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禁足奪權
- 十年十世
- 胖噠
- 2086字
- 2019-04-19 21:00:00
文后回頭,剛好看到拐角處文帝走了過來,正要起身行禮,文帝直接略了過去,讓文后進來并吩咐誰都不準跟著。
趕來的丹竹見到白靛霞趕忙問道:“夫人,這是怎么了?”
白靛霞也嚇了一跳,剛剛文帝臉色黑如鍋底,顯然是在氣頭上,而她和文后正在非議文帝,要是被聽到了可不得了。
當下就白了臉道:“我也不知道,先別慌,去請敬王殿下來,不管什么事,有殿下在,陛下總要給幾分面子。”
丹竹行了禮,急匆匆的找郁承嗣去了。
殿內的文后跪在地上,整個人籠罩在文帝強大的氣勢中,因為心虛而有些微微發抖。
文帝坐在上首,盯著跪在地上顫抖的文后,問道:“皇后抖什么?在怕什么?”
夫妻數十載,文帝一開口,文后就知曉文帝不是聽到了她的非議,鎮定的道:“臣妾不知陛下次來所為何事,恐不能幫到陛下,故而心慌。”
“在宮里這么多年,這些場面話你是越來越會說了”,文帝摩挲著袖子上的龍紋,臉色晦暗不明。
文后沒有接話,她能怎么說,宮里面子是第一位,場面話自然要會說,作為皇后,也必須會說。
文帝道:“太子妃身邊那個丫頭中毒了你知道嗎?”
又是那個丫頭!文后心里忍不住泛酸,雖然她剛剛和白靛霞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去責怪文帝,好似看穿了宮里的是是非非一樣,可是從文帝嘴里再一次聽到蘇仙的名字,還是忍不住心寒。
盡量放緩了自己的聲音,文后端莊大方的開口“宮中事務繁雜,臣妾無暇顧及太子妃身邊宮女,陛下若想知曉,需問太子妃才是。”
說明了理由,同時也是在暗示皇帝,你應該比我事務更加繁忙,可是卻操心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實在是讓人費解。
文帝自然懂這個意思,沉聲道:“朕關心的不是那個丫頭,而是太子妃,今早東宮的消息,太子妃也中毒了,要是傳出去,不免外人揣測,說皇室過河拆橋。”
這件事傳到鳳棲宮的時候,文后正和白靛霞說話,丹竹想著反正現在太子妃也沒有性命之憂,就沒去打擾,只想抽個機會說一下,誰知道文帝這么重視,轉眼就來了鳳棲宮。
“太子妃中毒非同小可,臣妾一定會查明此事。”文后做出一義正言辭的模樣,說話也擲地有聲。
文帝眼里卻劃過一絲嘲諷,“朕這次過來就是打算告訴你,這件事交給德妃去查吧,朕相信德妃的品性,也相信她的能力。”
相信德妃,那就是不相信她了?她已經失去了文帝的寵愛,不能再失去手里的權利,急道:“陛下,您不相信臣妾?”
文帝思量了一會,最終卻緩和了下來“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你有嫌疑,朕也是為你好,讓你避嫌。”
嫌疑?文后忽然想到她賜過蘇憶兩包茶葉來著,連忙道:“臣妾只賜給過太子妃兩包君山銀針,那是因為臣妾看太子妃似乎很喜歡才賞賜的,而且那是陛下賜給臣妾的,剩余的茶餅還在,臣妾沒有做手腳。”
“而且,臣妾與太子妃無冤無仇,說句誅心的話,太子并非臣妾親生,臣妾就算婆媳不和也犯不著為難太子妃,再者,臣妾再傻也不會在自己送的東西里下毒,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嗎?臣妾犯不著啊!”
她說的很有道理,可文帝卻絲毫未被動搖,“朕從未說過是皇后做的,只是有嫌疑罷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鳳棲宮修身養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朕再來看你。”
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了,或者說奪權。
文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與文帝少年夫妻,一路風風雨雨,就算她在文帝心里的地位比不上付心,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可現在他竟然要削她的權!
一個無權無寵的皇后,算什么皇后!
“驀然!”,在文帝從跪著的文后身邊走過的時候,文后忽然喊道:“你告訴我,你真的相信是我做的嗎?”
猛然聽到“驀然”兩個字,文帝心頭一顫,回頭看向文后,她慢慢從地上站起,眼含淚光,但卻倔強的不肯流下,顫聲道:“驀然,你當真要如此對我?”
“你明知道你這到旨意出去我會因此受到多少譏諷,多少明里暗里的排擠,你還執意如此,我們相識數十年,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文帝透過喬畫好像一瞬間看到了付心,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眸子里的光也暗淡了下來,“你知道你比心兒差在那里嗎?若今日是心兒,她絕不會像你一樣歇斯底里的質問,她會安靜順從的相信朕,清者自清,朕自會還她清白。”
文帝的話一字一字的敲打在文后的心上,等白靛霞進來的時候,她還呆愣在原地。
見到白靛霞,文后眼角的淚終于控制不住的落下來,自嘲道:“原來我比付心差在這里,霞兒,我們比心兒差在為自己辯駁了,你說可不可笑?”
“可是他以為的安靜順從只不過是付心不屑理他罷了,不然他以為為什么付心那么早就郁郁而終!”
白靛霞臉上劃過一絲驚恐,連忙上前勸道:“畫兒!快別說了,宮里人多口雜,容易落人口實啊。”
看著白靛霞眼里的自己,如同少時讀書里的怨婦,文后有些凄涼的道,“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
“到底怎么了啊,畫兒,你別老說這些啊”,白靛霞急得不行,她被攔在門外,實在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文后抓著白靛霞,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嵌盡肉里去,她道:“他要奪我的權,要軟禁我,因為蘇憶和蘇仙都中毒了,我之前賞過兩包茶葉,他懷疑我,還冠冕堂皇的說避嫌要交給德妃處理。”
白靛霞手一緊道:“德妃?那個老好人?陛下怎么就想到她了,她已經避世不出很多年了。”
“我也不知道,霞兒,我該怎么辦,我真的感覺我要堅持不下去了。”,文后整個人都沒了支撐,倒在白靛霞身上,緩緩的道:“他不就是看上丫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