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笑了笑道:“不錯,這塊餅我們的確吃不了。”
先前是他想岔了,區區一個沈家,抵擋不了那么巨大的利益。
于岸道:“此時最后的決斷還需要最上面那位,當然了,你們兩家還可以爭一爭。”
爭?怎么爭?
兩人心底苦笑。
于岸抿了一口茶道:“世家也并未是牢不可破,更何況權力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而你們,也是家族中的嫡子。”
沈年和南杰對視一眼,總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個全套,但是這個誘惑的確很大,大的,讓他們甘愿以身犯險。
三人,合作。
此刻,大唐朝的一個格局就要開始變化了。
于岸的目的開始啟動!
秋闈再過兩個月就要到來,于岸出了要背書,要忙的就是鹽礦和開采茶葉的事情。
茶葉這個東西于岸很放心,畢竟哪邊都有,更何況這里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茶葉的,有些人還是喜歡自己的煎茶。
五天后,沈年和南杰給于岸秘密運送了一塊鹽礦過來。
距離不遠,但是掩人耳目這一點實在是太難。
于岸將兩人帶到了一處地方,工具已經是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提煉的過程。
搗碎,溶解……
于岸皺了皺眉,靠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并不能提煉出多少鹽出來。
“過來幫個忙。”后面的兩人站的忒遠。
既然于岸叫了,那兩人就乖乖地過去了。
然后,于岸就把提煉鹽礦的步驟和他們一說,讓他們自己去弄了。
南杰問道:“你就不怕我們獨吞?”
于岸竟然把怎么提煉的技術都交給了他們兩,南杰很不可思議。
“獨吞?我相信你們。”于岸聳聳肩,“要吃什么,我去做點兒。”
已經到了下午喝下午茶的點了,于岸離開去準備做點東西,主要還是他自己很餓很餓。
至于為什么提煉鹽礦的秘密能讓兩人知道,因為他一個人知道的話,那可是就把目標集中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了。
“這算是一個理由嘛?”南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沈年看著鍋爐里的鹽:“不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鍋爐里的鹽已經是提純了的,質量要比青鹽都要好上些許。
沈年內心很是激動。
“感動?”南杰笑道。
沈年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南杰:“好好打算怎么和南家的長輩說道說道吧。”
這話一說,南杰的俊臉就耷拉了下來,他實在是不想去面對那一堆的老古董。
于岸的廚藝沒話說,自從來到了京都,自己什么都沒漲姿勢,就是廚藝漲了好幾個等級。
沈年和南杰難得吃的很開心,很有味道。
“這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可以探探口風。”沈年說道,真正的意思是在敲打南杰。
畢竟南杰的嘴巴一向是比較松的。
“當然,我又不是這么傻。”南杰小聲說道,不知想起了什么,道,“于岸,你不是說你還要賣茶葉嗎,這個生意交給我們南家怎么樣?”
沈年臉都變青了,南杰怎么最近越來越不要臉?
于岸道:“茶葉這樁生意,我已經和朱恒然說過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也會要參一腳。”
南杰皺眉:“朱家?朱家可是根正苗紅的簪纓世家,一向看不起商人,怎么可能?”
“但是朱家的朱恒然和程家的程子昂關系很不錯,你覺得這樣他還不會參一腳?”沈年說道,“即便是朱家這樣的家族,免不了也是需要另外的錢財。”
“唉,怎么都要和別人分。”南杰垂頭喪氣。
“一個人是吃不下的。”沈年道,“于岸,之前聽說你得罪了林宇?”
“林宇是誰?”于岸問道。
于岸并不知道那個當街調戲姑娘的家伙叫林宇,他只是以為那個家伙穿得好點,像個人模狗樣的而已。
“沒有?”沈年也疑惑了,他明明聽說了。
南杰笑了:“本公子就說了,沈年你的情報組織沒啥用處。”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于岸道:“我還要溫書,你們什么時候離開?”
制止是不可能制止了,只能把他們倆給趕走。
沈家
沈年回到了書房里,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誰得罪你了?”沈雨自顧自地坐到了椅子上。
沈年面露嫌惡,卻也沒有發作:“這里不歡迎你。”
沈雨呵呵一笑:“我可不是來關心你,只是想問問你最近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沈年皺眉:“你質問我?”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沈雨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沈雨站了起來,雙手撐住書桌,吐出的芬芳盡數噴在了沈年的臉上:“我的好弟弟,可別忘了你的使命吶。”
沈年扣住了沈雨的下巴,直直地望進了沈雨的眼睛:“我不會忘記,你也別忘了你的身份!”狠狠一甩,沈年甩袖離開了書房。
于岸走進了一間破爛的小屋子,當初買的時候是一個老仆人賣給他的,里里外外都檢查過了,就剩下這一間小屋子。
收拾收拾了早點把父母和幾個姐姐還有哥哥都接過來住。
“這是什么?”沈年拿起一顆球狀的東西。
小屋子里很空曠,但是這明顯地不對勁,屋內的很多東西放的方向不對。
比如,在床下居然放置了一個像是箱子一樣的東西。
這家主人沒請過風水大師?
于岸趴著,想去把它撈出來。
結果半天不動。
難道這是一個機關?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于岸四處尋找,看看有沒有能動的東西。
但是光禿禿一片,僅僅只有一個書架和一張桌子。
于岸搬開書架。
就在轉移書架的時候,桌子也開始動了!
“這是,什么機關術?”于岸震驚了。
果然,古人的智慧是不能小瞧的,真的是壓力山大!
桌子地下,有個小盒子。
小盒子上面寫著:“于氏后人,親啟。”
這么巧?
還是說,這個房子本來就是于家的?
但是是娘親家里的還是父親家里的就不好說了,因為兩個人都姓于!
既然于氏后人,那就好辦了。
于岸慢慢地撕開了封條,然后打開了蓋子。
里面是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