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海城的守門不是很嚴,方十和夜漫月沒有阻攔便進了城。
方十之前還沒有來過森海城,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大的城池。比亭城要大的多!
亭城滿是鏗鏗鏘鏘的打鐵聲,而森海城就熱鬧多了,城道兩側的吆喝聲不絕于耳,商鋪的種類也是花樣繁多,有賣皮的,賣花的,賣鞋子賣布的···········
方十數都數不過來,只能到處掃望著各式各樣的店鋪。
要不是夜漫月看不下去了,把方十喊醒,不然方十能這樣扭頭轉向的走一天!
方十揉了揉臉龐,正經道:“夜漫月,剛才那人與你有仇?”
在方十心里,那個胡渣男不善的眼神,頂多算是見色起意。可夜漫月二話不說就砸了上去,這沒必要。而且胡渣男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找人而已。
夜漫月則是不在意:“有點淵源。”
“他要找的人,你有見過?”方十不解。
“嗯,,見過,,不對,也不算見過。”夜漫月凝眉思考,繼而又道:“算了算了,不管這件事情。我們先找家客棧休憩,隨后盡快備齊物資,離開森海城。我隱約覺得,那個木樁子不會放過我們的。”
方十腦袋一歪:“我們?與我何干?”
原本就是如此啊,方十幾乎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而且那胡渣男找的是夜漫月。
夜漫月迎著陽光,露出了貝一般純潔的牙齒:“上了我的船兒,還想棄船?”
方十嗤笑,不知道夜漫月怎么能說的出口。
“方十!你笑了!”
“沒有。”
“我可是射箭的,還想騙過我的眼睛?你就是笑了!”
“沒有。”
“還說沒有。誒,誒,別走啊。你就是不愿承認與我在一起很快樂嗎。別走。。”
方十可不愿理會夜漫月,冷漠著臉,四處尋找著客棧。
很快,方十二人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客棧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很干凈,隱約有點古色古香的意思。
方十與夜漫月選了兩間相鄰的房間,開啟窗戶,可以看見城中的街道。
夜漫月趴在窗戶上,看著眼前一副和平安樂,喃喃道:“是我看錯了么。那木樁子腰間的刀,好像喚蒼刃。”
“要不然,找他搶過來瞅瞅?”
夜漫月搖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
“等方十養好了精神,再去削他!”
方十這邊則是完全不知道夜漫月的想法,吃完店家送過來的飯菜之后,安然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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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森海城熱鬧不減,紅彤彤的燈籠照得每個人臉上,紅潤光澤,大家嬉笑著,沈浸在其中。
“方十,方十。起床啦,今晚我們去湊湊熱鬧。”夜漫月將方十喊醒。
雖說沒有在森海城久呆的打算,不過好不容易來這一趟,該玩樂玩樂。
方十起的很不情愿,自從離開亭城之后,就沒睡過一次好覺。保持了六年的習慣,仿佛是昨日之事,去不可得。
不過方十起來之后,想了想,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備一下物資,準備明日離開森海城。
冬燁登帝已有數日,現在的方十其實很想盡快抵達王城,不然父親的下落將會越來越不明確。
兩個人簡單的收拾一番,便離開客棧,入了城道。
森海城不似亭城這樣的邊境小城,森海城是有內城與外郭,內城是高官貴人生活居住的地方,外郭便是方十所在,當初可以輕易的進入森海城,也是因為這兒是外郭的部分。
雖說是在外郭,每個人都普普通通,但是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方十是認真的找著生活店鋪,想進去買些日常所需。
可他不知道為什么,夜漫月自從出門以后,就一直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東西。
也就是因為夜漫月,動作太大,引得街上的男子紛紛投來火熱的目光,而且時不時的會輕蔑的瞟方十一眼。
為啥呀?
方十有些想不通,當初在樹海遇到村民的時候,是因為夜漫月污蔑自己,才會讓那個村民鄙視。
可現在夜漫月只是動作大了點啊,方十尋思著,自己長得也是正正堂堂,哪里出了問題?
還需要多多了解啊,六年,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于是方十憤然,在夜漫月的震驚中,找了家賣書的地方,買了好多卷店家推薦的新書。
夜漫月看的啞口無言,方十原來是喜歡看書的人?
不過夜漫月也沒打趣兒,可能這是方十的興趣所在,打趣不得。
之后兩人繞了一大圈,方十背了一大袋的東西。心里想著,怎么著也夠到越城的了。
而夜漫月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木樁子在哪兒啊,不會沒進城吧?”
不行,不甘心。然后夜漫月拉著方十,四處亂繞。遇到酒家,賭坊,青樓。都會朝里面望上幾眼。
因為他感覺胡渣男五大三粗的樣子,就像是會喝酒鬧事的人。
不過方十看到青樓的時候,心里面鬧得慌,兒時聽父親說過,好像是到了行男女之事的年紀都會這樣。
于是方十也沒往心里去。
當二人準備離開時,那名為瀟湘院的青樓中,走出了幾位醉醺醺的男子。
他們勾肩搭背,笑意連綿。
直到他們的眼中,出現了夜漫月的身影。
而后議論聲傳出,壞笑聲響起。
不久,一位衣著華貴的男子走了出來,拍了拍夜漫月的肩膀。
“這位可人兒,何不拋棄那邊的小公子,與我一道啊。”說著,那名男子摟上了腰,轉到了正面。
隨之一愣,悠悠道:“美麗的不可方物啊,人間何其美妙。”
夜漫月也是一愣,隨后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那是因為距離太近了,抽不出弓!
“好小子,連你大爺都敢調戲!”
衣著華貴的男子聽見夜漫月聲音,表情呆滯,難以置信。
而后向著他的同伴大聲道:
“快!找丁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