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張戈突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扔在腳下,一副如果馬澤再說一個字就要沖上去的樣子。
“靠!老子還怕你不成。”馬澤也是不甘示弱,同樣站了起來。他們兩人本就坐在南城的兩邊,此刻如同斗雞一樣伸長了脖子看著對方,中間的南城倒是可憐的很,如果現在南城再猛的站起來,兩個人的下巴一定會被撞的疼出眼淚來。
“咳咳!”南城十分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兩個蓄勢待發的兩個人,才瞥了對方一眼,坐了下來。
“雖然,馬澤說的事情離譜了一點,但是我也覺得朱姐的死,疑點太多。”我想了想還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如果真的如馬澤所猜測的,朱姐的死有問題,那……剩下的幾個人?我不敢想象。
顯然我的認同,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力,他們很是驚訝的看向我。馬澤馬上應聲:“對吧,妹子,我一看你就是個明白人,不像某個乳臭味干的臭小子!”
我不理會馬澤向張戈的挑釁繼續說道:
“其實,有件事我覺得大家應該知道一下。”最后我便將自己發燒那天,感覺朱姐外出的事情說了一下,當然還有自己的猜測。那個叫朱姐出去的人。
如果說朱姐第一次出去是去廁所,那么也許在我昏迷之間她再次離開,那就有問題了。朱姐是個很細心的人,她絕對不是那種冒失到大晚上一個人會滿山亂轉的傻子。所以,朱姐出現在山林中絕對有問題。
“那不對啊,那天晚上沒有人出去吧?”張戈顯然對我的話,并沒有很大的排斥,用手搔了搔頭發,說道。
“那也不一定,”是南城接了話,“晚上睡覺,就算有人走動我們也不一定能夠覺察,就算覺察了也許對方真的就只是去上廁所,所以僅僅憑這個猜測是誰帶朱姐下山,是完全行不通的。”
馬澤見自己的見解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很是得意。
“看吧,我就說有問題,你們還不聽。現在怎么都開始懷疑了!”馬澤明顯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要我說啊!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的老公。嘖嘖,搞不好,他老公給她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保險。那昊武那么著急將她火化了下山,搞不好就是奔著那保險去了!”
“不可能!”張戈明顯對馬澤的胡猜報以反對:“就算是保險問題,但是如果要得到理賠,必須有尸體的檢查證明,證明是意外死亡才能得到賠償。萬一要是有人為了給家人拿到賠償金,自殺。保險公司又不傻。而且我覺得昊武哥,這么做怕是連這次活動出的保險都沒打算要的。”
“不一定,這次活動也算是由我們公司發起的,所以如果想要證明材料,我們所有人都是證明人,也許流程會麻煩一些,如果昊武要是有這方面的人力幫忙,問題就不會很大。”南城顯然比較熟悉此類的事情,所以說起來也很是讓人信服。
“你們不能因為一個猜測,就把昊武當成犯罪人啊!”我看了興致勃勃的馬澤一眼,竟有幾分討厭起這個人來。“難道叫朱姐出去的就一定是昊武哥嗎?再說了,單單被叫出去這件事情都是我們自己猜測的!”
“成木,你這是明顯的偏袒啊!就是因為你和朱儀昊武的關系最近,所以才不會看清事實,我可是非常客觀的去分析這件事情的!”馬澤一邊說著,突然眼睛瞪得大了一圈。我看著他詭異的模樣,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而后馬澤就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探究的意味,竟讓我不知如何回應。
“你和昊武、朱儀、何其都住在一起對吧!”馬澤的問話讓我先是一呆,然后馬上反應不禁起了一陣無名的怒火,難道他竟是在懷疑我們了?雖然何其又很多神秘切讓我們摸不透的地方但是顯然,我卻完全不認為這件事情和何其有半分關系。先不說以朱姐的防范心,何其單獨叫她去隱秘的地方,她絕對不會去,我也是完全相信,何其絕對不是這種人的。
“夠了!你現在真是逮誰咬誰,一會搞不好我們每個人都成了殺害朱姐的兇手了,先不說朱姐是不是被殺死亡的,你一直亂咬別人,那你是否是兇手也未可知呢!”我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也不看三人的表情,轉身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一時也不知為何,未加求證,就已經火冒三丈。不禁覺得自己對何其的維護是不是有些過了,竟時就有些后悔,心中更是凌亂不已。我并不想懷疑任何一個人,也不想將自己置之于這樣詭異和危險的氣氛中。更讓我不感去想的是,如果兇手真的是我們其中的一個會怎樣?營地中每一個人的臉都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他或她,會不會繼續殺人?
一種寒意從我的腳底直沖到后腦,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那個馬澤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每天看我的時候,都色瞇瞇的,所以田恬,你可千萬要小心這個人,更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剛走進帳篷,我就聽到了彤彤極度嫌棄般的警告語。
“我回來了”我一邊說一邊趴在墊子上,“你這么討厭他,看來他平時沒少得罪你啊!”我想要將不愉快的思緒收回,不再去想朱姐的事情,故作輕松的開起玩笑。
然而,雖然我不想再提,但是本來表現的對這件事非常不感興趣的兩人,卻眼睛冒光一般,盯著我。
“我們走了以后你們又聊什么了?”
“你不是不喜歡這個話題嗎?怎么現在那么感性興趣?”我自然知道,好奇心是每個人的必備的技能。只是看彤彤的樣子,仿佛也認定了這件事絕對有貓膩一樣。
彤彤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道:“其實,我主要是不能聽馬澤那個家伙說話,不知怎么的,老是覺得什么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不怎么好聽。”
又看了一眼田恬,也是一副我也想聽聽的樣子,我大感女人的好奇心,果然勝過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