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耳冬的早飯是一個卷餅和一袋豆漿。

當然，古月的早飯也是這個。

卷餅和豆漿都是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買的。卷餅以土豆絲，番薯面，豬肉和芹菜為主要原料，加以輔料進行炒制，包卷進用米漿制作而成的薄餅皮里。咬下一口，所有的與早餐有關的心滿意足不僅彌漫在嘴里，還飄散在四周。搭配成新鮮磨出來的濃稠的豆漿，在漸涼的日子里，精神氣都好了幾分。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卷餅。”耳冬在塞下最后一口卷餅，做出評價。

“這味道…賊香。”日辰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咬著手里的包子。

卷餅的香味飄到她這里，讓她失去了吃肉包子的欲望。

“古月…我…明天也想吃這個。”

“要豆漿么？”

“嗯！”

“不好吃么？”蔣成路過日辰位置，看到只吃了半個肉包子的日辰，問。

“沒有啊~我等會兒再吃~”她才不會說食堂今天的肉包子，是真的比昨天要難吃。

……

“省委在早操期間要來各年紀段的教室進行視察，不存在生理缺陷和病痛的學生，一律不得已任何借口進行請假。”第二姐課上課的眼保健操間隙，禾偉走進教室，下達了這個命令。

上層領導的視察情況，總與各班各科老師的獎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放在平常，總有七八個人因為不想做這無聊透領又看著有幾分搞笑的廣播體操，琢磨出各種理由向禾偉進行請假。禾偉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給了請假條。

本著老師發話，為了日后的幸福生活也要賣禾偉這個面子的基本原則。14班在早操期間，教室里空無一人。

的確，所有人都去了操場舒展了一會兒自己的懶腰，只有古月還是沒有去操場做操。

她在女廁所里占了一個坑位，在蹲坑。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用早操時間進行生理排毒事件，這已經成為她的日常。

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操作是在五月份的某一天，在出操鈴前的下課鈴響的那一瞬間，她就狂奔進了女廁所。

那是因為拉肚子，實在憋不住了。

等到她排空肚子，早操已經進行了一半。廁所里的燈光并不亮鏜，古月卻沒有站起來他，她覺得在這樣一個關上了門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封閉的小空間里，很舒服。

從那以后，哪怕不需要生理排毒，古月也會在大家出操的時候，鉆進女生廁所里蹲著，或是強制性的讓自己進行生理排毒，或者只是看著好沖便器的水從地下流過，偶爾流淌著一些別人的排泄物。

盡管總是一不小心的就把腿蹲麻了，也沒有關系。

到后來，大家出操她溜去廁所，變成了她每天一定要做的一件事情。也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她沒有去操場。

這一種走在人群中如同空氣一般的感受，古樂已經漸漸從不習慣到了習慣。她把這種感受埋藏在心里，若隱若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