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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流涌動

“今天科目,自由搏擊!兩人一組,注意點到為止!”戰龍粗獷的聲音又傳入了趙啻賢的耳朵,讓每個人都精神抖擻,睡意全無。雖然來這才不大個兩月,但趙啻賢和眾人早已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他真正怕的已經不再是戰龍,而是那位住在自己腦中的恐怖至極的公主!

“匹配中……第一批,匹配對手葉冉!”“啊?葉冉?”趙啻賢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這下該怎么打?對這個好哥們,自己實在是下不去手啊。澤莎爾也是興致勃勃,準備看趙啻賢打算怎么面對這場特殊的考驗。

“哈嘍!咱倆一組呢!”葉冉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那臉上的笑容哪像是準備搏擊的樣子,說是像去游樂園歡快地玩耍還差不多!

“你,你先請吧……”趙啻賢只好先擺好迎敵的架勢,等葉冉自己沖過來。

“那我就不客氣啦。接招吧你!”哪成想,平日里傻乎乎的葉冉此刻卻似換了個人一般,上來就是一個餓虎撲食。若不是趙啻賢反應更勝一籌,提前閃開了,沒準這一招就能將他整個人掀翻!他再也不敢大意了,趕忙進入戰斗狀態,密切注意著葉冉的一舉一動。

葉冉發現攻擊落空并沒有停下手腳,而是繼續用靈巧的格斗術始終讓其無法脫身。趙啻賢總算是開眼了,這家伙背地里肯定不知道威逼利誘李鎮江教了自己多少!葉冉的進攻力道較小,速度卻較其他搏擊的新兵快很多。面對著幻影般的全集,趙啻賢明顯陷入被動,疲于應對。一個破綻,葉冉便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逼近至趙啻賢的跟前,打出一記右勾拳。

趙啻賢只得再次一閃,這一拳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子打過去的。哈哈哈!露出破綻了吧!葉冉在心中暗喜著,將隱藏已久的左拳瞄準了趙啻賢烏黑發亮的胸甲……

“咚!”另他出乎意料的是,趙啻賢剛剛還如斷線風箏一般無力地前后搖擺的雙臂突然彈起,死死地將葉冉的胳膊鉗住!任自己如何地發力,居然都無法再前進一絲一毫!

不等他反應,趙啻賢已然一記鞭腿將他撂倒,死死地按在地上。葉冉總算是明白,剛剛的猝不及防都是假象。趙啻賢真正的力量都積攢到了最后的一搏中。這些天澤莎爾除了修理自己,搏斗技巧和知識更是教了自己不少。再加上平時的勤學苦練,第一場,趙啻賢勝!

在休息了一會后,下一輪比賽開始了。趙啻賢重新戴好頭盔,走上前去。這一次,會是誰呢?

“匹配中……對手:六班葛奔云。”系統的回音猶在耳畔,眼前已然有一堵肉墻靠了上來。那滿臉的肥肉讓這位名叫葛奔云的新兵看起來如同一只大熊,緊身鎧甲更是把他壯碩有力的身材襯托得充滿威懾力。

“看打!”那個人倒是很急,迎頭就是一拳打了上來。這種毫無技術含量,讓戰龍見到會急的打人的傻瓜招式趙啻賢又怎么會中招?只見他用左臂輕輕地撥開對方的拳頭,隨即全力揮出自己的右拳。噴射引擎強大的推動力賦予了這一擊恐怖的動能,黑鋼鐵拳擊打在葛奔云最軟弱的腰甲上,爆出一大串火花。

葛奔云在強大的力的作用下后退了幾步。他滿臉的肉擰成了一個疙瘩,緊一口慢一口地捯氣。在穩住陣腳后,他居然啟動噴射,像一個肉彈一樣直直沖向趙啻賢。這哪里還是點到為止的搏斗,這分明就是毫無輕重的不要命打法!

“別躲!”澤莎爾這時卻發話了,“順勢騎上他,送他個狗吃屎!”趙啻賢的反應也不慢,居然還真似海豚般在空中翻轉過身,給葛奔云的屁股上狠狠來了一腳。受到重擊的葛奔云頓時失去了平衡,只是胡亂地扭動著身子,噴射引擎的力量卻仍然不減。

在新兵連全體新兵的驚呼中,葛奔云的頭插進了不遠處的墻里。蕩起的一絲灰塵讓他變成了一只狼狽的“傻狗熊”,他踉踉蹌蹌地扶著墻想爬起來,卻又立馬摔倒,惹得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笑聲。

趙啻賢見狀更是慌了,在心中一個勁地批評著澤莎爾:瞧瞧你的餿主意!這下出事了吧!“嘻嘻嘻,我也沒想到這大塊頭這么不禁打呢……”澤莎爾充滿歉意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他已經可以想象出澤莎爾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的模樣。顧不上理會她,趙啻賢趕忙去扶那位渾身是肉的葛奔云兄弟。相比他現在,肯定不好受吧!

“滾!”葛奔云把頭拔出來,卻粗魯地推開了他。這一推可是真的猝不及防,直接就把趙啻賢推倒了。他不解氣,居然沖上來就要再打一拳,拳頭招呼的地方可是趙啻賢的腦袋!還虧張沖即使沖到二人之前,用那雙充滿力量的粗壯的手臂擋住葛奔云的拳頭。“怎么的,想打架?還玩陰的,你是不是爺們?有種現在沖俺來啊!”他甩開兩條胳膊,用一雙充滿殺氣的雙眼瞪著面前這個欠打的家伙。葉冉也趕忙將趙啻賢扶起來,查看著他的傷勢。

“這什么人啊,怎么還真打了?”“就是!搞落井下石,這就是不安好心!”“哎哎哎,他好像還是和那個雷霸天一個班的呢!”

新兵連已經完成搏斗的其他人也紛紛圍上來,為趙啻賢鳴不平。

“小子,告訴你,我大哥雷霸天前些天是讓你耍了,但你別狂!遲早會找你算賬!”他指著趙啻賢的鼻子,破口大罵。“哼!讓他盡管來,我隨時奉陪!”聽到“雷霸天”這三個字,趙啻賢心中的顧慮也消失了。一股熱血咚地一下溢入他的腦中,他也毫不示弱,直面不懷好意者的挑釁。就這樣,原本平平常常的科目徹底亂了,兩撥人吵得不可開交,引得不少村民都駐足觀望。

“都吵什么呢?開集會呢?”就在這時,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從人群的外圍響起,傳入每一名戰士的耳中。吵嚷的人群頓時安靜了,聲音并不大,卻充滿震懾力。聲音并不粗,卻足以掐滅每一個人囂張的氣焰。全軍只有一個人有這種獨特的聲音,那便是曾經讓戰龍大隊大隊長代號“戰龍”的鄭星頌為之驕傲的學員,戰龍大隊第一中隊中隊長,王鍍。

王鍍也許資歷較戰龍甚遠,但那犀利的目光所至,無人敢再抬起頭造次。

“看看你們的樣子!精神渙散!仙兵還沒打過來,先窩里橫上了?你們窩里橫,我替你們擋刀擋槍,將來我們這一輩都戰死了,誰保護你們身后的民眾?你們吵兩句就能攆走仙兵啊?”他厲聲呵斥道,在場的每一個新兵都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攏拉著腦袋聽著。剛剛還氣勢凌人的葛奔云也不敢再吭聲,只是眼中還有著幽怨。

“現在,該干什么去干什么,都給我散了!”“是!”

……

十幾千米外,三個仙兵正觀看著這場表演,每個人的肩甲上都是三條橘光的軍銜。他們的任務只是勘探地質,哪曾想卻恰好瞄到了正在訓練的人類新兵。這不,他們放下望遠鏡,一肚子的感慨。

“沒想到人類的新兵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一個仙兵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震撼,更多的則是不甘,“咱們呢!說得是光的后裔,蕩平宇宙,可是這兩年卻總打敗仗!真搞不明白為什么!”

另外一名扛著觀測儀的仙兵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將望遠鏡收納回包中,聳了聳肩:“我們王座軍團幾十年前自與大犬座一戰之后就已經耗光了大半元氣了。你們不會忘了吧,戰士的遺體和坦克的殘骸都堆過了圣殿。再加上這些年我們王座軍團內部的斗爭愈演愈烈,說句不好聽的,我不太認為我們會贏。”

“行了,你們沒必要瞎猜。”這時,那名看起來像隊長的仙兵打斷了他們倆的談話,“吾王發動這場戰爭,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們這些戰士盡管向前沖殺,死后化作王座根基中的土灰,就毫無遺憾了。上車。”

軍車遠去,蕩起的灰塵模糊了五顆光輝暗淡的太陽……

這個晚上可真有意思,進入腦海后,趙啻賢沒有再嬉皮笑臉,澤莎爾也沒有再用拳頭教他做人,兩個人只是安靜地對坐著,一句話也不說。趙啻賢低著頭,似乎是在逃避澤莎爾的目光。

十分鐘后,現場一片沉默。

二十分鐘后,仍是沉默。

三十分鐘后,還是沉……

“夠啦趙小子!一句話也不說,你是想憋死本公主嗎!”果然,沉默最終還是被澤莎爾的拳頭打破了。趙啻賢哪能料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個人便被澤莎爾懟飛了出去。那叫一個酸爽啊,砸進墻里摳都摳不出來!趙啻賢怯怯地拔出腦袋,這個劇情明顯不符合他的預期。好不容易從墻上下來,回頭撞上的,卻是澤莎爾爺們般的目光。

那雙眼中少了女生的嬌弱,卻有細膩。沒有男子的粗獷,卻有堅毅。

“我知道你有心事,但不去想辦法將其解決,你又怎么能進步呢?不就是幾個找事的二百五嗎?我以前在麒麟座那些讓人討厭的公子哥可比這煩多了,出個門都圍得我看不著路!”澤莎爾嘟囔著,像是在數落趙啻賢,又像是在抱怨。“那他們后來呢?”趙啻賢來了興趣。“哈哈,那還用說,當然被本公主的拳頭教育得再也不敢放肆啦!”說到這里,澤莎爾神氣地昂起頭。漂亮的臉蛋配上與生俱來的痞氣,碰撞出別樣的美感。

“所以說,不能因為困難找上了你,就去逃避困難。來,我教你。先打一拳給我看看。”

“嗯!”擼起袖子,趙啻賢對準眼前的空氣就是一記生猛的直拳。

“力道太足了,控制一下,讓它能及時收回來。”

“嗯,好些了,再來!”

“再來!”……

澤莎爾就像一位老師,在一旁悉心教導。趙啻賢自然也不能辜負了她的苦心,一遍一遍地重復著這個動作。

夜幕裹挾著星辰,飛速消逝。

“大哥!這就是他原話!”葛奔云趴在禁閉室的窗戶面前,將上午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遍。“好!這家伙有種!”雷霸天的牙齒磨得咯咯響,像一只發怒的餓狼。一定要讓趙啻賢生不如死!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大哥!”“我有一計!”這時,葛奔云身邊賊眉鼠眼的瘦矮個發話了。“哦?別給我脫褲放屁!有話快說!”雷霸天早已不耐煩。

“咱們可以……”

“哇!這可夠損的!好聽你的!”雷霸天恐怖的笑聲在牢房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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