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曜在搞什么？”
“竟然不趁勢布下劍陣，難道他以為單憑一口飛劍，就能抵擋浩然正氣？”
“飛劍？你沒有看見他連本命飛劍都還在丹田之中溫養嗎？”
“這倒是奇怪，莫非這個楚曜除了參悟劍陣一道，還修煉了法術不成？”
“哼，尋常法術，可抵擋不住浩然正氣。哪怕他修為突破到先天中期，又怎么可能跟至強至剛的浩然正氣抗衡？”
一時間，觀戰的修士權貴，紛紛不理解，楚曜到底要干什么。
此刻，楚曜的對手，來自山東士族年輕一代的絕世天才鄭當，也有些迷糊。
楚曜背負雙手，如閑庭散步一般在戰臺上游走。
“楚兄，你可要小心了！”
雖然不知道楚曜打算，但鄭當還是提醒一聲，話語落下，剎那之間，浩然正氣之威，驟然暴漲三成。
這一瞬間，浩然正氣沒有遍布戰臺，而是聚攏合在一起，如白色的浩然正氣，這一瞬間形成一道光柱，赫然朝著楚曜狠狠鎮壓而來！
浩然正氣，具有鎮封之能。
對于邪魔來說，避之不及。
但楚曜不是邪魔，更無懼浩然正氣的鎮封，那是因為楚曜……也能催動浩然正氣！
“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楚曜的聲音震徹長空，這一瞬間，自楚曜身上，亦有一股浩然正氣升騰而起！
這一剎那，震驚無比的山東士族大佬，紛紛站起身來。
他們的臉上，全都涌現不敢置信！
此時，不僅是山東士族，關隴貴族的權貴亦無比驚詫。
怎么轉眼間，就變成了兩股浩然正氣的對決？
而此時最震驚莫過于楚曜的對手鄭當，他親眼看見從楚曜身上升騰而起的浩然正氣，比他更強，更剛，更大。
轟！！！
這一瞬間，兩股浩然正氣在虛空之中碰撞在一起，霎時間，如同雷霆炸裂一般，驚天動地，驚世駭俗！
“楚曜也有浩然正氣？”
“老天爺，楚曜不是鎮天劍宗的掌宗親傳弟子嗎？”
“這怎么可能？一個劍修竟然會無數儒修夢寐以求的浩然正氣？我沒有看花眼吧？”
全場嘩然，北周武帝宇文邕看見這一幕，非常無語。
宇文護：“……”
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戰臺之上，浩然正氣碰撞過后，楚曜和鄭當這一刻，才真正分庭抗禮，不分高下。
“楚兄果然非同常人，竟然也會浩然正氣！”
這一瞬間，鄭當心中才想說MMP。
而戰臺下方的許多山東士族年輕一代，更是一臉懵逼。
“浩然正氣，源自內心。這個世上，可不只是儒家才能施展。”楚曜淡淡說道。
“話雖如此，可如若不從小熟讀終生經典，不知曉諸子先圣微言大義。又怎么可能悟出浩然正氣，現在我真好奇，楚兄是如何領悟出浩然正氣？”
鄭當心中的確無比好奇，他為了修出浩然正氣，從一生下來，就開始背誦諸子經典，這么多年，亦費勁艱辛才能悟出浩然正氣！
楚曜淡淡道：“天賦高，沒辦法！”
鄭當：“……”
宇文邕：“……”
山東士族：“……”
關隴貴族：“……”
山東士族年輕一代在心中吶喊：“你不裝逼，能死嗎？”
鄭當平靜心情，道：“雖然楚兄也有浩然正氣，為了山東士族的尊嚴，得罪了！”
鄭當不能敗，他一旦失敗，不僅己身信心會遭到摧殘，山東士族，會真正淪為笑柄。
山東士族要對付的對象，竟然是一位浩然正氣擁有者。
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那肯定會舉世嘩然。
所以，鄭當肩負山東士族的榮耀，絕對不能失敗。
“鄭兄，我知道你不能敗。可我也不能敗，那么就只有對不起鄭兄。而我剛剛的話，可能你還沒有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用事實讓你證明，論浩然正氣，我比你強！”
轟！！！
楚曜的話語剛剛落下，就在這一瞬間，縈繞在楚曜周圍的浩然正氣，突然如同沸水一般，沸騰起來。
剎那之間，恐怖絕倫的浩然正氣神威充斥天地之間，不在僅僅局限于戰臺之上。
楚曜的神識，這一瞬間都無法完全掌控浩然正氣神威！
無數浩然正氣劇烈沸騰，然后浩然正氣在虛空之中匯聚在一起，與此同時，遙遠無比的虛空天穹之上，一條神秘的長河，驟然被引動！
這一瞬間，山東士族的大佬，集體失神。
而從他的嘴中，同時冒出來一個詞。
“正氣長河！”
這一瞬間，楚曜赫然召喚出了傳說之中的浩然正氣長河。
這是儒家的命根子，可如今，卻被一個劍修召喚出來。
在儒家之中，都沒有多少強者能夠召喚出來，能夠溝通浩然正氣長河，不超過一手之數。
哪怕楚曜并不是真正召喚出正氣長河，只是召喚出正氣長河虛影，但這一瞬間，正氣長河虛影駕臨，在楚曜的身前，就形成一條長河雛形！
轟！！！
浩然正氣長河雛形，驟然轟向鄭當。
剎那之間，直接就將鄭當轟下臺去。
其后，漫天浩然正氣這才散去。
虛空之中，那一絲長河虛影，亦隨之散去。
戰臺之下，鄭當默默站起身來。
雖然被浩然正氣長河雛形轟中，可他身上，卻無一絲傷勢。
此刻，鄭當朝著楚曜深深鞠躬。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今日鄭當得楚師指點，感激涕零。”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借此領悟出浩然正氣更高境界，那也是你的造化。如果你以后能夠溝通浩然正氣長河，那么對于我人族來說，善莫大焉。望你以后，浩然正氣，只對異族！”
楚曜淡淡說道！
不管如何，在楚曜心中，他始終都認為自己是人，而在這洪荒，人族生存環境險惡無比。
就算在這人族興盛的大千世界，亦有諸多威脅！
北方妖族！
東海龍族！
南方巫族！
西方魔族！
而領悟浩然正氣的鄭當，以后終究會成為人族棟梁之一！
那么，能夠幫他一把，楚曜也毫不介意，哪怕目前看起來，他跟山東士族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