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關于第二次月考的所有成績和排名都已經出爐。

在下午安排有課的老師，先一步把月考試卷進行了分析。

畢瑤的考試成績如她自己所料，有些慘不忍睹，只是相較于第一次月考，進步了兩名。

從倒數第八到了倒數第十。

榜排名第從四字開頭變成了三字開頭，雖然是最末位。

整個下午，畢瑤過得有些恍恍惚惚，渾渾噩噩。

和潘易呆在一起的時候，有一些事情不自覺的遺忘，一旦兩個人分開，這一些事情又會重新跌入腦子里。

抵不過木宣前一天晚上在企鵝上和她的鬧騰，今天早上起床后，畢瑤就收拾了返校要帶上的物件，打著同學生日一起吃中飯的借口，出門了。

早上十點，木宣和畢瑤在畢瑤的初中門口碰面。

倆人進了校門口對面的面包店。

沒有錯，就是那一家在初中時期，每次木宣來接畢瑤放學都會去的那一家面包店。

坐在店里，面前是兩個面包袋。

畢瑤的面包袋里，幾乎都是木宣愛吃的面包和小點心；木宣的面包袋里，幾乎都是畢瑤愛吃的面包和小點心。

“木宣，你是在喂豬么？”倆人交換了彼此的面包袋，畢瑤看了眼木宣的面包袋里，忍不住問。

剛才光顧著跳面包和小零食，都沒有去注意木宣的餐盤里放了多少東西，現在一看，比她那一袋要多出三分之一。

“你在長身體。”木宣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蔥香芝士面包，咬下一口，說得理所當然。

“……”

“我覺得…是你在長身體。”畢瑤看著木宣吃東西的樣子，從木宣給她的那一袋面包袋里拿出一盒蔓越莓抹茶曲奇放進她給木宣的那一個面包袋里。

這是她愛吃的曲奇，但是每一次吃的時候，只要木宣在身邊，總要跟她搶。但她總會護著這一盒曲奇，不肯給。

不是不肯給，是木宣每次吃著她的蔓越莓抹茶曲奇，都要說著‘那么難吃的曲奇你怎么那么喜歡’。

“今天那么好？”看著畢瑤的動作，木宣揚起了挑戲的眉角。

“你在長身體，需要多吃點～”咬著吸管吸了口蘆薈酸奶，畢瑤又說，“我對你什么時候不好過了？”

明明就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之間的打趣的話語，從桌子的一端到桌子的另一端，似乎沒有什么不同，再從桌子的另一端到桌子的一端，由這一句話衍生出的下一句臺詞，卻是變了幾分味道。

“那不如你和潘易分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木宣的臉上帶著笑。

有些輕漫。

畢瑤呆楞了一下，伸手從木宣吃著的面包撕下一角，嘗了嘗味道。

“你吊著那么多小妹妹，你怎么不和她們分分開？”畢瑤笑著開玩笑，下一句帶著認真，“你怎么一直看潘易那么不舒服？”

木宣跳過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著第二個問題，“就是看他不舒服。”

“可是…我覺得你們能成為朋友的。”

“那如果我跟他成為朋友，有一天吵架打架了，你站哪一邊？”

“……”

“等你們成為朋友在說吧～”

“難不成…木宣，你…。”畢瑤對著木宣挑了挑眉，下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難不成你喜歡我，所有沒有接觸過就看潘易不爽，所以不是想讓我和他好好的，而是想讓我們分開。

很顯然，木宣知道畢瑤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么。

關于這個話題，似乎隱晦，她們卻都似乎時不時的用著自己的方式在試探著對方，卻都不知道，不確定試探出的答案，是不是正確的。

“你覺得呢？”木宣盯著畢瑤，這句話說的認真。

畢瑤心里莫名的就亂了。

也就是這一句話，讓畢瑤整個下午頂著卷子，發呆。

她已經有些看不明白，也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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