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吐出兩瓣瓜子殼,慢悠悠的說:“那我哪里知道?”
沈鯨落聽了她拽兮兮的回答,就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你失憶了了不起啊?這一天天的盡拿失憶當借口。”
借口就借口吧,阿福不跟她計較。
至于對于自己這么悠閑的事,阿福覺得她現在這個待遇也沒什么無法理解的。
因為她醒來的時候就身受重傷。
而且還是景家現任的家主,景大少爺親口力證,傷她的是景家的小姐景雪衣。
咋啦,陪讀不是人,陪讀被傷了就不能是工傷,享受工傷待遇啊?
阿福不跟沈鯨落扯那些事情,見她開始掏書包,就忍不住問:“你今天帶了啥來?”
沈鯨落伸手在里頭鼓搗了兩圈,摸出一本A4大小的書:“習題集”。
“啥?”阿福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忍不住直起腰桿子,抬著下巴去看那本書的封面。
當看到上面四平八穩躺著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幾個大字的時候,她一臉蒙圈。
阿福一臉茫然的問:“你怎么會有這個?”
“我是個學生,有這個很正常吧?”剛掏出筆的沈鯨落看她一副見鬼的神情,忍不住說:“你也有這個啊,難道你忘了你的身份?”
阿福撓了撓頭皮,咽了咽口水,一臉的接受不了:“我以為‘陪讀’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鯨落聞言,超淡定的翻開題集,冷淡的吐出幾個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陪讀’還只能是字面上的意思。陪著上課,陪著刷題,陪著考試。”
阿福蹙著眉頭看著她。
沈鯨落剛剛才寫了兩個字的手一頓,發覺現在這狀況是有點不對。
似乎是學生的天性,即使成績再好,看到題也覺得有點煩躁。
她斜了阿福一眼:“你醒來也這么長時間了,難道就沒有人對你的身份做個具體介紹?”
阿福有點糾結的說:“我醒來那天,大少爺只跟我說我叫林塔木,小名阿福,有個在景家當傭人的媽。說我是景雪衣小姐的陪讀,受傷是因為她。”
沈鯨落不信:“就沒別的了?你對你自己的了解就僅限于此?”
聽了這話,阿福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沈鯨落對于她的眼神有點不滿:“干嘛?!”
“……還有就是你告訴我的,我人品不行”。
“咳……咳咳咳”沈鯨落假咳兩聲,化解這個尷尬:“那是你失憶前,你失憶后可愛多了。”
失憶前我就不是人了啊?!
阿福并沒有被沈鯨落的話安慰到。
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問題。
“所以”她忍不住問:“我的工作到底是啥?”
沈鯨落見她這神情并不是裝的,是真的不知道。
她便認命的放下手里還沒有握熱的筆給她講:“你的工作呢就是陪入學,陪上課,陪刷題,陪考試。你要考你能考的最多的分數,進最好的學校。當然,你最終能去哪所學校的決定權,還是在景雪衣的分數上。”
陪讀這個身份之所以會衍生出來,完全是因為曾經發生過的傭人惡性傷人事件,導致現在的學校都明文規定不允許財閥世家,貴族子弟帶傭人進入學校照顧其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