沒有一絲躲過的機會。”思念閃過,古將軍也順手送上后天一箭。古將軍這一箭封住后天的退路,意欲防止后天急停后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