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戟!”墨小優突然走上前來,拉住的云戟的胳膊,“我們就在這里等吧,安全為主,去了,也只是給月炎他們添麻煩!”
“但是……”云戟顯然不是那么愿意,他不懂墨小優這是怎么了,“墨小優,難道你就不為慕歌和馨蘭表姐擔心嗎?那些人也不知道多么兇狠,萬一傷了她們,我們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在這里等?你……”
“我當然著急,但是著急有什么用,你的功夫能幫上忙嗎?我的可以嗎?我們去了不過是添亂而已,你難道不明白嗎?”
墨小優一口氣的將自己的話吼了出來,她不是不擔心,但是正因為擔心,他們才應該做自己該做的,而且她堅信,慕歌不可能有事的,可是這句話她沒辦法對云戟說!
“我……我……”
墨小優的話顯然是有用的,云戟聽完她的話就愣在原地,緊握雙拳,臉上滿是不甘心,因為墨小優的花說的沒錯,他去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他現在連先他一步的月炎都追不上了,又怎么去救歌兒和馨蘭呢!
要說此時誰最能了解云戟的心情,那就當屬親眼看著陶馨蘭被抓走的陶亦華吧!
他不會武功,在人群里自己連站都站不穩,如果云戟都要這樣不甘的話,那他又該如何自處。
“戟兒,相信歌兒,相信月炎,馨蘭會沒事的,他們都會沒事的!”
陶亦華上前輕拍著云戟的肩膀,希望他能想開,別這樣為難自己。
只見云戟狠狠的咬了咬牙,縱使再有不甘,現在也只能這般,于是乎沉沉的低下頭,朝著后方退去。
一旁的月蕭見云戟已然退下,便轉過身走到月陌身邊。
“月陌,該去告訴主子!”
主子說過,小姐的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他,更何況這件事并不算小。
“珠子!”
“什么?”月陌的聲音有些小,月蕭一時間并沒有聽清楚。
“藍珠子,主子現在應該正在趕過來!”
“你捏爆了藍珠!”月蕭不禁瞪大眼睛,那藍珠子是主子給他們的,為的就是在遇到極其危險的事的時候,給主子信號的求救用的。
但是他們不可能總與主子在近處,那珠子與其說是求救,不如說是報喪!
但是月陌竟然在此時就把那藍珠捏爆,主子說,那珠子只有一顆,正如人命只有一條。
可見,他已經完全認同慕歌的身份了!
月蕭不知再說什么,月陌的舉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既然珠子已經捏爆,相必主子已經再往這邊趕了。
相信,這件事很快就可以解決,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群人都先帶回客棧,靜待……
與此同時,一路施展靈力追趕的慕歌早早就出了城。
雀河城的南方群山連綿,慕歌就算不了解這里的地形也知道,翻過這山頭,再往外走一些就是破云的國境了!
穿過城外村莊,越來越深入叢林之后,慕歌運出更多的靈力來控制自己飛躍的速度,橙色的靈光如同火焰般從她的體內燃燒,熊熊烈焰逼出體外。
肉眼看去,人型幾乎不可見,慕歌就猶如一團白日天火般,在樹林間不斷上下竄動,速度之快,只可看見靈光劃出的一道道曲折光線。
終于到了進山的路口,慕歌停在一枝分叉的樹梢上。
這里是三座山的交匯處,分通三個不同方向向深處延展。
靈力可以通過血液感知與之有關聯的任何人的氣息。
陶馨蘭與她有血緣關系,所以她才能一路憑著殘留的陶馨蘭的氣息追尋到這里。
可是那股氣息在這郁郁蔥蔥的叢林中越發的淡,僅憑微弱告知,她無法判斷那些人到底是朝哪里去了!
所以,此時能用的方法只有那一個。
停下來的慕歌開始盤坐的樹枝之上,緊閉雙眼,凝住心神,雙手結印,將靈力凝結在右手無名指上。
靈光成環,從指根部開始向指尖逼近。
環在指尖后,靈光開始高速旋轉,指尖開始泛出血紅!
靈光猛然緊縮,只見一顆裹著靈力血珠突然從血紅的指尖溢出,十分神奇的漂浮在空中。
靈光血珠上下跳竄左右浮動片刻之后,突然朝著右邊山口的方向射了過去!
“應該就在這個方向。”
目見之處,幾乎無路,有的是比山口更加繁茂的樹林,這里極好隱蔽,看來那些人是帶著馨蘭姐進山了。
時間不等人,慕歌不再遲疑,立刻提氣運出靈力準備再次前進。
可是意外發生了,就在靈力盈出的那一瞬間,慕歌感覺到她的眉間突然開始刺痛,一時間,眼前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怎么回事!”
慕歌伸手輕觸傳來刺痛的那里,可就在碰到的眉心的那一瞬間,指尖的皮膚像是被燙到一般,讓慕歌不得不快速將手閃開!
“咒印?”
她記得那日離開之時蘇離告訴過她,她引渡至體內的咒力全部都集中在她的眉間。
如同景奚的咒術發作是從后背開始蔓延皺紋,現在她封印咒術的地方有反應,難道是咒術要開始……
可是,她才將咒力壓制住,她知道遲早咒術都要發作,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為什么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呢!
慕歌收起靈力,開始在自己身上翻找,可是搜遍所有也沒有發現她要的東西!
可惡,蘇離給她的藥她沒帶在身上!
她太過大意了,那藥應該還在善仁寺的行李里面。
但是現在額角的感知還不明顯,蘇離說過咒術發作會經歷一個時間段,大概是兩日的感知周期。
慕歌深深吸了口氣,忍住眉間的疼痛,再次將靈力運出,朝著血珠的方向一躍而去,繼續在林間飛竄。
沒關系,還有時間,還有時間……
……
“人帶來了嗎?”坐在山間大石上的年輕男子開口問道,衣衫扯開到了胸口,漏出瘦弱極白的胸膛,同時拿著扇子不斷再扇動著,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煩,“這鬼地方,真是熱!”
“回公子,帶回來了,就在茅屋里!”回他的是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
“哦?帶回來了呀!”
年輕男子立刻從石上站起身,臉上的奸笑從不斷晃動的扇中漏出,那雙眼睛泛著血絲渾濁不堪,一看就是縱欲過度,荒誕之至的紈绔子弟。
“走,去看看!”
越過黑衣男子,年輕男子迫不及待的朝著山背后的茅屋走去,黑衣男子隨即依著低頭的姿勢,旋過身影,快速跟上先行一步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