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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越山

平小虎被一陣刀劍相交之聲驚醒,他掙扎著起身走出木屋,發現不遠處有三人正在拼斗,竟是歐陽正業跟越山派的洪海聯手攻擊一個年輕的女子,那女子正是慕琪!慕琪似已受傷,且戰且退,向木屋靠近過來。歐陽正業和洪海二人緊追不放,出手盡是殺招。

平小虎用力大喊:“歐陽掌門!”

歐陽正業吃了一驚,收劍而立,“小虎?是你?”

洪海劍勢不減,見歐陽正業停了手,急道:“歐陽伯父,有什么話先把這婆娘拿下再說!”

慕琪雖帶傷作戰,但不再以一敵二,漸漸站穩陣腳,對洪海說道:“姓洪的,我兄妹殺你父兄不假,你卻不知,背后主使就是這歐陽老賊!”

歐陽正業聞言趕緊說道:“賢侄莫要聽她含血噴人!咱們先把她拿下了,替你父兄報仇!”說罷又提劍參戰。

平小虎費力大喊:“各位請住手!”但哪有人聽?眼見慕琪又身陷險境,平小虎身邊尋不到兵刃,只得從地上拾起個打獵的獸叉,用力擲了出去。

歐陽正業一劍擋開那獸叉,喝道:“小虎,你這是做什么?”

平小虎說道:“歐陽掌門,這位姑娘對屬下有救命之恩,能否不傷她性命?”

歐陽正業怒道:“我也救過你性命,你為何偏向外人?”

平小虎說道:“若歐陽掌門身處險境,屬下也將拼死相助!”

慕琪驚道:“平小虎,當日你要搭救的恩人就是歐陽正業?”

平小虎說道:“正是。”

慕琪高聲說道:“原來你也上當了!這一切都是歐陽正業一手策劃的!羅山派的人要殺你,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歐陽正業怒道:“你這女賊死到臨頭休要挑撥離間!”又對平小虎說道:“小虎,你入派十年,立功無數,今日你若將這女賊拿下,我就升你做堂主!”

慕琪說道:“平小虎,羅山派內斗、掌門更替都是歐陽正業的苦肉計,你千萬不要信他——”

話音未落,歐陽正業就一躍而起,長劍直指慕琪咽喉。慕琪舉刀去擋,卻不料來劍一晃,又刺向她小腹。眼看歐陽正業就要刺中,突然火光一閃,一股熱浪將他逼得連退幾步。

洪海驚叫了一聲:“又是火焰術!”

歐陽正業怒瞪平小虎,說道:“小虎,想不到你真的會施展火焰術!”

平小虎胸口的刺傷并未愈合,剛才奮力一擊又致傷口開裂,血慢慢滲了出來。他捂著傷口,吃力說道:“請歐陽掌門不要再逼我出手!”

歐陽正業對洪海說道:“賢侄,殺害你父兄的就是這個北國的妖術。咱們必須將這兩個北國人除掉,替你父兄報仇!”見洪海還在猶豫,他又說道:“賢侄莫怕,這妖術需要火粉之類的材料才能釋放。他們身上的材料應該已經用完了,現在正是一舉拿下他們的大好時機!”

洪海怒吼一聲:“誰怕了?不管是什么妖術我都不怕!北國人殺我父兄,我跟他們不共戴天!”說罷就要上前再戰。

遠處幾個漢子疾奔過來,其中一人還背著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正是洪云。

洪云大喊一聲:“二弟!”

洪海愣了一下,看見洪云趕緊迎了上去,喜極而泣,說道:“大哥!你沒死?”

洪云說道:“大哥剛才被震暈了,還沒死!”

洪海說道:“剛才大哥和爹同時被妖火擊中,我還以為——那咱爹呢?”

洪云搖了搖頭,含淚說道:“爹已經不在了!”他強忍悲痛,說道:“二弟,你沒事就好!”

洪海抹了抹眼淚,看見洪云身前一片血污,問道:“大哥的傷勢要不要緊?”

洪云說道:“不要緊!二弟,殺父之仇未報,咱們兄弟都不能死!”

慕琪突然大聲問道:“我哥哥怎樣了?”

洪云瞪著她,問道:“另外一個刺客是你哥哥?”

慕琪說道:“是!”

“你哥已經被我們砍成肉醬了!”一個越山派的漢子搶著說道,“下一個就是你!”

慕琪聞言幾乎站立不住,含淚說道:“我跟哥哥這次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死不足惜,只是你們都中了歐陽老賊的奸計,卻還蒙在鼓里!”

洪海用劍指著平小虎和慕琪,咬牙道:“大哥!咱們現在就殺了這兩個北國人為爹報仇!”

洪海正要動手,卻被洪云一把拉住。

洪云瞄了一眼歐陽正業,說道:“南地與北國已經休戰多年,現今卻突然派人行兇,必然事出有因。”他對慕琪說道:“你哥哥為掩護你脫身力戰而死,是條漢子!姑娘,只要你說出其中實情,我保證成全你速死!”

此言一出,洪云和歐陽正業都感到有些詫異。

洪云又對手下人說道:“大家聽著,真相大白之前,不能讓這兩個北國人逃脫,也不能讓他們被人滅口!”

越山派的幾個漢子齊聲答應。歐陽正業臉色有些難看,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子從遠處跑來,大喊一聲:“爹!”

歐陽正業大吃一驚,問道:“蘭兒!你怎么來了?”

歐陽蘭快步跑到她爹跟前,說道:“聽說越山派出了大事,我擔心爹爹安危,就趕過來了。”她掃了一眼洪云等人,說道:“咱羅山派的人就在后面!”

果然,聶樂山、劉雄、宋傲賢帶著幾十個羅山派的弟子也趕到這里。越山派的幾個漢子看見對方人多,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洪云對聶樂山抱了抱拳,說道:“聶掌門新上任,敝派還沒來得及登門道賀,卻已蒙遭大難。幾名北國刺客受奸人指使下手偷襲敝派,現在刺客已被我們控制,我們正要問她幕后指使是誰。望聶掌門念在咱們都是南地幫派的份上,不要插手此事。”

聶樂山觀察了一下形勢,說道:“既然是貴派事務,羅山派自然不會干涉。”

洪云抱拳致謝,又對慕琪說道:“姑娘,請把實情說出來吧!”

慕琪強忍喪兄之痛,大聲說道:“歐陽正業已經暗中投靠北國。我和哥哥不遠千里來到來南地,原本是為了幫助歐陽正業對付越山派,除掉越山派掌門洪建修!”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歐陽蘭大聲喝道:“你說謊!我爹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慕琪不理她,繼續說道:“幾天前,歐陽正業通知我們刺殺洪建修的地點,讓我們每日午后都去埋伏,到時候他會把洪建修引到那里。剛才我們兄妹得手之后,本有機會脫身,沒想到歐陽正業反戈一擊,要殺我們滅口。若非如此,我哥哥怎么會慘死!”

慕琪痛不欲生,又要暈倒,平小虎一把扶住了她。

洪海突然指著歐陽正業罵道:“原來如此!歐陽正業,你這奸猾的老賊,說自己沒臉留在南地,想要離開。我爹專門為你設宴餞行,還要我們一同下山相送。沒想到我們都中了你的奸計!”

歐陽正業趕緊說道:“賢侄不要聽這女賊一面之詞,這都是北國人的離間之計!”

洪云說道:“不錯!事關重大,不能只信北國人的一面之詞,還請歐陽伯父跟我們回越山派總壇,好與這位姑娘繼續對質!”

歐陽蘭急道:“兩派斗了這么多年,我爹要是跟你們走,定會被你們害死!”

洪云說道:“歐陽姑娘放心,你爹若是與此事無關,我們絕不會加害。到時候歐陽伯父若想離開,我和二弟會親自下山送行!”

歐陽蘭又指著羅山派的眾人,說道:“前任掌門有難,羅山派弟子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你們這么多人還怕越山派區區幾個嗎?”

羅山派眾人面有難色,紛紛看向聶樂山。

聶樂山咳嗽一聲,說道:“勾結北國人是大罪,一定要查清楚。歐陽前掌門只是前去配合查清真相,他若與此事無關,定不會有事。”他話鋒一轉,又說道:“如果歐陽前掌門真的勾結北國人,我們羅山派也不會輕易放過!”

話音剛落,歐陽蘭突然躍到聶樂山跟前,出劍便刺,喝道:“我看你是怕自己掌門地位不穩,一心要害死我爹!”

宋傲賢趕緊大喊一聲:“蘭兒不得無理!”

聶樂山惱羞成怒,怒吼一聲:“放肆!”立刻揮劍反擊,竟是招招兇狠,毫不留情。

歐陽正業見女兒身處險境,急忙大喊:“還愣著干什么,動手!”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聶樂山已被人從身后一劍穿心而過,那人竟是劉雄!

雪豹堂的人正要過來搭救聶樂山,卻被劉雄喝住。

劉雄大聲說道:“聶樂山串通越山派,篡奪掌門之位。今日羅山派清理門戶,只追究聶樂山一人的罪責,與雪豹堂的弟子無干!如果有誰執迷不悟,罪同謀逆!”

雪豹堂眾人聞言一時躊躇不定,不敢上前。

宋傲賢被眼前一幕驚呆,低聲問道:“劉兄,這、這是怎么回事?”

劉雄不理他,繼續對羅山派眾人說道:“聶樂山私受越山派的賄賂,泄露派中秘密,意圖幫助越山派吞并咱們羅山派,這件事早已被歐陽掌門察覺。于是歐陽掌門找宋堂主跟劉某商議,決定將計就計,上演了一出內斗的好戲!宋堂主,是不是這樣?”

宋傲賢臉上冷汗直流,思索一會兒,趕緊說道:“不錯!聶樂山對歐陽掌門心懷不滿,篡位之事也是他一手策劃!聶樂山罪大惡極,實不可赦!”

劉雄也說道:“現在叛徒已被抓獲,越山派的陰謀也沒有得逞,是時候請歐陽掌門重登掌門之位了!屬下拜見歐陽掌門!”說罷立刻向歐陽正業躬身行禮。

聶樂山滿口是血,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指著劉雄和宋傲賢,眼里充滿怨恨。

宋傲賢也躬身行禮:“歐陽掌門高瞻遠矚,不僅抓獲叛徒,還重創越山派。請歐陽掌門重登掌門之位!拜見歐陽掌門!”

棕狼堂跟黑熊堂的弟子們也趕緊向歐陽正業行禮,齊聲道:“拜見歐陽掌門。”

歐陽正業對劉雄說道:“劉堂主,辛苦你了。”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傲賢一眼,“宋堂主,這場內斗戲,你演得也很好啊!”

宋傲賢趕緊雙膝跪地,顫聲道:“全靠歐陽掌門栽培!”

歐陽正業見雪豹堂的人還沒有下拜,便從懷中掏出一疊信件,舉在手中,高聲說道:“這些就是我在越山派總壇找到的,聶樂山跟越山派私通的信件。”他瞪了一眼雪豹堂眾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么不服?”

雪豹堂眾人將信將疑,卻不得不跪下,齊聲說道:“拜見歐陽掌門!”

洪海怒道:“歐陽老賊,我們跟聶樂山的往來信件全部都閱后焚毀,怎么可能被你找到!”

歐陽正業冷笑道:“賢侄這是承認與聶樂山有書信往來了?”

洪海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一時語塞。

“歐陽掌門為了對付越山派,真是費盡心機!”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卻是平小虎。只聽他繼續問道:“那你為何又要派人殺我?”

歐陽正業輕嘆一聲,說道:“不殺你,聶樂山怎么會輕易相信謀逆是真,洪建修老奸巨猾,更不會相信。況且——況且你始終是個北國人,我當時對你并不放心。”

平小虎慘笑一聲,說道:“我在本派效力十年,對我不放心,為何不趕我走?枉我以為三位堂主真的要對你不利,還跑到越山求救。我真是太傻了!”

歐陽正業趕緊說道:“小虎,你已經證明自己的忠心。現在雪豹堂堂主之位空缺,只要你愿意,雪豹堂就是你的。將來咱們羅山派一統南地兩山,你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平小虎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救過我一命,我為你效力十年。如今咱們已經扯平,恩斷義絕,互不拖欠!”

歐陽正業耐著性子勸道:“小虎,你再好好想想。只要你拿下這女刺客,雪豹堂就是你的。你的年齡應該跟蘭兒相仿,將來——”

平小虎立刻打斷他,說道:“不必多言!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你傷害這位慕姑娘!”

歐陽正業兇相畢露,說道:“就算你們的火焰術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這么多人。不服從我的人,今天絕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歐陽正業把手一揮,羅山派眾人紛紛亮出了兵刃。

洪云冷哼一聲,說道:“歐陽正業,你剛剛演過一場內斗戲,現在又要演什么!看來那位姑娘說的都是真的,勾結北國人殺害家父的就是你!”

歐陽正業說道:“你們父子私通聶樂山,意圖吞并我羅山派。我如果不兵行險招,恐怕早已被你們父子害死!如今你爹已死,只憑你們兄弟兩個恐怕還撐不起越山派。倘若你們二人肯自我了斷,我會放過你們的家人!”

一個越山派的漢子怒吼一聲,要跟歐陽正業拼命,被劉雄和宋傲賢聯手刺倒在地。又有兩個漢子想去上前搏命,卻被洪云拉住。

洪云對越山派眾人說道:“各位兄弟,咱們中了歐陽老賊的奸計,如今掌門已死,我們也被敵人包圍。洪云無能,不能帶領兄弟們脫離險境,卻欲與奸人同歸于盡,你們答不答應?”

越山派眾人個個神色悲壯,齊聲道:“屬下愿意生死相隨!”

洪海也含淚道:“大哥,咱們跟歐陽老賊同歸于盡!”

“好!”洪云從懷中取出一只竹筒,對歐陽正業說道:“歐陽正業,縱使你機關算盡,也想不到自己已經離死期不遠!”

歐陽正業看見他手里的竹筒,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難道是漫天花蟲?”

洪云說道:“不錯,正是漫天花蟲!”

羅山派弟子聞言大駭,有幾個不由得倒退幾步,手中兵刃也拿不穩了。

歐陽正業卻毫不慌張,說道:“就憑這一點兒漫天花蟲,能做什么?”

洪云冷聲道:“足夠讓你命喪此地!”說罷猛敲一下竹筒,嘴里念道:“一擊,花蟲醒!”

有幾個羅山派的人想上前阻攔,歐陽正業卻攔住他們,說道:“誰都不準攔著!看他有什么能耐。”

洪云再猛敲一下竹筒,“二擊,花蟲驚!”

好幾個羅山派的弟子想轉身逃走,看見掌門胸有成竹的樣子,只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洪云三敲竹筒,說道:“三擊,花蟲變無情!”三敲之后,他將竹筒扭開,高舉在頭頂。

只見無數五色彩蟲從竹筒中飛出,如同薄霧一般,遮天蔽日。有人嚇得趕緊伏倒在地,也有人持劍亂舞。歐陽正業卻立在原地,不閃不避,反而滿臉興奮之色。過了一會兒,天上彩蟲突然紛紛落地,竟似死了一般,不再動彈。

“哈哈哈哈,”歐陽正業發出一陣狂笑,說道:“我一年前就已知道,越山派手中的漫天花蟲都已經失去效力,不能殺人了!你還把它當作最后的殺招,真是可笑之極!”

羅山派眾人聞言都長舒一口氣,有的還嘲笑起洪云來。

洪海面帶驚恐之色,對洪云道:“大哥,這、這是怎么回事?漫天花蟲為什么失效了?”

沒等洪云回答,歐陽正業搶著說道:“你大哥若是知道漫天花蟲失效的事,剛才就不會當眾出丑了。”

羅山派眾人又是一陣嘲笑。

洪云并不理會他人的嘲笑,冷冷地說道:“南地兩派的漫天花蟲本屬同源,如果我們的失效了,恐怕羅山派的也不能用了吧?”

歐陽正業立刻收起笑容,說道:“的確如此。漫天花蟲的效力并不能持久,即使盡力維護,效力也超不過十年。這個秘密我在不久前才無意發現,但好在比你們父子發現得早。”話說至此,他長嘆一聲,又繼續說道:“北國十年無犯,都是因為忌憚這漫天花蟲。如今漫天花蟲失去效力,南地兩山恐怕再也無法抵抗北國來犯。”

洪云問道:“所以你選擇投靠北國?”

歐陽正業沉默一陣,說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隱瞞。不錯!只有投靠北國,羅山派才能生存下去!”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

洪云又問道:“當你得知兩派的漫天花蟲都已失效,不用再顧忌,就決定對越山派下手?”

歐陽正業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北國開出的條件。”

洪云慘笑一聲,帶著嘲弄的語氣說道:“看來你的計劃都已經實現,羅山派勝券在握!”

歐陽正業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聲,說道:“如今大局已定,你們也不要掙扎了。只要答應我的條件,就能讓家人少受些苦!”

洪云掃了一眼地上死去的花蟲,冷冷地說道:“可惜你的計劃還是有疏漏。”

歐陽正業問道:“哦?什么疏漏?”

洪云說道:“咱們南地兩派手中的漫天花蟲,在七年前就已經失效!”

歐陽正業大驚,問道:“你說什么?”

洪云說道:“這件事家父七年前就已經知道,一直視作本派最大秘密,只有極少數人知情,就連我也是最近才被告知。”

歐陽正業冷哼一聲,說道:“賢侄死到臨頭,就不要故弄玄虛了!”

洪云繼續說道:“從七年前開始,我們表面上還在照料已經失去效力的漫天花蟲,但實際的投入已經大大減少。漫天花蟲的料理耗資極大,我們這樣做就是為了消耗你們的財力。果然沒過幾年,羅山派就開始走下坡路。若非如此,聶樂山也不會投靠我們。”

歐陽正業忍不住大聲喊道:“你在說謊!”

洪云苦慘笑了一聲,說道:“歐陽掌門,我將死之人又何必騙你?”

歐陽正業感到有些不妙,問道:“你爹如果早就知道,為何——”

洪云兩眼憤怒地瞪著歐陽正業,說道:“為何不像歐陽掌門一樣投靠北國?為何不對你們羅山派下手?”

歐陽正業心緒已亂,一時說不出話來。

劉雄趕緊問道:“那你剛才所用的漫天花蟲又是如何得來?”

洪云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你們不必知道,家父發現漫天花蟲失效后,自然有所準備。可惜剛才的漫天花蟲原本是用來對付北國人的,沒想到還是用在南地人身上!”

劉雄焦急地大喊:“等一等!就算你把咱們都殺了,卻有一個北國人會活下來。”他指向平小虎,說道:“就是他!此人將來定會帶著北國人再度來犯,到時候南地的高手都死了,如何應敵?你快讓漫天花蟲停下來,咱們好好商量!”

洪云不理他,卻望著天高喊:“爹,孩兒替您老人家報仇了!”

話音剛落,地上的死蟲紛紛爆裂開來,放出一股股異香。眾人趕緊遮住口鼻,四散奔逃,怎奈香氣已經隨風散開,根本無處可躲,最后還是一個個倒下。

平小虎想把慕琪扶進木屋,卻也中香倒地,迷糊中仿佛聽到歐陽正業大喊:“平小虎!你若不死,念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求你設法救救蘭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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