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國家著急自然是正常的,反常的是越來越著急。
本來計劃中是按部就班地暗地里積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再到全國推廣。
可現(xiàn)在,先是提出了三個月一億人的苛刻條件,然后又把公布的時間提前了至少半年,最后又是催著編撰教材。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半年之內(nèi)完成一樣,舉個形象一點兒的例子,就好像某國非要用幾年的時間從主義初期步入到大同一樣,各方掣肘,舉步維艱,真的是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蛋。
是因為境外的勢力嗎?
成峰在基地的權限還僅限于瀏覽他們同意自己瀏覽的東西,關于境外的事情,他知道的少之甚少。平常自是不關心這些的,現(xiàn)在稍稍有些麻煩而已,他還是對這些不太上心。
只要華夏對于煉金術的研究使用還領先于世界,外面發(fā)生些什么有多重要嗎?
除非……對面也有來自煉金世界的穿越者?!
成峰忽然對自己的這個猜想嚇了一跳,雖想馬上打消它,但……它很合理啊。
成峰從未放棄過追尋自己穿越的原因,只是苦于沒有頭緒罷了。
一穿可能是無理的,但二穿一定有其緣由所在。
所以對面有穿越者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不如說他心中還有些期待,若是真的,他離真相又更近了一步。
不過,這些話自然不能對外面的人說,不然穿越這么隨便的話必會引起恐慌。
國家這邊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者的消息,但他們一定做過各種猜想假設,這種假設肯定也包含在內(nèi)。
現(xiàn)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應該只有詩曼和自己的幾個室友,連武岳都不知道,畢竟自己當時沒想過太早暴露煉金術。
雖然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時嘴巴禿嚕了,好在這幾個人都是些守口如瓶的家伙。
關于那些接受過自己培訓的科學家沒能解析自己最新完成的“引脈煉成陣”的事情,成峰表示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畢竟里面含有一些關于華夏秘傳的神秘法門,里面有一些東西是現(xiàn)代科學所未發(fā)現(xiàn)的,成峰也只是借鑒過來,自己還沒完全琢磨清楚。
單是使用的話,因為里面沒涉及多少公式,其實是可以直接使用,但是想解析他,大概要等到科學能夠解釋道家符篆之術以后吧。
至于主持開蒙的事情,在成峰看來,這完全是他們嫌麻煩了。因為自身精神對地脈能量引導力不足,所以每個人能夠布置的煉成陣所輻射的范圍也有限,每次應該也就只能給幾人開蒙吧,過后還會把自己累得半死,完全不如成峰來得輕松。
能者多勞,這是華夏自古流傳的一句名言,有時也會成為庸人偷懶、自暴自棄的理由。
成峰倒不是說他們是庸人,他也知道那些人平時太忙碌了,能省下點時間也是好的。
車子停好,成峰往自家單元門走著,正好撞見萱萱騎著小綿羊從外面回來。
“呦,新買的車子啊。”成峰走到正在彎腰鎖車的萱萱旁邊叮囑道:“這兩天天都就要下雪了,到時候冰天雪地的,騎車不安全。”
“不騎車,你開車接我啊。”萱萱直起身小懟了他一句,然后不在意地答道:“老車被偷了。這次我買了個電動的,電瓶帶回去,這車殼子就扔這兒,偷了也不心疼,反正是二手,再買一個分分鐘把毛病煉好。”
說話的時候,她用如水的眸子注視著成峰,好像在等他說什么。
“對,到時候我?guī)湍闩獋€道奇戰(zhàn)斧的殼子,你覺得怎么樣?”成峰本來在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能自己用煉金術修車的地步了嗎,但對上了她的眼神就明白了,原來自己也是免費的修車工。
他無奈地咧了咧嘴,劈手奪下萱萱手里的電瓶,大方地說:“來,我再幫你把這大家伙抱上去。”
萱萱舞者出身,好身材自不用提,可惜現(xiàn)在入冬了,又是在天都這樣的北方城市,所有人出門都是裹得嚴嚴實實。她為了保證健康,這身上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得跟個花鳥卷似的,呃,沒有鳥,不看頭不看衣服顏色,這個造型倒是讓成峰想起了一部系列特攝片里多次出場的苦命配角,雷德王。
當然這個想法必須憋到心里,肯定是不能讓萱萱聽到的。
“算你識相。”對方下巴微揚,在指尖轉(zhuǎn)動著一串鑰匙,哼著小調(diào)走進了樓洞。
倒不是盛氣凌人,出于芭蕾舞者的習慣罷了。
只是不知這話是對哪句的回答。
“喂,大姐,別讓電梯關上啊。”
……
萱萱倒是有些時日沒見她回來這么早過了。
自從她切除闌尾出院到現(xiàn)在,身體的柔韌性大幅提升,細胞活性都提高了不少,大大減少了她傷病的概率,這簡直就是舞蹈演員的福音。
也難怪成峰稱她為“天生的舞者”,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
這突如其來的天賦,對于立志要考央舞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所以她加大了訓練的力度,希望爭分奪秒,在春考來臨前把自己的技術更上一層樓。
最近也就無心練習煉金術了。說到底,煉金術與她而言只是消遣愛好和新奇玩物,還有曾經(jīng)的一些小心思,舞蹈才是她的全部,哪怕靠其他,自己能夠生活得更好,也不改初衷地想要成為一名頂尖舞者。
這種從小立志,一路順順利利走過來,最后成功實現(xiàn)自己愿望的人,真的很讓人羨慕。
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立過什么志向了。
帶領國家民族登上世界之巔的科學家?還是能夠在金色大廳開演奏會的大音樂家?亦或是作品被翻譯成多種語言,暢銷數(shù)百個國家的大文學家?
多到記不清,只是清楚最后每一個能實現(xiàn)得了。
立志當高遠,踐行需履地。萬丈高樓不建蟻穴之上,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
蹉跎過來之人只有一句感慨,如果沒信心做到,當初別吹那么大。
可若真回到那時,你且看,所有人中最熱忱,喊得最響亮的必然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