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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八折:遠離宋安嶺

  • 朱門嬌
  • 沉渡
  • 2003字
  • 2018-07-12 14:55:53

日上三竿了,段溫玉才醒,有些頭疼,昨夜之事朦朦朧朧的,到底還記得。

那個清淺的吻,她卻把它當成一個夢,在她記憶里分外模糊,她下意識地不相信,覺得是個幻覺。

但不管如何,往后離他要遠一點。

段溫玉借口昨夜燥熱,沒能睡好,出了一身汗,央著孟嬤嬤給她準備熱水洗浴,好歹沖掉了身上的酒氣,好在味道不濃,孟嬤嬤沒有嗅出來。

草草收拾過了,便趕著給柳氏請安去了。

柳氏倒沒有怪她,覺得她小姑娘家家的,貪懶也是正常。

段溫玉松了口氣,隨即便接到了昭陽公主的帖子,平嘉帝新賞了昭陽一座畫舫,正好給小郡主辦生辰。

想來人會很多。

她本不是愛熱鬧的,想想也該出去透透氣,近來事情太多了,堆雜在一起,平白煩心。

不過柳氏已是全權包攬了她的笄禮,不許她操心。

及笄……段溫麗成親……白灣成親……

太快了。

不容她多想,人已是在公主府了,昭陽抱著小郡主,身上一絲病態也無,又成了從前那個和氣又雍容的公主殿下。

“多謝殿下給溫玉臉面。”段溫玉故意說笑,別人都在湖邊罷?昭陽卻是叫她先來公主府,等她一起過去。

“我真要謝你才是。”昭陽撫了小郡主的頭發,笑著說,“我現在很好。”

“溫玉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是殿下自己通透。”段溫玉也笑著接道。

昭陽把臉貼近小郡主的臉,現在女兒才是她的全部。

那個男人,是塊爛肉,剜了,自然會痛,但長痛不如短痛。

眼見著段溫玉跟著昭陽公主一道過來,一道上了畫舫,眾閨秀心思各異,尤其是惠安,臉色難看極了。

她可是昭陽公主的親表妹!憑什么段溫玉可以有這份殊榮,她卻沒有?

“你自去耍罷,我要再拘著你,恐怕就給你招了仇恨了。”昭陽道。

“謝殿下。”

段溫玉努力忽視那些或艷羨或嫉妒的眼神,這已經很給她招仇恨了。

她注意到孟晚照她們并未和白灣在一起,于是她走向了陸景凝,只略略朝白灣點了點頭,白灣竟然移開了眼,不再看她。

“段姐姐,你別理白姐姐,她居然問我你是不是對五皇子有意!”陸景凝眼睛都氣紅了,“咱們幾個人從小關系便近,勸她不聽也就罷了,如今倒疑心起你來了!”

段溫玉又能說什么呢?不信就是不信。

“順其自然罷。”孟晚照嘆道,“同她,我已是無話可說了。”

突然一陣騷動,段溫玉聽見二皇子的聲音:“臣弟見過皇姐。”

又來了座畫舫。

段溫玉略略瞧了一眼,發現段溫朗也在上面,跟……跟宋安嶺一起?

段溫玉悄悄地躲在了孟晚照的身后,卻發現孟晚照也是一副不自在的模樣。

段溫玉覺著奇怪,卻又不好問她。

宋安嶺早就瞄到段溫玉了,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段溫朗覺得莫名其妙,齊王殿下好像不似剛才那么冷了?

段溫玉她們懷著心事離開了原來站著的地方,進了艙內,正好碰上了佟嘉卉出來,她對段溫玉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好久不見了,段三姑娘。”

段溫玉輕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佟大姑娘只看見溫玉,可折煞溫玉了。”

這兒還有別人呢。

“是嘉卉疏忽了。”

佟嘉卉面不改色地給孟晚照和陸景凝見了禮,隨后便走開了。

因閑來無事,段溫玉幾人便邀了艙內的其他閨秀行起了酒令,不過用的是專給閨秀們備下的果子酒,嚴格來說并不算酒,一點也不妨事。

玩了一會兒后,昭陽公主便攜了一眾人進來了,段溫玉她們自是散了。

各個閨秀紛紛給小郡主送了生辰禮,說了好些吉利話,直到坐席的時候,才發現佟嘉卉和惠安不見了。

昭陽忙遣了宮女和船娘去尋她們,一個小娘子站了起來:“不如讓大家一起去尋罷,這畫舫畢竟太大了。”

昭陽同意了,畢竟是她辦的宴會,出了事她是要擔責的。

這時,一個宮女跑了進來:“稟公主,找到了。”

兩個人都濕淋淋的,仿佛是剛從水里頭出來似的,把昭陽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稟公主殿下,臣女不小心落入水中,正好被惠安郡主救起了。”佟嘉卉抽著氣,搶在惠安前面答道。

惠安一愣,然后才點了頭。

事情絕不是這樣簡單。

段溫玉瞇了瞇眼,這兩個人明顯不對勁,那名宮女看上去也很心虛……

“那邊也算萬幸了。”昭陽忙讓衛尚宮帶她們下去換衣裳。

段溫玉在畫竹耳邊吩咐了幾句,畫竹便悄悄退出去了。

不久,畫竹便回來了,適逢開宴,畫竹便給段溫玉布菜,朝段溫玉點了點頭。

段溫玉斂了心緒,開始用飯。

好容易挨到回府,段溫玉坐在馬車上,問道:“打聽到什么了?”

畫竹一臉糾結:“那位宮女姐姐說,她們找到佟姑娘她們的時候,惠安郡主在罵佟姑娘,說她不要臉,用下三濫的路數,想要攀上齊王殿下。”

段溫玉想了一想,佟嘉卉也有意于齊王殿下?果然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估計是佟嘉卉故意跳下水,想讓宋安嶺救她,結果被惠安撞破了,惠安識水性,便讓佟嘉卉的算盤落了空。

偏偏這兩個人又都仇視她,真是諷刺了。

一個兩個都因為宋安嶺而跟她鬧到水火不容,不得不說,這齊王殿下的爛桃花還真多。

段溫玉更加堅定了自己遠離宋安嶺的決心,她本就不愿被卷入皇權斗爭這樣又深又骯臟的水里頭去,她也好,宋安嶺也罷,都算是處在風口浪尖上,更加不能有什么瓜葛。

她是真的害怕,真的不愿意做政治斗爭下可悲的犧牲品,成為一抹淡黑的影子,哀怨地為人所恥笑。

因此她一回府,便借著害怕毒蟲的幌子把原來的窗子封死了,在另外一邊重新開了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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