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就近選址,而且走的直線,所以路程并沒有多遠。
主要是中間并沒有修到那邊的路,不然開著車過去都不麻煩的。
不過像成峰這樣一次性“抓”著幾十個籠子,直接趟過去的神操作,他們可是學不來的。
高山仰止啊,高山仰止。
更神奇的是,除了草皮有一點點凍傷,還有折斷了一些樹枝以外,成峰的行動竟然近乎沒有傷到森林環境一分一毫。
就這么在一個個夾縫里找到空隙為底,直接從樹梢上面滑了過去。
若不是成峰有賢者之石作為底子撐著,以他自身的煉金術本事,也經不起這么巨量的體力和精力消耗。
他的心態也漸漸由一個經年老煉金術師往煉金賢者的方向轉變,終于開始習慣使用賢者之石的力量了。
畢竟只用來維持生命,不用來做些事情實在是可惜,他并不想活得那么長,如果家人朋友都沒了,那跟孤魂野鬼有什么區別?
經歷過親情、愛情的滋潤以后,他再也不想回到從前那樣枯燥的日子里去了。
這樣進進出出幾十次,總算是這些智獸給送到了指定位置,山谷中也被他隆起土堆,搭好了煉成陣。
看到那幾位特工呆滯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心里有多震撼了,畢竟,墨鏡忘帶上了。
這一個人比得上一個工程隊了有木有?
要是這樣的人再多一些,別說是“華夏速度”了,讓世界見識一下什么叫“華夏神速”。
干完活又是一天過去,成峰沒有繼續逗留,因為這邊沒有營造工事,局里分出幾個人手過來看著,就住在成峰幫他們草草搭建的石頭屋里。
其實,讓他們這么將就著,成峰心里挺過意不去的,但是他們卻表示,這樣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本來他們心里都有露宿野外的打算了,現在好歹能安穩地休息一下,只要等到第二天,就結束使命了,這種差事上哪兒找去?
成峰只能在心里默默給他們打call。
第二天,他就急匆匆地帶上詩曼和被叫過來的小周坐上了去幼兒園,呸,去目標山谷的車。
本來,岳父母不放心還想跟過來的,但被成峰攔住了。
開玩笑,國家機密什么的尚且不談,光是群獸瞬間泯滅的畫面就已經足夠滲人了好伐,要是二老看著自己在祭臺上高立,別把自己打成什么淫祀野祭,邪教頭目的才好。
就連詩曼二人,成峰都要求他們蒙上眼睛,不然成百上千只野獸直勾勾,甚至是仇恨地注視著你,那種感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當然,這主要還是針對小周,跟另一個自己纏斗了這么久,心靈早已疲憊不堪,若是再受驚嚇,說不定會產生什么不好的結果。
也因為詩曼就算蒙住了眼睛,還是能夠通過精神感知到外面,瞞也瞞不住的。
路上,三人默默地看著風景,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有些山雨欲來的凝重。
畢竟今天過后,是生是死,是雄是凡,都要討出個定論來。
就算是早已準備萬全的成峰,心里也是有些緊張的,但不至于影響他的心態。
“桃葉尖上尖,柳葉擎滿了天……”
成峰忽然聽到小周的嘴里輕輕地吟唱起了歌,他沒有出聲打擾,就這樣發泄一下吧。
他就循著歌兒,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風景,合著漸漸升上中天的日頭,跟著節奏拍著詩曼的手背,享受著這一刻的巴適。
到了基地,剩下的路,汽車開不過去,就又換了幾輛電動的全地形車,說來也巧,這也是王氏跟軍方的合作成果之一。
成峰也沒出什么風頭地用冰流送一行人過去,權聽局里的安排。這種要緊的時刻,精力能省一點,面對突發狀況的勝算就大一點。
到了山谷入口處,幾人沒再進去。
他們看到留守的幾個特工在這里正在嚼著壓縮餅干。
原來,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了。
看到幾人到來,留守人員趕緊起身相迎,被成峰制止住了。
飯,還是要好好吃的。
里面的智獸們餓了大半天,也沒進食,有些發蔫,在這兒也聽不到它們吼叫聲,倒也落了個清靜。
它們又不是死刑犯,臨走要吃得飽飽的,還贈碗送行酒。
千多頭獸類一天的伙食開銷,拿計算器敲打半天,最后大約會氣得扔到一邊,得出結論,“能省則省吧”。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現在吧。我們自己進去就行。”
先進行的周寰宇的治療。
這是個小項目,大頭留到了后面。
在小周的強烈要求下,他進去的時候并沒有蒙上眼睛,而是大大方方地從鐵林中穿過去,在知道這些動物都是用來治療自己二人的時候,他倒沒表現出什么抗拒的意思,雙手合十,一路拜拜,就算是對這些即將逝去的生靈的感謝了。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謝謝你們成全了我。
成峰帶他到中心柱點站定,然后攝了50個大小不一的籠子過來碼好。
知道這些是專門用來幫自己治病的,小周趕緊又多拜了拜,表達著謝意。
按照推測,50只智獸帶來的生命精華用來治療周寰宇絕對是綽綽有余,多出來的部分就當是送給他的禮物吧,還能延年益壽。
這一次,成峰沒有站上祭臺,而是在布置好的煉成陣外圍完成煉成。
天時正當午,而燕山作為心腹之地,安全性自然比羅浮山來得大得多。就算是紅光滿溢,也會被當作是好看一點的云霞,不會有人在意的。
50只智獸一瞬間消耗一空,徒留下空蕩蕩的牢籠無用武之地。
成峰躍上高臺,檢查著小周的情況。
意外發現,他的身體竟然壯實了不少,消瘦的臉頰也圓潤了許多,臉上氣色好多了,最主要的是此刻他的眼中透露出來的精明,跟之前的聰慧內秀完全是兩個感覺。
成峰心里一突,不會真出事了吧。
他趕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年齡,家庭住址。”
像是警察問話一樣地連珠炮似的問著。
周寰宇眼皮微抬,輕笑著說:“我叫周寰宇,24歲,住在你隔壁。峰哥,不用試探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氣場正常,表情上也沒有破綻,成峰勉強點了點頭,相信了他的話。
不過以后還要多觀察,畢竟兩個人格無論誰取代了誰,都是繼承對方的記憶,想裝作對方糊弄一下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