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耳冬和古樂忙著在飯點補覺,都沒有去吃中飯和晚飯。
周三,畢瑤和古樂要回宿舍洗頭,耳冬和潘易一起吃了中飯,和吉喆一起吃了晚飯。
周四中午,依舊是在女生廁所。
二樓的女生廁所。
畢瑤,耳冬,古樂三個人。
在淺淡的廁所味里,交雜著一點尷尬的氣氛。
畢瑤靠著墻,眼睛看著自己的帆布鞋出神。
“你們倆說好了再出來。”古樂說完這句話,出了女生廁所,下了樓回教室,準備找日辰,聊個五毛錢的天。
“我…”想好說辭,甚至對著鏡子練習過的耳冬,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我…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可能太久沒有勾搭妹子了,看見你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想照顧你。”耳冬盡可能的放輕松口氣,“古樂說,有事情就要說清楚,不然越到后面就會越變得復雜。我沒想到我跟你說了之后你反應會這么大,也沒有想到你把我當作那么重要的朋友,會那么難過。”
超出想象的重要,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面對當作自己的朋友而難過到哭泣。
“我把潘易當成是自己的好兄弟,不管怎么樣,跟好兄弟搶你,這種不人道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更何況,你現在和潘易很好。”說出來的話,似乎并不能夠很完整的表達出耳冬想傳達的意思,耳冬有些懊惱的甩了甩頭。
“我要說的意思其實就是…你不用那么尷尬,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是那一種可以拔出來的那種。我性格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在心里憋啊憋,憋啊憋,到最后還是會說出來的。再說,我‘校草’的魅力,可以再向問拋橄欖枝的妹子里慢慢挑選,我想說的是…我們還是朋友么?和以前一樣的朋友。”
對了,就是這一句。
我們還是朋友么?和以前一樣的朋友。
和畢瑤因為在聽到某一些話感受到隨時可能要失去一個朋友而慌亂無措一樣。站在朋友角度的立場上,她也并不想失去畢瑤這個朋友。
瀏覽過不少花叢,又從許多風霜中走出來的耳冬,明白,在時間的沼澤中,很多很多與愛有關的情感都會釋然,但是…有一些朋友失去了,從此之后就真的消失在你的生命當中了。
‘啪嗒’,眼淚滴落在帆布鞋上。畢瑤抬起朦朧的眼,看著耳冬。
“嗯。”
“我們是朋友,和以前一樣的朋友。”
……
出了廁所,倆人都笑著回了各自的教室。
一切,都風平浪靜,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好快啊!下午居然要回家了。”禮拜六的早上,古樂和耳冬一起走進教室。
感覺上課的知識點一個都還沒學會,就到了可以回家的日子。
剛感嘆完,就打了倆噴嚏。
“你被潘易傳染了?”耳冬坐下位置,問著停在她位置邊上,側著腦袋打噴嚏的古樂。
潘易的哈喇子,三九感冒靈都不能讓這哈喇子停止往下流。
只能天天看著潘易除了吃飯睡覺就一直圍著的畢瑤的羊絨圍巾,一天堪比一天紅的鼻子,還有潘易座位里側地上,比山還高的紙巾堆。
“應該沒有…”古樂搓了搓鼻子,“一下子鼻子癢而已。”
說完,古樂又打了個噴嚏。
“三個噴嚏~有人在想你~”
“啊?”
“日辰和我說的,沒病沒痛的突然打三個噴嚏,就是有人在想你。”耳冬開了一罐可樂,“說不準是陳子俊哦~”
“喝你的可樂去!大早上的就喝可樂,你把它當飯吃了吧!”
“你現在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