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很乖巧的回了房間,但是后面的那個男人似乎很不高興,腦海里不斷閃現的就是剛剛少年赤著腳的模樣。
圓潤的泛著粉紅色的光的腳趾讓他有想要把玩的沖動。
這不像他,但確實又是他。
……
“寒哥,你帶我來這兒干嘛?見世面?”
看著面前的高級會所,析挑了挑眉,看著旁邊站著的男人,有點調侃的語氣。
“嗯。見世面。”
男人本就比少年高了不少,這樣低著頭看他的時候少年的所有表情都顯露無疑。這樣的認知讓他莫名高興。
析抬腳跟上男人的腳步,道。
“這樣的地方我可不喜歡,太無聊了。”
抱怨的樣子似乎取悅了男人,聽到他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誘人的啞笑就可知道一二。
“不喜歡最好,我也不喜歡你來這樣的地方,不過今天算是例外了。”
析好像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便宜哥哥在自己面前透露過什么喜好,這樣明白清楚的表述,是第一次。
“今天這里有一個隆重的拍賣會,我帶你來見見世面。”
看出析想要追問下去的念頭,男人好不耐心的解釋道。
不過話中的那個“帶”字用得十分巧妙,讓人覺得莫名的好感。
“拍賣會?有什么好東西嗎?”
“等會兒就知道了。”
“我們進去。”
析現在才發現,這外面雖然是個酒肉會所的樣子,但里面卻別有洞天,就他們這次的拍賣會來看,竟然是在地下舉行。
析很清楚的看到waiter問他們要和什么,結果就看見我們的言總說了句“彼岸花瑰酒”那個waiter說了句什么話析沒聽清楚,但接下來他們就來到了一堵墻面前,哪位服務員按了什么機關,墻就開了。
“先生,玩的開心。”
服務員說了句這樣的話就離開了。
男人看了一眼析,道:
“愣著干嘛,還不走?”
……
“寒哥,這個拍賣會很見不得光嗎?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神秘?”
析跟著男人的腳步沒有遲疑,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周圍的裝飾。
這是他的習慣,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總要知己知彼,才能全身而退吧!
這個習慣陪伴了好久,也幫了他度過了好多危難時刻。
“個人愛好。”
惜字如金的言總沒有回頭也放慢了腳步等了會兒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出現在自己的肩邊時,唇角不自覺輕勾。
“那等會兒……”
“需要什么東西自己叫價。我先借給你。”
男人似乎和析格外有默契,沒等析說完,就順理成章的接了下去。
“誰要你借啊!本少爺自己有錢。”
析在心里腹議。
言少寒是感覺自己手臂上出現了一只瘦弱但白皙的手,拉著自己的衣擺,這樣大膽的動作,析是第一人。
淡色的眸看向少年,眸子里意味不明。
“寒哥,你說,我們的關系還要用那個字兒嗎?多傷感情。”
少年的嗓音天生帶著乖巧的氣息,偏生他又特意啞了幾分,竟格外悅耳。
“親兄弟,明算賬。二少,你說是吧!”
“再說,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分少得可憐。”
我們淡漠矜貴的言總說起話來,也是得理不饒人的節奏。
“這個……”
就不能別提以前的傻話了嗎?
“說的也對。”
……
我們總喜歡給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釋自己的懦弱,總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美麗的謊言,總是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總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實總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坦然面對那些罪惡,給自己心靈予救贖。
——卡勒德·胡賽尼《追風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