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射比賽過去了兩日的中午。
后天、卞和與小白瓜吃完中飯,離開百富客棧出去透透氣。二人一鳥剛出百富客棧不出百步,遇到了百夫長帶著陳輝、古將軍來找后天。百夫長看到后天迎上去,說:“一十一號后天,請你留步。古將軍,這就是那位神射手。”后天、卞和聽到百夫長的話停了下來。小白瓜飛到坐在木輪椅上的卞和肩上。
古將軍說:“哦。這位兄弟,我是古烈將軍。我知道你有一身神射之技,想邀你、陳輝一起去我府邸,與我較量一番弓射之術。”原來在射箭比賽結束的第一日,古將軍詳細看了關于后天、陳輝射箭情況的說細報告。古將軍也是好射之人,心下十分技癢。于是,古將軍就叫上百夫長找陳輝、后天想較量一番。陳輝就是楚都人,找起來十分容易。而找后天著實費了一番功夫,還好后天在楚都城內住宿。不然,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呢。
后天詢問卞和:“卞和你說呢?”卞和笑說:“你看著辦吧。”后天向古將軍說道:“普通切磋一下沒有問題。不過我想帶上這位兄弟,可以嗎?”
古將軍看了一下坐在木輪椅上的卞和說:“當然是普通切磋。過兩天你們還要參加武勇比賽呢,我可不想影響你們正常比賽。至于這位兄弟可以同行觀摩。幾位就同我一去我府上吧。”后天、卞和等人隨古將軍而去。
古將軍府邸。
古將軍徑直將卞和、后天等人領到將軍府后院里。古將軍授意下人安排了椅子、茶具讓眾人落座飲茶休息了片刻。陳輝飲了口茶,問古將軍:“不知道將軍如何安排我們與您切磋射箭?”古將軍回答:“也不急在這片刻。各位先飲點清茶休息一下,有充足的體力才好發揮。這乃是用八嶺山望龍泉水所泡的上好綠茶,有益身心的。”
陳輝接說:“哦。將軍想的到是周到。不過,兄弟喜歡喝酒回力。不知道將軍這里有上好的酒水沒?”
古將軍朗聲說:“有。陳兄弟原來是好酒之人。我們征戰之人那有不好酒、不藏酒的。”古將軍一拍手掌,引來下人道:“來人。來個大碗,上一壇金龍泉。只是后面還要切磋,兄弟還是飲上一兩碗便了,么醉方好較藝!”陳輝向將軍一拱手說:“多謝將軍好意提醒,兄弟自有分寸。只是這金龍泉是酒嗎?兄弟可沒聽說過。金龍泉不是山泉吧?”古將軍哈哈一笑,說:“兄弟放心。這金龍泉可是好酒,你一飲便知。”
古將軍話音剛落,下人已經將一壇金龍泉酒送了上來。下人給陳輝滿上一碗金龍泉,然后向將軍躬身說:“將軍酒已經上好了。”古將軍揮揮手,示意他離去。下人向將軍施了一個禮,然后退下。
陳輝拿起酒碗來一飲而盡,說道:“清洌有余,辣烈不足。將軍陣戰沙場,竟然喜歡這等女兒家家的清酒。”古將軍笑笑說:“三碗過后再品此酒不遲。”
陳輝依言再飲兩碗。最后一碗金龍泉飲畢,但覺腹中若火團生起,一股醉油然而生,臉頓時紅了。此時,古將軍解釋說道:“此酒酒勁后生,三碗過后兄弟應該深體此酒奧妙了。”陳輝點頭說:“嗯,果是好酒。趁著酒性,將軍這弓射較藝可以開始了吧。”
古將軍看向后天說:“后天兄可休息好了。我們開始弓射切磋如何?”后天行個淺禮說:“但聽將軍安排,隨時都可以進行。”古將軍點點頭說:“好!”卞和插話道:“將軍且慢,我有話說。”
古將軍略一皺眉,略不耐煩的問:“卞兄弟有什么話要說?”心下不快,暗道:“這卞和若不是要阻止他們切磋不成。”
卞和回道:“后天兄弟參加武勇比武中的弓射比賽情況,我聽后天描述過。我覺得那天的比賽已經窮盡弓射較藝之事,不知道古將軍還要如何切磋?”
聽到卞和如此一問,古將軍心下釋然,笑著回答:“小兄弟問的好!下面我來說明一下如何切磋。”古將軍解釋說:“兩位參加的武勇弓射都是不能動的‘死靶’。戰爭沙場那有敵人站在那里等你射的。今天我與兩位比試一下弓射‘活靶’的真功夫。今天我設定的切磋共分兩項。一項是我們分射三只活鳥,一項是我們互射切磋。”卞和問:“分射活鳥倒沒什么。這互射切磋如何說法?這弓箭射到身上必有傷死,何來切磋一說。”
古將軍說:“互射切磋使用的箭頭非金屬箭頭,乃是包布的木箭頭。射中斷然不會受穿入體內,不過也會有些疼痛。包布的木箭頭會影響一些發揮,等會較量時兩位可先射幾次適應一下再進行切磋。卞和兄弟現在我們可以進行切磋了吧?”
卞和做個請的手勢笑說:“將軍客氣了,請吧。不過參加切磋的可不是我哦?”后天施個簡禮說:“將軍先請。”陳輝迫不及待的說:“速速開始吧。”古將軍點點頭,然后拍拍手。掌音剛落,上來一名下人。古將軍吩咐說:“將昨日準備好的東西抬上來。”下人會意躬身應好,然后下去準備。
小會兒。兩名下人抬上一張掛有三張弓、三袋箭囊的弓架,然后向古將軍施禮后退下。另有兩名下人抬上裝有九只麻雀的籠子,走到距離古將軍一行人對面五十步左右。兩名下人將鳥籠放在地上站在一旁,然后向古將軍舉了一下手示意準備完畢。
看到下人的示意,古將軍說:“已經準備好了。就由我先作一下示范。”古將軍說完,走到弓架前取了一張弓、一袋箭囊。
古將軍先是將箭囊在腰間掛好。然后左手平握箭弓中部,右手來回輕撫了一下弓脊。古將軍眼里露出愛惜的神色,顯然很是喜愛這張弓。撫完弓,古將軍伸出右腳在地上一劃。土地上立即現顯一條劃痕,古將軍向眾人說道:“等會兩位以此線為記,在線后進行射箭。”接著調整好姿勢,說聲:“放!”
對面的下人會意,開籠放出麻雀。籠口設計巧妙,一次僅容一只麻雀飛出。當另一只麻雀準備飛出時,下人已將籠口封閉。古將軍見麻雀飛出,當即拉弓射箭。“嗖”箭音尚未響畢,空中的麻雀已經被射中摔落下來。
后天看的明白,古將軍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箭,正是有名的“烈弓”射術。心道暗贊:“這位古將軍手下果有真章。”
古將軍連著喊出“放”、“放”兩聲,兩聲中間已乎沒有什么間隔。兩只麻雀先后放出且被射中落下。待得他三箭射完,立有下人收拾走三只被射死的麻雀。
古將軍將弓、箭囊放到原處,回到座位上。古將軍朗聲說:“兩位見笑了。不知道兩位誰先去試試?”
陳輝搶先起身說:“乘著我還有三分酒性,讓我先去試試吧。”后天做個請的手勢說:“嗯。陳兄先請。”
此時,小白瓜在一旁看到捶胸頓足,好生郁悶。它淚珠在眼里打轉,那可是他們鳥族。
小草對小白瓜心語說:“我說小白瓜你干什么呢?”小白瓜心語:“死了三只小麻雀啊?殘忍啊!”小草:“哼!殘忍啥,你殺荊鴻時咋想的?你個殘忍的火鳳。”小白瓜狡辯道:“啊,那不一樣!”小草:“那有什么不一樣。”小白瓜:“真男人不解釋。”小草:“切!”
后天、卞和見小白瓜捶胸頓足,也會意它的意思。卞和一旁安慰說:“行了。小白瓜知道你同情同類放開點。”古將軍說:“小兄弟這鳥兒倒是有趣的緊。”卞和說:“讓將軍見笑了。”古將軍說:“無妨、無妨。”
后天與古將軍對話的空,陳輝已在選好一張弓、一袋箭囊。他走到古將軍劃的界線前,挽弓拉箭作好準備。聽得陳輝三聲“放”,三只麻雀經歷放出、高飛、射中落下三個過程。
在座后天看的明白,陳輝與古將軍使得同是“烈弓”射術。從放箭速度上看,陳輝略占上風。從力度來看,古將軍更高一籌。兩人這次較藝可謂各有千秋、不分勝負。
陳輝射完回到座位上,向古將軍一拱手說:“將軍我射完了。”然后,他沖著后天說:“后天兄弟輪到你了。”
后天點點頭,起身向弓架走去。卞和輕聲說:“后天兄小心。”小白瓜煩悶的別過頭去,表示不滿。
后天走到弓架前細看了一下,弓架上掛著的三張弓。后天暗嘆:“將軍果是懂弓之人,三張弓都是極品之作。能夠一下子拿出三張極品級別的弓,算得上大手筆了。”
后天將三張弓從右至左,依次取下試拉了三下。感覺中間的那張弓最適合自己,于是選了中間那張弓。看到后天選擇中間那張弓,古將軍、陳輝眼睛都收縮了一下。要知道中間那張弓雖與其他兩張弓同為極品,卻是三張弓最難拉的一張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