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營門前郭煜戰良嗣,初聚首秦彪助慕容
- 大世王朝
- 落蕭客
- 6582字
- 2017-12-19 18:52:08
營上弓弦聲響,董良嗣暗吃一驚,當下來不及多想,急忙側身!只聽得“呲”的一聲!董良嗣只覺得自己右臉突然發涼,隨后又開始發麻、發熱、發疼。再拿手一摸,頓時摸了滿手鮮血!這一箭真是又刁又毒,幾乎就是直奔著董良嗣的面目來的!要不是他反應快,只怕此時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想到這兒,董良嗣忙抬頭去找放箭之人。這一找,就看見了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正拿著無箭之弓站在箭塔上、得意洋洋的望著自己。頓時火冒三丈:“臭小子!暗箭傷人算什么本事?!來來來,有本事下來和你董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還怕你不成?等著!”那年輕人扔了弓箭,轉身就要下去應戰。這時,旁邊有同袍連忙出來攔著了,“郭煜!莫要胡來!現在殿下和將軍們都在校場,不如先去稟報,再……”
“這點小事,哪里需要驚動殿下和將軍們?”郭煜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左右的話,“以前小爺們是受傷,再加上沒東西吃、體力不濟,不然哪里會被這幫子官賊兵匪給欺負成那鳥樣?!現在兩膀子有力氣了,肚子也不餓了,小爺還怕個什么?閃開!”說罷,郭煜便不再理睬旁人勸阻,順手從營門旁的兵器架上取過一柄灰木槍,翻身上馬,氣勢洶洶的殺出了營去。
“唉!這郭煜……”其他士兵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都齊齊的嘆了口氣。也有機靈之人,見事情鬧大了,趕忙轉頭向校場跑去,準備請慕容皓等眾將們趕來救場……
營外的董良嗣本以為這只是個貪逞口舌之快的小兵卒、充其量箭術不錯罷了,所以也沒怎么把他放在心上。見他消失在箭塔上后,也就準備回去秦彪身邊復命了。可就在他即將調轉馬頭之際,身后突然炸起一聲石破天驚般的喝罵:“天殺的賊寇!逃什么?納命來!”
董良嗣皺了皺眉,暗道這廝也未免太無禮了吧?自己只不過是來通報一聲的,你至于嗎?從后方緩緩打馬上前的秦彪似是看出了董良嗣心中所想,當即撫須笑道:“良嗣啊,你是有所不知。這些人絕不是什么兇惡之徒,他們只不過是被傷的太重了。說起來,也都是苦命人啊。”
“大將軍,可這苦命人……現在卻是想要末將的命啊,”董良嗣苦笑著攤了攤手,“您給拿個主意吧,反正末將是不敢再刺激他了。再刺激,說不定那人就能被激的當場自刎了!”
“簡單啊,”秦彪一臉的看熱鬧不怕事大,“既然他已應陣,你不妨就去會一會他吧。不過得拿捏好分寸!千萬不能傷了人!老夫就在此處,為你掠陣!”
“這……好吧,末將領命!”見秦彪都這么說了,董良嗣只好又勒轉馬頭,對準了不遠處的郭煜。拿眼打量了一下郭煜手中的那桿灰木槍,董良嗣不屑的笑了笑,當即伸出右手、隨意的向后一招,立刻就有親兵扛著一桿做工考究的銀搶從軍中跑上前來、遞給了自家將軍。
挺搶躍馬來到近前,董良嗣眼中的輕視之意更濃了。原因無他,實在是眼前這個人太過平庸、太過不起眼了。不僅相貌普通,身上也只是最簡單的黑皮甲;甚至就連對武將來說最最重要的坐騎,竟然也是劣等之馬,全然不能和自己的寶馬相比。
這種級別的貨色,看來不過三招,應該就能將其打于馬下。董良嗣自信滿滿的想著。不過大將軍說了,要自己手下留情。那就……那就只用一半的力氣吧!一半力氣,應該也是綽綽有余了。
抱著這一心態,董良嗣雙腿猛地一夾馬腹,低吼一聲,便已如雷霆一般迅疾而出!
……
慕容皓剛點閱完眾軍,就接到了門口有人鬧事的事情。當下不敢怠慢,趕忙帶了武耀等人急急向營門口趕去。在趕去營門口的路上,慕容皓的心情可謂是七上八下。他在校場中集結了虎威營幾乎所有的可戰之力,守護各營門的士兵少之又少,多是傷體未完全痊愈之人。如果有賊人趁此時沖擊大營,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的虎威營,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北營了,怎么還有人敢來鬧事呢?帶著這一疑惑,慕容皓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營門口,并立即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上箭塔觀看。只見外面,自己這兒一員伍長打扮的士兵,正和一個銀袍小將斗在一起。兩人于營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短時間內竟是分不出高下!而在更遠處,則有一支數百人的軍隊原地駐守著,一面大旗迎風飄揚,隱隱約約的繡著一個“秦”字。
秦……怪了,自己有認識過姓秦的人嗎?慕容皓暗暗嘀咕一聲,隨即皺眉看向左右:“可有哪位能告訴我,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嗎?”
聽得慕容皓詢問,左右連忙七嘴八舌的將之前的事情經過簡單復述了一遍。聽完左右所講,慕容皓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再看向底下酣斗的郭煜與董良嗣,他的眼中已經多了一絲欣喜:“武耀,這郭煜是誰手下的伍長?”
一旁的武耀想也不想,便立刻回道:“回稟殿下,此人正是末將親手提拔的!”
“哦?”慕容皓來了興趣,“怪不得,怪不得!能如你之眼的人,又豈會是平庸之人?!嗯……看他馬戰如此嫻熟,應該再有一會兒,就能將那員銀袍小將挑落下馬了吧?”
“不,殿下,郭煜應該快要輸了,”出乎慕容皓的意料,武耀的臉上并沒有絲毫的樂觀,“郭煜這人屬下了解,底子不錯,但卻不穩。現在您看他還威風凜凜,但屬下敢說,他其實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一味地強攻、徒然浪費自己的體力,若不能速戰速決,久則必敗!而反觀那銀袍小將,雖然看上去一直在防守,但卻氣息不亂,手中長槍頻頻以巧克力,出槍收槍也頗有章法。可見他是在等郭煜筋疲力盡之時,再一擊必殺!估計再過一會兒,郭煜要么會被挑落馬下,要么……就會力竭而自己摔落馬下了。”
“這、這樣啊……”慕容皓嘴角抽了抽,心說我原本還以為他能贏呢,沒想到是必輸啊……不對!既然是必輸,那還打個什么?!好不容易發現了塊寶玉,可不能就這么摔了啊!想到這兒,慕容皓急忙大聲下令道,“快!鳴金!鳴金!把郭煜給我召回來!”
正如武耀所說,此時的郭煜臉上精神,但其實早已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之前還有理有序的進攻防守,現在只剩下了一味地亂砸亂刺,而且力道也越來越小。更要命的是,他胯下的坐騎也不是什么良駒寶馬,體力和耐力哪里能比得過董良嗣的坐騎?有好幾次,都差點把郭煜給摔下馬背。
董良嗣也察覺到了郭煜的不對勁,暗道是時候了!且看我用槍背把你打下馬去,敗你之余、順帶著也饒你一命!正當董良嗣準備動手時,鳴金之聲,非常及時的從郭煜身后響了起來。
看了眼營門上的慕容皓,董良嗣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猛地收回了銀槍:“臭小子,算你運氣好。你家將軍喊你回去呢,速速歸陣吧!今日這場……就算平手了!”
“……哼!”郭煜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董良嗣這話,與其說是給他面子,倒不如說是以一種極高的姿態、將面子隨意的扔給了他。叫郭煜如何能服?只是剛剛交了手,自己的體力和馬的體力都已經嚴重受損,實在是不宜再戰了。無奈,郭煜只能恨恨的咽下這口惡氣,黑著臉調轉馬頭,向自家營中跑去。
“哈哈哈哈!”待董良嗣回陣后,秦彪頓時展顏大笑,拍著董良嗣的肩膀、毫不吝嗇的夸贊道,“良嗣啊,你的武藝可真是漂亮啊!絲毫不遜色于你的父親!看的老夫都有些熱血沸騰了!看來這次的任務,老夫選對人了啊。”
“多謝大將軍賞識!”董良嗣聞言大喜,急忙翻身下馬、向秦彪跪地謝恩。
“哎,起來起來!朝堂之外,不必如此大禮,”秦彪伸手虛扶了下董良嗣,隨即注意力便轉移到了虎威營上的慕容皓等人,“嗯……看那營墻之上,三皇子殿下應該也到了啊。走吧,隨老夫一起去會一會他!”
“諾!”
……
“原來是大將軍駕到,末將未曾遠迎,實在是失禮至極!還望大將軍恕罪!”
“殿下折煞老臣了。說起來,老臣此次沒有事先和殿下打好招呼、就擅自登營拜訪,應該算是老臣的不對啊。”
“大將軍哪里話!來,末將先帶您隨便參觀一下……”
慕容皓的引領下,秦彪越看越心驚。他以前可是來過這里的,當時北營是副什么光景,他可是記憶猶新啊。可現在,那些殘舊、破敗和骯臟,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凈、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了!
這一切,真的都是身邊這個三皇子的杰作嗎?秦彪忍不住暗暗咂舌。
現在的虎威營,不僅有完善的衛生措施,而且各個營盤排列整齊,縱橫有序,暗藏殺氣。沿途所遇到的士兵雖然看上去稚嫩的很,但不管是行走、站立還是做事,一切都有板有眼、規矩無比。更難得可貴的是,秦彪還發現,這些士兵每個人的話都非常的少。諾大營盤,幾乎都沒有什么人聲。光此一條,就足以把其他所有地方的燕軍都比下去了!
一支懂得沉默的軍隊,才會是最強的軍隊!
直到進入主帳,秦彪才終于在心里下定了決心——看來,自己并沒有找錯人。
眾人于主帳中分主次入座后,秦彪正欲說話,帳外就突然有一名虎威營的士兵跑入,小心翼翼的向慕容皓匯報道:“將軍,郭煜以荊棘自縛、現正跪于大帳之外,口稱死罪,乞求面見您與眾將軍。敢問您……這該如何處理?”
慕容皓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件事情大將軍和董將軍都不介意了,他還在介意什么?讓他回去!以后再說!”
“殿下!殿下!”秦彪連忙叫住了慕容皓,“現在這是在您的大帳里,您又是一軍之主,不必顧及老臣。依老臣看,不如就將那郭煜請進來,大家正式的把誤會給說開吧。”
“這……好吧,”慕容皓沉吟半晌,最終只得點了點頭,“既是大將軍之請,末將自當遵從。唉!這郭煜啊,實在是莽夫至極!沖撞了大將軍不說,現在又糾纏不清!大將軍放心,等他進來,末將定要好好訓一頓他!”
“來啊!將郭煜帶進來!”
不一會兒,身縛荊棘的郭煜就披頭散發的被人給從外面抬了進來。一進大帳,立刻就把頭磕在了地上:“罪人郭煜……拜見將軍!”
“罪人?哼,你倒是拎得清,”慕容皓冷哼一聲,“那你說說,你有何罪?”
“回將軍的話!小的沖撞上官、牽連將軍,其罪一也!不先稟報、擅自出戰,其罪二也!私下武斗、無視將軍所定軍規,其罪三也!此三大罪,罪罪當誅!現小的以荊棘自縛,請將軍降罪!”
“說得好,既然你這么明白,那我也不用多說什么了。來啊!”慕容皓一拍扶手,大聲吼道,“將郭煜推出去,即刻問斬!以正軍法!”
“殿下!刀下留人啊殿下!”這一干脆利落的決定不僅把武耀等人嚇了一跳,就連秦彪和董良嗣,也被嚇得不輕。董良嗣見帳外真有士兵進來、準備押著郭煜下去了,連忙起身攔在了中間,“殿下,此事……此事說到底,其實還是末將不對!末將出身將門,一向……一向自視甚高。先前叫營,末將可能稍微囂張了一些,所以……所以才與郭兄弟鬧出了誤會。但這只是個誤會啊,何以致死?還請殿下三思!”
“是啊將軍,還請三思!”
“郭煜說到底也是為了我虎威營而戰,罪不至死啊!”
“請殿下開恩!”
……
奇怪的是,不管下面眾人如何求情,慕容皓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等大家伙感覺不對勁了、聲音慢慢小下來后,慕容皓才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十分平靜的拿眼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沉聲說道:
“我揚起虎威營之旗時,就跟你們說過。從今往后,榮耀,是你們的;獎賞,也是你們的。但相應的,每個虎威營中人,包括我!都必須要遵從一個東西,那就是——軍法!”
“你們說郭煜為我虎威營而戰,好啊,今天我赦免了他,那明天,就有人敢打著這個名義,上街殺人搶劫了!別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這是赤裸裸的現實!不以規矩,不成方圓;軍法不明,三軍不行!我是你們的將軍,不是你們的爹!不會為了情,而耽誤了法!”
“忘了我說得話了嗎?從現在起,北營,已經是過去了,已經是要被遺忘的那個東西了。低頭看看你們身上的甲胄,你們還把自己當成以前勾肩搭背活在泥坑里的蟲子呢?你們現在是兵!是我虎威營的兵!兵,就要有兵的紀律!而我身為將,也當有……將的覺悟!”
話音落下,慕容皓當著眾人的面,三下五除二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將甲!環顧了一圈眾人后,最終,他將目光定在了帳中跪著的郭煜身上。
“郭煜!”
“小……小的在!”郭煜猛地打了個哆嗦,神色敬畏的抬起頭來看著慕容皓,等待著自己的最終判決。
“無視軍法,本該當誅!但念你初犯,董將軍和大將軍也已經不計前嫌。故,本將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將軍……”郭煜的眼眶頓時濕潤了,“我……”
“不過!”慕容皓突然又將聲音提高了數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你下去,領軍鞭三十!以儆效尤!還有,來啊,且將我這身脫下來的將甲披在他的身上,受刑之時,讓他披著它受刑!”
“這!殿下,這是何意?”秦彪有些驚訝的和董良嗣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出言問道。
“郭煜有罪,本將亦有過,”慕容皓一邊將甲胄交給慕容虎、示意他替郭煜披上,一邊淡淡的說道,“軍法不明,更是將軍之罪。縱然我這次是得知的遲了,但也不能因此而全然免過!所以,我便以甲代身,與郭煜共同受罰!”
“更何況,我在揚起虎威營之旗時,還說過一句話。從今往后,沖鋒,我帶著你們沖!撤退,我親自給你們殿后!郭煜,軍法無情,但本將軍不是無情之人。三十鞭撻,本將軍愿以此甲,護你忠誠之心!”
話音落地,滿堂震驚!郭煜更是感動的淚流滿面、激動無比。待慕容虎將慕容皓的將甲披在他的身上后,郭煜突然重重的給慕容皓磕了一個響頭!
“謝將軍!郭煜……郭煜愿在此立誓,自此刻起,全心全意侍奉于將軍麾下!縱使萬死萬萬死,亦不違之!”
“……好!好!好!”慕容皓欣慰的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身重新坐會座上,對著慕容虎揮了揮手,“慕容虎,帶他下去,你親自持鞭行刑。還有,別忘了讓營中將士們都去看刑。”
“遵命!”
等慕容虎帶人押著郭煜下去后,秦彪才忍不住撫掌嘆道:“殿下真是好手段啊!明賞罰,通人情。老臣必須得要恭喜殿下,從今往后,您可是得了一名忠心可用之人啊!”
董良嗣也是連連點頭,再看向這個比自己還小上不少的三皇子殿下時,眼中已經多了不少異彩。
“慚愧慚愧,難入大將軍之眼啊,”慕容皓十分謙虛的擺了擺手,隨即就將話題又引回了正道上,“大將軍啊,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您今日突然駕到,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末將嗎?”
“哦,的確是有事情,”秦彪點點頭,突然壓低了聲音,“殿下,您明日就要出征了,對吧?”
“自然,半月時間已到,我要再不出征前往信都,只怕父皇就得派人來問我的罪了。怎么,大將軍提這個做什么?”慕容皓疑惑道。
“那敢問殿下,此去信都參戰,您手上究竟有多少可戰之兵?又有多少可調之糧餉軍械?”秦彪話鋒一轉,終于是切到了重點上。
“這……”慕容皓眉頭微皺,心說你問這個干嘛?難不成……是專程來探我的底的?但現在人面對面坐著,慕容皓又不好不作回答,只能含含糊糊的說道,“可戰之兵充足,糧餉軍械亦是充足。大將軍無需擔憂!此去,末將定不會給朝廷、給父皇丟臉的!”
秦彪盯著慕容皓看了許久,直看得后者心虛不已,才笑著搖了搖頭:“我待殿下親近,殿下又為何不以實誠待我?老臣來替殿下說了吧,您軍中帶甲之士不過五百,糧餉稀缺,犒銀更是已經快要見底了。如何,老臣說得可對?”
“這個……咳!”老底被人給扒了,慕容皓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將軍既已知我困境,那末將也不好再糊弄您了。不錯,現在末將營中的情況確實有些困窘。先前不得已才欺瞞了大將軍,還請大將軍恕罪。”
“無妨無妨,老臣能理解,”秦彪不以為然的拍了拍慕容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殿下啊,有些話,老臣不方便說得太明白,只能稍微提一些給你知道。此次出征,是太子殿下在朝上點名讓您去的。至于為何點您,您自己心里應該也清楚。唉,說起來,陛下也是有些糊涂啦,值此國難當頭,竟還……唉!”
“老臣知道,這件事對您來說有些不公平。可沒辦法,如今圣諭已下,整個燕國,只有殿下您這支軍隊可以前去信都城、救援平西侯的了!換言之,此次平西侯、信都、乃至于我大燕在冀州整個前線的安危與否,都在您一人身上了!殿下啊,這其中的重要性,您……可明白嗎?”
“末將明白!”慕容皓一臉鄭重的起身行禮,“請大將軍放心,末將就是拼上這條性命,也一定會救出平西侯和信都城的將士們的!”
“好!不過殿下,您有這個心,若是沒有相應的實力,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啊,”說著,秦彪抬手招來了身邊的董良嗣,指著他對慕容皓說道,“如今陛下點名只準北營出戰,所以其他軍營里的士兵,老臣也不好調動。不過!老臣今天帶來了五百府上私兵,他們俱為忠誠之士,絕對聽話!從現在起,他們就歸殿下統領了。”
“還有,殿下初上戰場,可能各方各面都經驗不足。所以老臣想將良嗣留下,以供殿下差遣。此外,糧秣、物資、器械等,老臣也都會盡量親自過問的,爭取讓您后顧無憂!”
“真的嗎大將軍?!”慕容皓聽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欣喜。要知道,他現在最愁的,可就是糧餉輜重了啊!而現在有了秦彪這個保證,就意味著他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可以不用再為這些瑣事而掉頭發了。
“盡量,老臣只能保證盡量,”秦彪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對董良嗣說道,“良嗣,從今日起,你就跟著三皇子殿下了。你要拿出對我的尊敬,去對殿下!還等什么呢?快快重新拜見殿下!”
“喏!”董良嗣轉身來在帳中間,撩袍屈膝、畢恭畢敬的向慕容皓拜道,“末將董良嗣,拜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