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球炸起滿天塵土,可就在即將將那群卑賤的爬蟲炸的粉身碎骨之際,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宏光,只一瞬,快的讓嚴子修以為是場錯覺。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是讓嚴子修的笑意猛然凝固。
一柄如淌血的血紅色六尺長刃自天外破開結界,以不可擋之勢倒插于地底三寸,在血紅曜日的照耀下格外熠熠生輝,此時仿佛天地也黯然失色。
刀身璀璨奪目,精雕細琢仿若渾然天成的刀身猶如一張薄紙般的纖細,自它周身散發的陣陣肅殺之意,仿若來自深淵地域弒殺的修羅,無盡的殺伐與暴虐的血色叫一干人等心生涼意。
嚴子修連眼睛都未曾眨過,心中涌起的貪婪如同一只無形的手死死的拽引著他的心智。
嚴子修一定認出了這柄天降的神兵,眼中的貪婪毫不遮掩的暴露。能引動天降異象的絕世神兵,此等寶貝,破開封印絕對是撼動一方宗門的存在。
謝子虛此時眼眸卻是變的極為深沉,其中仿若觸動了什么難以平復的回憶。
嚴子修毫不猶豫的出手,想將神器收入囊中,此時場內無人為敵,必然是要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正欲得手之際,卻見謝子虛引兵出刃,散出寒芒,霎時與嚴子修碰撞在了一起,阻擋止了欲要收劍的嚴子修。
謝子虛深知其中利害,此劍絕不能落在嚴子修的手上!
嚴子修詫異間體內靈氣爆發,剎那五光十色的靈力沖天而起,與謝子虛游刃上百招而不分伯仲。
謝子虛此時卻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毫不遮掩的將體內靈氣調動至巔峰狀態,戰斗力蹭蹭的往上漲,與嚴子修纏斗而不落下風,趁其中空隙轉瞬便欲拔劍。
嚴子修目光冷冽,斷然不會讓他就此得逞,此劍有靈,若是一旦認主,必然是驚動天地的一番景象。
二人不斷交鋒,且又不斷逼近劍身,周邊塵土如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力,將三丈之外的塵土攪動翻涌,連著巨木也被掀飛連根拔起。
血紅的劍刃此時仿若受到干擾,劍身顫動仿若悲鳴般。就在兩人同時接觸劍柄之際,頹然爆發出驚人的嗜血紅光,將在場的兩人通通掀翻出去,散發出的紅芒如同一斬所向披靡的光刃,將在場數十里的草木全都攔腰斬了個遍。
山林之中的生靈仿若哀鳴聲嗚咽,無數生靈就此悲鳴,而劍身此時卻如同吸取了其中嗜血的殺伐之意,越發狂暴與耀眼。
謝子虛首當其沖,被巨大的沖擊力差些攔腰截斷,此時他持劍撐地,身上已然多了許多血痕。
嚴子修也好不到哪去,但始終心有防備,身上的保護衫給他攔下了大部分的威力,看著越發混亂的局面,無數的怨靈仿若被召喚,而后如同獻祭一般將靈魂獻身于劍刃之中,看的嚴子修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難道是劍身有靈,若要破開封印,必然要先以血祭刀不成,也不是沒有這種說法。
嚴子修此時已然沒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想將這柄絕世神器占為己有,當下神色癲狂了起來,既然要血祭,那就將這整座島上的生靈都獻祭了吧!
血紅劍刃周身開始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風暴,將無數的生靈席卷其中,而后像無情的絞肉機般無情攪碎,靈魂與軀殼都被劍身吞噬。
可惜還不夠!!!
嚴子修俊美的容貌變的極為猙獰,手掌一吸,將昏迷倒地的寂九也拋進了龍卷風所在的范圍。
謝子虛再想出手已是錯失良機,喉間一口血濺射而出,已然是再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眼見寂九如同破布般卷入風眼之中,與萬千生靈化作其中獻祭的一員,卻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千鈞一發之際,寂九于夢魘之中脫困,在絕境之中醒來!
似是指引一般,寂九睜眼時眼眸通紅,無懼場內瞬間能將人攪碎成肉泥的力量,徒自握住了悲鳴顫抖的劍柄。
血液自手掌流淌,與劍身融為一體,經淌過全部暗紋脈絡,整柄劍刃逐漸由狂躁歸于平靜,無數的殺伐之意也逐漸內斂,自寂九周身匯聚而去。
寂九眉宇之間,頹然生出一道嗜血般鮮艷的痕跡,仿若自天生便有一般,散發出熠熠光輝。
此時的他如仙似魔,眼中癲狂不再,如幽谷般深邃的眼眸之中再是探查不出任何情感,只知道身體一股強大的殺伐之意在控制著自己,一股念頭油然而生。
殺!殺了所有人!
血色刀刃如同與持刀之人已是舊識,只是憑記憶中的一揮,一斬,都如同早已印刻在心頭一般熟記于心,劍身一記悲鳴,爆發出勢不可擋的無窮殺意,猛然落在了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的嚴子修身上!
嚴子修顧不得心底掀起的萬丈波瀾,他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不躲開他絕對要身亡在這一刀之下!
堪堪凝聚的靈力保護盾,在削鐵如泥的攻勢下如同虛設,每一處都避無可避的落在了嚴子修的身上。
嚴子修牙間吱吱作響,心中恨意如同雨后春筍般瘋狂生長:這小子哪來的力氣,都被我差些攔腰斬了怎么還能活過來。難道這是神兵起了作用嗎,讓一個毫無靈力的廢材掌握了毀滅自己的力量!
“你,下去,,,給他們陪葬吧!”
一字一句,從寂九口中機械的傳出,手中劍刃再是遙遙一指,將嚴子修的身形鎖定,嘴角無意識的掀起一個弧度,顧不得此時已經因為反噬而極為破爛的身軀,要死,也得拉上一個墊背的,,,黃泉路上,我等你!
知道自己體內最后一絲生機也被這柄刀刃瘋狂強行吸取,寂九回過神智撇了眼因為最后一擊而瘋狂逃竄的嚴子修,心中無奈的劃過一絲遺憾。
這柄好劍,可能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真,,,,有些舍不得呢,,,,
手中再無力持劍,寂九眉宇間的痕跡消逝不見,已沒有力氣再去看石天那痛心疾首的樣子。
眼睛,,,,好像,,,睜不開了,,,,
凌風,,,,訝玲來見你了.....
.......塵埃落定。
謝子虛踏過虛空接下墜落的身體,眼中波光明滅,似乎在悲傷,又似乎是在哀悼。
嚴子修沒死,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明顯還有一戰之力,可惜此時的嚴子修分外狼狽,如同喪家之犬,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再沒有了半分昔日談笑風生儒雅的氣質,見寂九一死,臉上笑意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嚴子修越發癲狂,如同受了刺激“哈哈,等我掌握了這柄劍,你們都得死!”
嚴子修面露瘋狂的哈哈大笑,很明顯,剛才的那一擊對他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奈何老天不收他!
以為戰勝了主角的他越發的狂傲,伸手便要將寶劍占有時....
“呸,嚴王八,別動俺的寶貝!”
嚴子修只覺臉上一涼,有些愣了片刻,直到那液體狀的東西散發惡臭,嚴子修才猛然發怒,臉色鐵青“是哪個王八羔子*的**,給老子出來!”
話沒說完,嚴子修只覺右臉也多了分涼意,臉上的表情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抽動了起來。
嚴子修暴跳如雷,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
“嚴王八,怎么,小爺的誕水覺著怎么樣啊?”空中隔空閃現出一道如同飛禽般的飛行生物,嘴里吐著人言,對嚴子修盡情的嘲諷著。
嚴子修一看那團粉黃的如同巨大毛毛蟲般身軀的東西一陣來氣“你個無恥毛賊,上次饒過了你,這次還敢囂張,我看這次誰救的了你!”
見嚴子修手中大型靈球凝聚,小飛禽頓知不敵,撲棱著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小翅膀一骨碌往回飛。
“師上,師上快救命啊,你那膽大包天的徒弟要殺不谷啊。”
火球猛的追至靈禽的身后,將其漂亮的羽毛燒的一根不剩。
小飛禽嚇的一哆嗦,連飛也不會了,直直的墜落下去。
不料卻剛好撞進了一個軟軟的懷中,小飛禽嗡嗡的哭訴“幸虧師上趕到了,否則我就要成一只沒毛雞了嗚嗚嗚。”
來人指間輕抬,只一微弱的靈力波動便將嚴子修的一擊怒火粉碎。
嚴子修原本笑的張狂的臉突然因為某個身影,而猛的刷上一層白蠟。
幾乎是瞬間隱藏了自己眼眸之中的慌亂,嚴子修不自在的吞了下唾沫,來不及細想,嚴子修單膝下跪,俯首尊稱
“參見師父。”
遭了,師父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他不是,,,去東嶺山了嗎。
夙卿塵身著一襲墨色素衣,寬大的軟裘將整個身軀裹在其中。眼眸之中如珠如墨,卻是不見得有分毫的情緒,便是一尊謫仙降世于此,也難以與此刻相媲美。
夙卿塵摸摸懷中受驚的飛禽,寬袖一展,掉落在地的絕世兵刃便泛起寒芒,欲以意念驅動,卻見此刃仍然死死的守在一身血衣的男子身旁。
如星辰的眸子此時突然有了色彩一般,變的凝重起來。
所有在場的人無不識得這位德高望重的仙尊,見到來人都是毫不猶豫的俯首行禮,恭敬的尊稱
“見過師上!”
夙卿塵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仿若一尊極美的冰雕,絲毫不染世俗氣。
此時幾個身穿瓦藍的修身窄袍御劍的而來的弟子從南荒之境深處歸來,領頭的月牙白衣袍弟子對夙卿塵行了一禮“師上,境內還余13人,蠱毒尚淺,還有神智。”
“帶回鳳棲閣。”夙卿塵薄唇輕啟“所有弟子,帶回云嵐之巔,墨澤,你且傳我令,召集所有弟子回歸師門,本尊,需得給天下宗門一個交代。”
“師父....”嚴子修有些畏懼的出聲,他從未見過夙卿塵面色這么不近人情,似乎,真的惹他生氣了。
夙卿塵眼光只在謝子虛寂訝玲二人身上停頓片刻,徒步間金蓮盛開,語氣一如往日的清冷。
“本尊從未收你為徒,你若是再出言辱我名譽,門規處置。”
嚴子修苦笑一聲,癱坐于地上。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愿而已?”
墨澤冷冷行禮“子修師兄,得罪了。”
天地間似乎因為一道密令,而猛的掀起波瀾,原本祥和寧靜,且不問世俗的鳳棲來兮,時隔百年終是顯世于外。
此時,無數在外修行的弟子在接到密詔通傳后,都迅速放下手中的事務,火速趕往師門,不敢有片刻耽誤。但在其盡心趕路時,都不由得升起一道疑惑。
“莫不是師門出了大事,才將所有外修弟子全部召集歸山?”
一剎那間....無數御劍修行者皆如流星般飛馳過天際,都朝著鳳棲山的方向火速趕往。原本是修行者最為寂靜的圣地,此時終于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哎?道友,許久不見,近日可安好?”
“原是子瀾師兄,時隔數載,不曾想還能再見。”
“哈哈,小師弟,有時間可要好生相聚一番,來他個不醉不歸。”
“哈哈,正有此意。”
一時間各數謠言四起,明人暗訪,都不出意料的在鳳棲山下再次相遇,多年不見的老友,視死如歸的敵人,在此刻皆是極為巧妙的匯聚在了一起。
回來的弟子在臨近鳳棲山前,便自覺收了功法。鳳棲山內設門規,山內禁止御劍飛行,徒步上山,這也是對師門的一種敬重,這是所有人進入鳳棲山時所遵守的第一條門規。
懶散的笑意在踏進山門之后,便再聽不到任何閑言碎語,數千人陸陸續續的進入結界,更換上屬于自家派系的弟子便服,一臉肅靜,徒步間都不曾發出任何聲響。皆神情淡漠的走上鳳棲山的第三重天,靈兮閣外靜候。
山澗魚躍龍門,目光好奇的看向比往日要熱鬧不少的山門。此時無論是在外如何聲名顯赫的修煉奇才,還是名揚天下的官宦子弟,在見到主峰的神殿時,心中蕩氣長存,再無半點浮躁,統一報出了自己的弟子身份和宮牌,便在大殿外一個極為廣闊的試煉地站定,各顯屬性的道家服飾,猶如閱兵式般的嚴陣以待,絲毫不見嬉戲之心,靜靜等待著還未回門的小師弟們。
鳳棲山自山腳落,自下而上便有三百八十道階梯,懸石入往山澗,再穿過如煙似境的玉溪鎖道,便是設為各弟子修行打坐的清風齋。
山中草木極為茂盛,且靈氣逼人,是為修行的好去處,其于空中懸浮的巨大如同島嶼一般的建筑物,便是專設的比武場,場地極為寬闊,可容納數萬人數之多,往年蟬聯各大門派比武,便是在此地進行。
再其上一層,便是大殿正堂靈兮殿,位處正東方,而后各設有分殿偏苑,往日是為招待宗親外客之地,而四尊之一的風無眠風世尊則是住在其西側的偏殿,名為浮生若夢。
大殿之內的正上方,正襟危坐著一位仙風道骨之人,正是之前路過面的掌門玄易子,掌生殺大權與內閣事務。
在其偏手側坐著的,是鳳棲山第二位掌權者—卜星移,掌煉藥峰與修靈峰。
而再其下坐著的一位紫衣星冠,衣著盡顯華麗且與修仙者格格不入的年輕俊男,手持一柄珠光寶氣的紫云扇,面色笑如狐貍,正是有著玉面郎君稱號的風無眠。此人什么都愛插上兩手,但卻一身修為松散,性格也極為欠抽。平日里笑起來人畜無害,卻極為喜歡捉弄弟子,最不喜教門所嚴的那些陳規教條,素日游手好閑,是鳳棲山中最為令人頭疼的一位老頑童。
平日里最不愛參加什么宗門討論與事務交接,可是今日,卻見風無眠破天荒的坐在這了。
由于坐相極為不端,風無眠屁股都還沒坐熱,便被一旁的卜星移揪住了耳朵。
“你說你堂堂一掌權的師座,行為舉止都是有關門派門面的,你這般樣子如何教導弟子,成何體統。”
風無眠最是受不了這般嘮叨,奈何根本不是卜星移的對手,當下護住耳朵只得求饒“哎喲,師兄,痛痛痛,你怎么就知道欺負我,我坐端正了不就是了。”
卜星移氣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白眼一翻,沒好氣的直接給人來了一腳“就你這德行,是畜生都改不了吃*,沒過一會兒好了傷疤忘了疼,準又忘的天邊去了。”
風無眠心里有些發虛,知道這師兄臭脾氣肯定還在為他前幾日偷吃了他的醉花糕生氣,小腿一縮,身形靈活的逃回了座椅,有些賠笑道“師兄,當真是不敢了,嘿嘿....”
瞧著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家伙又懶懶的把腰給軟塌下去,卜星移本不想放過他,但奈何收到了掌門的暗暗示意,這才央央收了手,“莫不是師兄在,你看我幾時饒了你。”
“好了。”玄易子頂著一張面癱臉,阻止了二人繼續胡鬧。
“你那卿塵師兄呢,今日怎么還不見他?”
“他.....”卜星移剛欲接話,便被人截了去。
“他這人素愛干凈,在凡塵中走了一遭,染了俗氣,昨日又抱回個滿身是血的弟子回來,今個兒時辰準是回那天池子里泡著了。”
風無眠一手撐著腦袋,接了話,不顧卜星移臉上有些掛不住的冷意,又補了句“那個弟子按理說殺害同門,一身是傷,估摸著也活不了幾日了。”
卜星移有些不解,“師兄不是去東嶺山尋法器了,怎么會撞上個弟子,還將嚴子修抓回來了。”
風無眠一聽來了興趣,翻了個身翹起了個二郎腿,擺出來了說書的架勢,“聽說這次交給嚴子修招收學員的事被鬧翻天了,那些個門派的弟子沒幾個活命的,多虧了師兄尋著法器的蹤跡趕到了南荒之境,否則啊,哼,憑嚴子修這人,還不知要弄出多少幺蛾子來。”
卜星移皺起眉,“平日里見那弟子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又對師兄最為敬重,掌門才會將此次招生的任務交于他,沒想到,如今這一出,可是要壞了我們鳳棲山的名聲,發生了這般事情,掌門你看....”
玄易子臉色微沉,幽幽的道“既是那卿塵的弟子,如何處置,還需經問過他的意思才是。”
“想必這次師兄將所有弟子召集回來,恐怕也是為了此事吧,,,,不過,我好像聽聞,師兄座下的大弟子明子喻下山歷練,竟被一個大魔頭洞穿心臟而死,這樣兇殘手段的人,定要抓回來嚴懲不貸,掌門,我看還是得派些弟子下山,將那魔頭捉回來才是,若是幽冥界的人...”
“不必了,”大殿之外突然響起一道分外清冷的聲音,“我已派人將他關入罪牢,好生看守。”
夙卿塵一襲青衣攏衫,繡有墨潑山水,肩處懶懶的披著要比常時還要厚重的淺色袍子,移步生蓮,墨發三千及腰,被一頂素櫻羅冠輕輕挽著,一枚如櫻桃般紅的絲帶纏繞發間,仿若三千微光及一身,氣質出塵,不染塵埃。
卜星移細聽出其中的包庇之意,面露不悅“師兄,你這是何意,這種人作惡無數,必然手上沾滿了鮮血,不如將他賜死,以絕后患,何故還要救他?”
夙卿塵固執的不再說話。
風無眠見局勢不對,連忙插了一句“師兄你也別動肝火,卿塵這邊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咱們不如靜待事實,再行定奪不晚。”
玄易子目光與夙卿塵相對,語氣頗冷“此人屠殺門中弟子,且魔性甚重,的確留不得。”
“掌門,,,”夙卿塵微微作輯“此人,殺不得。”
幾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不由的一怔,似乎并沒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信服,堂堂執法如山的夙卿塵,居然會如此偏袒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
風無眠一躍跳了起來,眼睛里閃爍著狐貍般的光芒,“師兄如此袒護這個弟子,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你們還有事,我就先溜啦!”
夙卿塵輕飄飄撇了風無眠一眼,其中不言而喻。
卜星移在一旁不樂意了,“師兄為何要執意救他,此人若是不除,若是幽冥界要找的人....”
夙卿塵如墨的眼眸之中仿若倒映著浩瀚星辰,眼眸深處閃動著不為明狀的光澤。
“我帶回來的人,自會好生看管著,如若旁人欲行私欲,休怪我不顧往昔情分。”
夙卿塵拂袖而去。
卜星移奈何不了他,有些無奈的道“掌門,卿塵如此由著性子行事,會不會太過了。”
玄易子盯著夙卿塵離去的背影,目光如炬,輕聲嘆息“本就是我們欠他的,卿塵如此,不過仍是與我等心有隔閡,畢竟當年.....罷了,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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