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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心結(jié)

  • 我的青春輸不起
  • 安默涵
  • 4140字
  • 2019-03-30 23:31:34

被孟筱桂趕出了繡坊,清顏便跟晟希一起回了家,一路上,清顏不斷地捋著所有的信息,可怎么也想不通。

“顏顏,想什么呢,一路上看你都一籌莫展。”

“晟希,我總覺得不對(duì)勁,你媽媽跟我爺爺?shù)恼f法有八成是一致的,可就公文這件事是有出入的。”

“怎么說?”

“爺爺說,他回到杭州時(shí),你爺爺已經(jīng)遇害,可你媽媽卻一口咬定看守是拿了公文才交了人。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里頭,肯定大有文章。”清顏疑惑不解。

“確實(shí),定有人撒了謊,或者是有人故意為之。時(shí)隔十六年,恐怕查起來不容易啊。”

“晟希,我相信爺爺是清白的,也體諒你媽媽的感受,并非偏幫我爺爺。”

“我明白,我也相信,你爺爺絕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定然不會(huì)殘害自己的兄弟。”

“謝謝你!明天我就去找林叔叔,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好,我陪你一起。”

“嗯,那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清顏開了門,就跟季晟希告別。

“這,今晚,我就歇你這兒了,鑰匙還在繡坊呢,回不去。”季晟希一個(gè)縱身,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了。

“這,這怎么行。”一聽到季晟希要留宿,清顏有些緊張了。

“怎么不行,我家里的鑰匙沒帶,難道你想我現(xiàn)在回去繡坊,挨我媽一頓打吖,指不定還會(huì)被攆出去,到時(shí)候一樣無家可歸。”

“哪有你說的那么慘,你媽媽也不是那種人。”清顏知道孟筱桂有多疼兒子,最多也就是氣一陣子,總不會(huì)真不要兒子的。

季晟希耍上賴皮了,“不管,今晚我就住這了。”

“你,你想住也行,那你睡書房。”

“行,書房就書房。”季晟希這小子,心里的算盤可不是這么打的,先答應(yīng),留下來再說。

“丫頭,你看我全身都臭了,我先去洗個(gè)澡。你也得洗了,一身臭哄哄。”

“洗,洗洗澡,你先去吧,我待會(huì)再洗。”

季晟希看著緊張臉紅的清顏,偷偷地笑了,捏了一下清顏的鼻子,“想什么呢,”

“我,我我,沒想什么,你,你快去洗,一身臭汗味。”說完推著季晟希進(jìn)了浴室。

清顏拿出了紙筆,把所有的信息一點(diǎn)點(diǎn)的記下來,也把疑點(diǎn)寫了下來,季晟希洗完澡,只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丫頭,寫什么呢?”

“我把信息都記下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疑點(diǎn),”清顏轉(zhuǎn)過去了,看到季晟希,嚇得清顏趕緊掉頭。

“洗完真舒服,丫頭,到你了。”

“我知道,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丫頭,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只有一身衣服,丟洗衣機(jī)了,沒那么快好。”

“那那那那,”清顏隨手抓起一條棉被,“給,披上,別著涼了。”

“我不冷,這大夏天的。”說完一個(gè)轉(zhuǎn)身貼到清顏身上。

“我我我我,我去洗澡。”

“你跑什么吖,這丫頭,洗干凈點(diǎn)。”

清顏故意在浴室里泡上一個(gè)多小時(shí),想拖到季晟希睡了,看外面沒了聲音,才躡手躡腳走了出來。

“你怎么洗那么久。”

“你怎么還沒睡。”清顏一臉尷尬,本以為耗到季晟希睡了,就能省了很多尷尬。

“你都沒睡,我怎么睡得下,來~”

“干干干,干什么。”

“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會(huì)吃了你。”

“那個(gè),書房在那邊,你可以……”

“丫頭,那書房的沙發(fā)太小了,你看我,怎么睡得下呢?我忘了告訴你了,要是睡不好,我可能會(huì)夢(mèng)游,夢(mèng)游的話我就不保證自己會(huì)做些什么了。所以,我今晚還是睡這兒吧”

“你你你耍賴,不管,你去書房。”清顏拖著季晟希,想把他往書房推,可哪里拖得動(dòng)。

季晟希往床上一倒,“不行,我要睡床,困死我了,我先睡了,晚安。”

“你起來,季晟希,你怎么可以這樣,起來。”清顏哪里拉得動(dòng)這大塊頭,“好,你不睡,我睡。”

清顏抱起了枕頭,轉(zhuǎn)身就往書房走,卻被季晟希拉進(jìn)了懷里。

“你干什么,放開!”

“噓!丫頭,我們就這樣一起睡吧。”

“不行,要不你睡書房,要不我睡,不可以……”

季晟希偷偷吻了清顏,堵住了她的聲音。

“你……,季晟希!”

“你再說呢,我再吻你!”

“無賴!”

“是,對(duì)你顧清顏,我就是無賴,你最好乖乖睡覺,不然呢,我就保證不了你的安全啦!”

“你…………”

“嗯~,再動(dòng)?我不客氣啦!”

“好好好,睡覺就睡覺。”

季晟希抱著清顏,安心地睡了,這些年來,只有此刻,他是安心的,當(dāng)年的小女孩,終于回到了他的身邊。

清顏依偎在季晟希的懷里,很溫暖,很安全,她輕輕地觸碰他的手臂,當(dāng)年的小男孩,如今已是大人了,十六年的缺失,今日終究有了些圓滿,她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清顏同季晟希一起去了林成家。

“林叔叔,這是季晟希,季明義的孫子。”

“你就是季家的孩子?都這么大了!”

“林叔叔您好!叫我晟希吧!”

“林叔叔,我想了解當(dāng)年季家的事。”

“清顏啊,本來這事呢,我也沒打算再提,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告訴你。當(dāng)年我跟顧老一起去的BJ,半路就收到局里消息,說是季家出事了,我們就連忙趕了回來,只可惜,晚了一步。”

“那這么說,爺爺簽署公文是在季家出事之后?”

“后來確實(shí)有一封上報(bào)的公文,當(dāng)時(shí)礙于各方的勢(shì)力,加之上面壓得緊,顧老才被逼在公文簽了字。”

“那當(dāng)年是誰下的手?”

“這個(gè),不好說,說是拿了命令去監(jiān)獄提人,后來就……,哎~”

“可看守些什么會(huì)說是看到了爺爺簽字的公文才讓提人的?”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當(dāng)年政局動(dòng)蕩,人人自危,季家出事后,顧老也有想過翻案,無奈沒有證據(jù),也沒人愿意冒這個(gè)險(xiǎn)。”

“翻案?就是說,顧爺爺認(rèn)為我爺爺是被冤枉的?”季晟希聽到翻案二字,疑惑地問。

“是的,顧老同你爺爺情同兄弟,只是這些年,苦于沒有證據(jù),時(shí)過境遷,也就不了了之。”

“林叔叔,這么說,當(dāng)年肯定有人做了手腳,有人撒了慌,故意捏造這個(gè)事實(shí)。”

“不好說啊,當(dāng)年的局勢(shì),什么人都有,只怕現(xiàn)在想查,也沒那么容易了。”

“不,就算隔再久,總有些蛛絲馬跡可尋的,我不能讓爺爺被冤枉,也不能讓季家白白冤了這么些年。”

“你們還年輕,不懂,有些事,牽一發(fā)而動(dòng)全身。”

“清顏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林叔叔,謝謝您,我們先走了。”

“但愿你們能如愿。”

齊雷在清顏家徘徊了許久,正巧看到清顏跟季晟希一起回來。

“顏顏,”齊雷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看到他們兩個(gè)又走在一起,真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憐。

“大雷子,你怎么來了?”

“你們?”齊雷帶著疑問看著清顏。

“進(jìn)來吧,”獼猴桃聽著聲音,進(jìn)門就湊了上來,清顏正好借機(jī)使開季晟希。“哎呦,獼猴桃,你怎么這么臟,嗯~,臭烘烘地,你得洗澡了。”轉(zhuǎn)身便對(duì)季晟希說,“可以麻煩我們季大少爺,幫獼猴桃洗個(gè)香噴噴的澡嗎?”

季晟希咽了一下口水,先前跟獼猴桃的每次會(huì)面,都是相當(dāng)慘烈,心有余悸,“那,那,~,我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我覺得獼猴桃大哥可能不是很習(xí)慣我洗,你看是不……”

“你不是吧,怕狗?”清顏故意挑釁他。

“誰怕了,洗,洗就洗,誰,誰怕了,走,獼猴桃。”季晟希拖著獼猴桃進(jìn)了浴室。

“說吧,怎么回事。”齊雷開始質(zhì)問清顏

“我,”清顏看了一下齊雷,她知道齊雷討厭季晟希,特別是上次的事,“大雷子,對(duì),你說得對(duì),我們倆家確實(shí)有些矛盾,可那只是誤會(huì),我問過爺爺了,真相并非如你所說那樣,爺爺是被陷害的。”

“所以?所以你們又在一起了?”齊雷看著清顏。

“大雷子,你不懂,愛一個(gè)人,真的很難割舍。”

“我不懂?”齊雷聽到這話,竟覺得有些嘲諷,“是,我不懂。那我問你,他怎么想?他相信爺爺嗎?他能放下以往的恩怨嗎?”

“我,我不知道”,清顏沒了底氣,“可我們不能因?yàn)橐粋€(gè)歷史就這樣斷了我們的感情,決不能。他是我等了十六年的人,我不甘心。”

“顏顏,你,我怎么說你好呢,”齊雷著實(shí)氣了,他知道這樣下去,清顏受的傷只會(huì)更重,“好,就算他季晟希可以,還有他母親,他母親能忘了這些仇恨嗎,你覺得你過得了他母親那關(guān)嗎?顏顏,我真的不想你再受傷。”

“大雷子,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放棄,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希望,當(dāng)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我一定會(huì)查清楚,爺爺絕不會(huì)做這樣的事,我相信他。你也會(huì)相信爺爺?shù)膶?duì)不對(duì)?”

“是,我當(dāng)然相信爺爺,可是顏顏,有些事真的不是那樣簡(jiǎn)單的,十幾年的案子,翻案談何容易,我真的怕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疼我,可我也希望你支持我,再難,我也得博一次,你一直都是支持我的對(duì)不對(duì)?”

齊雷看著堅(jiān)定的清顏,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清顏,怎可能就此放棄,“那我自然是支持你的,總之你要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huì)在你身邊陪著你。”

“謝謝你,大雷子,真的,謝謝~”

清顏靠在齊雷的肩膀,齊雷就如親人一般,給了清顏力量,齊雷摸著清顏的頭發(fā),滿心復(fù)雜地看著這個(gè)女孩,季晟希在角落看著這一切,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可他沒有出聲,又回了浴室,繼續(xù)幫獼猴桃洗澡。

有些時(shí)候,看破不說破,留下一絲空間,給別人退路,也給自己退路。

回去的路上,齊雷又去了酒吧,這一次,他只點(diǎn)了一杯雞尾酒,慢慢地品著,人群中似乎看到一個(gè)熟悉的身影,是閆菲!

齊雷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是不是該調(diào)頭離去,閆菲還是同上次一般,醉醺醺,有一男子看閆菲生得漂亮,裝扮不俗,就上前搭訕。

“滾開!”閆菲摔了酒杯,男子見狀,拉著閆菲就想走。

齊雷這會(huì)兒坐不住了,沖上前去,“放開她!”

“你誰啊你!”男子撇了齊雷一眼。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放開她,聽到?jīng)]有。”

“你小子,欠揍!”男子伸手就是一拳,齊雷什么出身,一個(gè)巴掌握住了男子的拳頭,用力一扭,疼得那男子求饒。

“疼疼疼疼疼……,快快,快放手,放手!”

齊雷狠狠一甩手,男子撞上了桌子,爬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閆菲還在一旁喃喃自語,齊雷只好扛了就走,帶回家里,往床上一放。

“這丫頭,可真心大,!”齊雷指著閆菲說,“你啊你,跟個(gè)酒鬼似的,能不能有點(diǎn)正經(jīng)女孩的樣子!”

閆菲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一直嚷著要酒。

“還喝!你……”齊雷嘆了一口氣,去浴室拿了熱毛巾,把閆菲擦了擦臉,又幫她把鞋脫了,蓋上被子。

閆菲迷糊中還在叫著季晟希的名字,抓著齊雷不放手。

齊雷看著閆菲,安靜的時(shí)候,看起來倒也頗有幾分姿色,他輕輕地碰了一下閆菲的酒窩,竟然覺得此刻的閆菲,也有幾分可愛。

就這樣,齊雷坐著睡著了,閆菲還緊緊抓著齊雷的手臂,一直到天又亮了。

兩人醒了過來,齊雷的手已經(jīng)完全麻了,酸的叫出了聲音。看閆菲的樣子,齊雷趕忙解釋,“你你你,你別誤會(huì),我沒,沒做什么,是你抓著我的手……”

閆菲看了看齊雷,想起昨晚在酒吧的事,再看看齊雷的手,竟然沒有往日大小姐的脾氣,收拾了一下,就準(zhǔn)備走。

“等等,”齊雷叫住了閆菲,“以后,別再喝酒了。”

閆菲盯著齊雷,兩人竟然有了一絲觸電的感覺,久久沒有說話,而后閆菲拿了手包,便推門離開了。

月老的線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綁住了彼此,盡管距離千里,終有一日,會(huì)再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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