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不知道,你個畜生,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
容育之收回踢飛容育興的腳,將手中的信件扔到了他的身上。躺倒在地的容育興因著疼痛,渾身不斷的抽搐,哪里還有力氣拿起那封信去看呢?
看著容育興身呻吟扭曲的樣子,容育之一點兒都不感到心疼或覺得他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他只是可恨。
僅僅只是一腳,容育之哪能卸得了心底的憤怒,于是正準備上前,再去踹容育興兩腳,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陣紛亂的聲音。容育之回頭望去,只見自己的母親在仆人的簇擁下,神色匆忙的走了進來。
老夫人方進門,便就看到了躺倒在地的小兒子,連容育之的行禮都沒顧上,連忙由仆人攙扶著,哭喊著,急忙奔走到容育興的身邊。
“哎喲,我的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呀?要了我的老命呀,興兒,你怎么了呀?”老夫人看見自己兒子這般樣子,心里不住的心疼。他這小兒子從小到大都未曾出過意外。可這次,看看他的臉,竟然全是被木渣滓劃出的傷,嘴角也都流出了血,天哪,這可是要心疼死她呀。
“你們別管我,你們快點兒將二爺扶到座兒上去!”
老婦人對著身邊沒有眼色的奴仆呵斥道,身邊的仆人聽到后,立刻忙不迭的點頭,幾個仆人蹲下身,將躺倒在地的容育興連忙扶了起來,可是動作間不知碰了容育興哪里的痛處,立刻惹他哀哀大叫了起來。
“啊,疼!”
“你們都給我輕點兒,沒看見二爺這般疼啊!”老夫人聽見榮譽,心疼的叫喚了出來,心里更急,立刻吩咐身邊的婢女道“速速去將大夫請來,藥都給老身拿齊了!”
“是,老夫人”婢女得令后,連忙轉身向外走去,但是還未走到門口,便被榮譽之一聲怒吼,叫停了下來。
“不準去叫大夫,就讓他過這樣疼著!”自作孽不可活,就讓他疼死最好,他們容家也少了一個禍害。
一個是老夫人,一個是家主,她也不知該聽誰的話,只好愣地在原地,去也不是回也不是!
“育之你這是作甚,興兒到底犯了什么錯?不管犯了什么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該消了,此刻還不讓為娘的差人去叫大夫為興兒醫治,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方才剛進院門的時候,便聽到了大兒子的叫罵聲,還未走進內廳,便聽見一聲巨響,進來后便看到小兒子躺倒在地的樣子。他不知小兒子此次到底是犯了什么樣的錯,讓大兒子出此毒手,但無論是什么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呀。
“母親,你就慣著她,你不知道他這次都干了些什么?!”容育之雙手背負而立,氣得喘息不止,不得不說,這畜生的現在無法無天,泰半都是娘親慣出來的。
“出再大的事,你也不能這般狠心啊,再說我的兒子我清楚,他能闖出什么大禍,無非就是賠點銀子,再不然,就是你托托關系就能解決得了的,用得著這么打他嗎?”在老夫人心中,沒有什么事是權和錢解決不了的,所以她根本就理解不了,大兒子為何會打自己的小兒子,以前興兒犯下那么大的錯,也沒見他出過手。這次是著了魔了嗎?
看見自己母親如此護自己的弟弟,容育之不再言語,他轉而走向方才容育興躺倒的地面上,將地上的那封信件拿起遞到自己母親手上。
“他以往打架被告官,賭博輸了銀子,這些我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但是這次呢,私設斗場,圈養孌童!”容育之的聲音到最后竟像是雷震一般,額角方才消下去的青筋又再度浮起!
老夫人聽著容育之的話,本來心里還有懷疑,于是執起手中的信,閱覽了一番。隨著信箋上的內容不斷入眼。老夫人的眼中漸漸盈滿了震驚。天哪,他的小兒子都干了些什么事兒啊!
‘這次是你手下路猛的人頭,若敢再私設獸類斗場,圈養孌童,那下次就是你容育興的人頭,獸斗閣已滅,望好自為之!’
“娘,私設斗場在我族是禁令啊,這都暫且放在一邊,可是圈養孌童!!!!這不是畜生般的行為嗎?況且現下還不知他得罪何人,那人入我容府易如反掌,可見非同一般,敵暗我明,若再有下次又當如何!若那人有本事將此事秘密上報......”
后面可能會發生的事,他根本不敢去想。如若皇帝知道此事,將會如何看待容家,如若百官知道,那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官威又當如何!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一切可能衍生的事情都可以讓他正在密謀的事情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