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約沙啞的聲音傳來:“你真的認為是意外嗎?你心里有答案可是不說。我幫你說,是他,那個變態。”
“他想要展展的命,無非就是因為展展是我們之間的牽絆,沒了牽絆我們也會因為這次的事產生隔閡。”
“他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太好了,真當我簡約是個沒脾氣的認他擺弄嗎。從今天起他對我的恩情在我這就此用完了。”
“阿尋,這事你別插手了。你都替我解決了,我這幾年受的委屈也白受了。”
陸尋嘆了口氣:“好,我不管,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在你身后。”
簡約抬起胳膊把頭埋在陸尋的頸窩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阿尋,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怕。”
深夜,看著大床上摟著展展入睡的簡約。陸尋卻沒了睡意。
大床上的人兒即便睡夢中也在皺眉,今天的種種表現都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
即便簡約多么堅強,她也終究是個平凡的母親。
她其實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簡家百年名門,不僅在z國赫赫有名,而且也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商業帝國。
雖然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一點也沒有豪門世家里小姐的嬌縱。
相反的簡約善良、知書達禮和她的兩個姐姐一直是上流社會里被當做標桿的名媛。
陸尋認識簡約以來真的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見過她生氣。偶爾有的只是兩人親昵的小打小鬧。
即便有時真的生氣了也不會表現的特別明顯。
按簡約自己的話來說“我比較善于管理情緒。不是為了做給誰看只是沒那么多值得我放在心里的人和事。”
簡約看起來不問世事,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可陸尋知道簡約才是活的最透徹的那個人。
她會如此生氣,原因無他。厲璟博狠狠踐踏了簡約的底線。
簡約在加拿大的三年,明明那么嚴重的抑郁,偏偏在展展面前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這是一個年輕母親對孩子深沉的愛,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
之前的事陸尋也查的差不多,原本兩人不必耽誤這三年,可簡約的抑郁癥是誰都沒料到的。
小孩子的記憶可能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精力十足。簡約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看到陸尋和簡約下樓,Gala向簡約匯報:“夫人,今天一早有兩位先生來找您,我就讓他們在客廳等了。”
簡約似是早就知道應了一聲便朝客廳走去。
陸尋不放心對Gala說:“帶展展去吃早餐。”然后也朝客廳走去。
客廳的倆個男子見到簡約便站了起來:“四小姐。”
“從今天開始保護小少爺的安全,你們辦事我很放心。一會兒Gala管家會為你們安排住處。連夜飛過來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簡約回頭看到追上來的陸尋。
陸尋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是擔心展展的安全,找保鏢告訴我就好了。”
簡約淡淡的聲音傳來:“我從未把我的身份當一回事。能有今天也是憑我自己。可是有人忘了我是誰,忘了我的身份。簡家再不濟在亞洲也有絕對話語權。我簡約活的再失敗我那些朋友也不是白給的。從前我不提,現在都得想起來。”
陸尋沒在說什么,他的簡約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