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離越園不遠(yuǎn)的青灣高爾夫球場,顧老爺子正在和南宮老爺子打高爾夫。
青灣高爾夫地處青灣山。這里有山也有一灣湖泊,入眼都是深深淺淺的綠色,分外養(yǎng)眼和宜人。因此青灣出名了。南宮家看中這里,建成了一個大型的高爾夫球場,能入場的非富即貴。
如果說顧森城創(chuàng)建的大興連鎖是老少咸宜,有錢人與普通人都適宜的消費娛樂場所;那么青灣高爾夫及青灣戶外休閑場所,就注定只能是有錢人才能消費的地方。
青灣也不只是打高爾夫的去處,這里一系列休閑的場所,包括溫泉,空中電纜看飛鳥,戶外爬山……當(dāng)然,也很適合談生意。
顧老爺子和南宮老爺子身邊的球童都是漂亮年輕的小姑娘。年紀(jì)都不超過二十二歲,一臉的膠原蛋白,臉上的笑容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統(tǒng)一的球童服穿在她們身上,也有著說不出的好看。
他們并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能動,放在身邊看看也是好的。
揮了幾十桿之后,兩人興致就沒有那么高了。
揮了揮手,示意不需要人跟著,兩老爺子邊走邊閑聊著。
南宮老爺子突然想到一個八卦,他那細(xì)長的眼睛里露出狡猾的笑意。南宮嘯的五官也是長得很好看的那種,不得不說,南宮家的基因很不錯。
“培華,有一個消息,不知你感不感興趣?想知道的話,拿你的和田玉圍棋來換。”南宮老爺子眼饞這幅圍棋很久了。由于長久把玩,棋子愈加圓潤,每一顆都仿佛有了靈性一般。
偏偏顧老爺子每次都當(dāng)寶貝一樣,跟他下兩回合之后,必定收起來,還鎖上。真是,至于把他當(dāng)賊防嗎?
顧培華眼神犀利的看過來,他還老當(dāng)益壯。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個狠角色。顧森城當(dāng)年跟著他長大,顧培華覺得自己人生中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培養(yǎng)出了顧森城這樣的天才。雖然孫子跟他們分外疏遠(yuǎn),可是內(nèi)心是不是后悔過,只有他自己清楚。
“什么消息值得我用我的寶貝圍棋換,太吃虧了。不干不干,你愛說不說。我才沒興趣知道。”
說完,顧培華率先走在前頭。他們地處高地,可以看到遠(yuǎn)處的青灣湖映在陽光里,波光粼粼,分外美麗。連風(fēng)都似帶了湖里的濕意,無比清爽。
“小氣。算了,愛聽不聽。就是不知道森城從哪里弄來一個小媳婦,可惜了我家的二丫頭。”南宮嘯嘆口氣。雖然他也看中了顧森城,可惜顧森城的心思從來沒有在南宮微身上。
今天南宮策去越園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不過看顧培華還蒙在鼓里,他故意說出來,有那么一點看熱鬧的小心眼。
強(qiáng)勢的培華到底會不會反對這門親事呢。
南宮策的情報團(tuán)早已經(jīng)將消息告知了南宮嘯。不過是錦城的一個外來戶,于易燈具,錦城不入流的小公司而已。這樣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女兒。
不是南宮嘯看不起于家,他是老派的人,覺得婚姻本來就該講究門當(dāng)戶對。尤其是顧家,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而是世家大族。這樣的人家,這樣的顧森城,豈是一個市井小丫頭可以匹配的。
不過顧森城事先也瞞得緊,也從來沒有看到兩人有過交集,就這樣突然就領(lǐng)了證,實在不像森城那小子該有的作派。
南宮嘯心里轉(zhuǎn)了千百個念頭,顧培華一聽,神色卻很淡然。
“嗯,知道,周五晚上還見過了。”
“啊?培華,你,你不是吧。你都知道了怎么不告訴我!”南宮嘯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虧他還以為這是個重大情報,想換取好處呢。
“森城那孩子做事情你說我管得了嗎?再說了,那丫頭雖然年紀(jì)輕,其實也很不錯的。”顧培華雖然對于皎皎不太滿意。可是顧家人護(hù)短。他可以說于皎皎不好,可是別人就不能說了。
老鄭來得很快,這次帶來了個女醫(yī)生,顧森城特意交待的。
他走得匆忙,額前還冒著汗水。今天早上還真是忙,因為夫人他都被召了兩回了。
“夫人,傷到哪里了?”老鄭恭敬的問道,并不因為于皎皎年紀(jì)輕就看輕了她。
“傷到大腿了,騎馬的時候磨破了皮,滲血。”顧森城代答的。
老鄭當(dāng)然不會冒昧的上去看,他不敢啊。這是夫人,雖然他是醫(yī)者,男女在他眼里都是一個樣,可是先生卻不會這樣想。
女醫(yī)生上前給于皎皎看傷勢如何。老鄭退了出去,顧森城卻站在原地沒動。
于皎皎此時覺得大腿火辣辣的痛,心里把南宮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
她見顧森城沒動,有些別扭地說:“你怎么不出去?”
顧森城挑了一下眉,二話不說離開了。仿佛剛剛只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女醫(yī)生邊給于皎皎看傷勢,邊笑著說:“夫人,先生可真愛你。”
于皎皎聞言嘴角害羞地一抿,心里有一些甜絲絲的,嘴上卻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女醫(yī)生笑了一下,說:“就是感覺。”女醫(yī)生今年四十多歲了,若不是老鄭,她可能這一輩子都無緣踏入越園。她的經(jīng)歷也很豐富,自信看人很準(zhǔn)。顧森城那眼里的深藏的情意,關(guān)切的姿態(tài),都隱在了男人冷漠的表象下。
女醫(yī)生也不打算多嘴,剛剛順口提了就提了。有些事情,需要當(dāng)事人自己去發(fā)現(xiàn)。
“嘶,真痛。姐姐,你能不能輕一點啊?”于皎皎喊痛。她真的很怕痛,很怕那種。這個不是她嬌氣,是真的覺得一點也忍受不了。有時她都在想爸媽是不是把痛感神經(jīng)給她遺傳得太多了點啊。當(dāng)然了,看在別人眼里,就是于皎皎嬌氣得過分了。
女醫(yī)生忍不住又笑了。小嘴真甜,還叫她姐姐呢。她都有個像皎皎這么大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