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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土木堡風(fēng)云(七)

  • 秋失月
  • 星月云陽
  • 3032字
  • 2018-07-05 23:11:51

鄺心音知難而退,同時也拉走了不依不饒的老妖婆。

敵人離開,王玉玨大舒了一口氣,望著秋失月問道:“月月,看你這身裝束,莫非你已來了多時?”

“昨晚上來的。”秋失月扯了扯略顯肥大的戎裝,沖他笑笑道。

“你悄悄潛進(jìn)來,竟然不知會我一聲。”王玉玨伸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責(zé)備道。

“人家是想給你個驚喜。”秋失月扭頭見很多士兵向這邊望過來,埋首略顯靦腆地道,“那些士兵的眼光好瘆人。”

王玉玨向四周揮了揮手道:“看什么看,這是我的好兄弟,特地來幫助我的。各自回到自己的防守崗位上去,擅離職守者,嚴(yán)懲不貸!”

眾兵士心里不明白:既然是兄弟,怎么卻是娘娘腔。

眾兵士離開,只有他倆人面對面,王玉玨虎著臉道:“這里很危險,你干嘛要來?”

“人家放心不下你。”秋失月看著他道,“你都瘦了,當(dāng)個護(hù)衛(wèi)長頗費心思吧。”

“心思倒不廢費,只是咱們陷入了瓦剌人的包圍,所以晚上要提防他們偷襲,因為沒有睡好覺,所以顯瘦了。”王玉玨解釋道。

“看來當(dāng)兵蠻幸苦的。”秋失月愛憐地道,“以后,咱們還是回去種田吧。”

“嗯!”王玉玨應(yīng)著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感謝道,“謝謝你的關(guān)懷。”

“一家人還說兩家話。”秋失月調(diào)皮地道。

王玉玨聞言,笑得前仰后合,感覺在軍營中很是失態(tài),趕緊打住,掻著頭皮道:“軍營中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子可不方便啊。”

“古時候那個花木蘭,呆在軍中可比我長多了吧。”秋失月滿不在乎地道。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了。”王玉玨笑道,“可不要出丑啊。”

“我們是好兄弟,有你罩著,一定不會出丑的。”秋失月笑道。

“鬼靈精!”王玉玨笑著又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什么?又被打敗了?”也先聽畢勃羅的講敘,吹胡子瞪眼睛道,“難道那小子比老英雄還要厲害?就算如此,他們?nèi)齻€難道還打不贏他一個?這絕對不可能!”

“國師說得對。”勃羅道,“那小子就要被老英雄兩師徒打入十八層地獄時,不料又憑空鉆出來一個叫秋失月的人,她幫助那小子扭轉(zhuǎn)了局面。”

“唉,他媽的怎么老是有能人出來幫助那乳臭未干的朱家小子。”也先說著一拳重重地捶在案幾上。

一陣木料的斷裂聲驟然響起之時,案幾立時成了一堆廢材。

伯顏帖木兒趨步上前,望著勃羅問:“你說幫助那小子的人姓什么叫什么?”

“秋失月。”勃羅看著他那眼神不解地問,“難道你們認(rèn)識?”

“原來是那女孩,難怪老英雄也打不贏她。”

“你也會過她?”勃羅伸長脖子問道。

“豈止會過,還與她交過手。”伯顏帖木兒道,“我去打韃靼人時,就是因為有她相助,阿力可汗向我瓦剌部落俯首稱臣才遲了幾個月。”

“這人與咱們作對時處處皆贏,看來還真是個強敵啊。”也先皺眉道,“難道我瓦剌人是命該如此——永遠(yuǎn)要臣服在明朝廷的膝下!好不容易將那乳臭未干的朱家小子給圍住,偏偏有這兩人跑出來作梗。可恨,可恨!”

“是啊,國師。”伯顏帖木兒道,“那女孩小小年紀(jì),可她簡直就不是凡人——而是神人一個!”

“可恨,可恨!”也先懊惱地道,“我的龍象神力拳估計還敵不過老英雄,看來更不是她的對手。可恨啊!”他說著惱怒地用腳跺了跺廢幾。

帳中所有人都垂頭喪氣起來。

許久的沉默。

也先忽然抬起了頭,豎耳聽了聽道:“什么聲音?這么吵。”

幾人聞言,也豎起耳朵靜聽。

“好像是明軍陣營里發(fā)出來的。”伯顏帖木兒聽了聽說道。

“難道他們要趁勢突圍?!”也先眉一揚瞪眼道,“快出去看看。”

幾人急步走出營帳,向堡上看去,只見明軍歡天喜地地又跳又叫,異常高興。

“他們怎么那么高興?”平章卯那孩心不在焉地問。

“他們挖到水了。”勃羅對他道,“你莫非把耳朵也給摔壞了,這么大聲你也聽不到。”

“除了打仗,其他事我都沒有精神。”平章卯那孩搖了搖頭道。

也先跺了跺腳道:“難道是上蒼幫助他們,竟然在這么高的地方也能挖到水。可恨,可恨!”

“這個也許是他們故弄玄虛。”伯顏帖木兒不相信地道。

“瞧他們那個高興勁,怎么可能是假?”勃羅疑惑地道。

伯顏帖木兒望著堡上沉默一會,顯得高深莫測地道:“咱們不如將計就計,就可以看出他是真是假了。”

“將計就計?”也先不解地問,“你怎么個意思?說出來聽聽。”

伯顏帖木兒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幾人聽了連連點頭。

“兄弟,你這計策,一點也不輸于諸葛孔明啊。”也先大加夸獎。

“嗯,也只有如此了。”勃羅道,“攻不下,困不死,如此最好。”

“如在意料之中,那個朱祁鎮(zhèn),就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伯顏帖木兒攥了一下拳頭道。

“但愿如此。”也先吐了一口氣道。

夜晚,堡上堡下,兩個陣營中氣死風(fēng)燈多如繁星,顯得甚是絢麗。

英宗御帳中,他獨坐燈前,單手支頤,面上雖然平靜,內(nèi)心卻很是焦急,暗道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了——祖輩們?nèi)竹R一生,久戰(zhàn)沙場也沒有事,偏偏自己初次出征就被圍困起來。

他自怨自艾,毫無睡意,一晚上就如此度過。

天要亮?xí)r,頭腦發(fā)昏,半睡半醒。

突然有人急步闖了進(jìn)來,看著睡眼惺忪的英宗皇帝,驚喜地道:“皇上,瓦剌人果然知難而退了!”

“井卿,這是真的?”英宗皇帝聽得此話,高興得瞪大雙眼道,“他們真的退了?”

“是啊,皇上。”井源面露喜色道,“昨天咱們假裝歡天喜地地說挖到了水,他們就連夜撤走了,只剩下一座座空營帳。”

“井卿,你虛張聲勢,瞞天過海,果然讓他們上當(dāng)了。”英宗皇帝喜形于色道,“好,真是太好了!”

“他們連夜撤走,想是害怕咱們趁勢追打。”井源口干舌燥,只因興奮,所有說了這么多話。說畢伸出舌頭,潤了潤干裂的雙唇。

“既然他們撤走了,那咱們也快速起身,免得他們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追回來。”英宗皇帝高興之余,不失謹(jǐn)慎地道。

“是,皇上。”井源得應(yīng)一聲返身欲出,準(zhǔn)備去部署撤退之事。

幾個老頭子急步趕了過來,一人道:“不能草率行事,說不定這是也先的詭計。咱們應(yīng)該穩(wěn)住陣腳,做出真正挖出水的模樣以麻痹瓦剌人,然后派出探子,偵到他們真的撤走,然后方可離堡回京。”

“是呀,皇上。”另一人也道,“兵士口渴難耐,一旦草率下令,渴望飲水的兵士必然不思防守,亂了陣腳,可就難以控制局面了。”

井源一聽,立刻回身道:“幾位說得對,我高興得差點犯了大錯。”

一旁的王振駁道:“你們這樣一來,失了出圍良機,只怕也先會去而復(fù)返,那時可就遲了。我看還是趁此機會離去,就算他們返回來,已不可能再次形成包圍了。皇上,馬上動身吧。”王振說著雙膝跪地懇求起來。

“諸葛亮毫無兵馬,以一出空城計嚇退了司馬懿。”一個老頭子道,“咱們有這么多人馬,只要穩(wěn)住陣腳,他瓦剌人是攻不上來的。堅持一天兩天,瓦剌人以為咱們真的挖到水了,必定會自動撤退的。但是只要一撤退,陣腳必亂,就給了隱藏著的瓦剌人有可趁之機了。皇上,此時不能走啊。”他說著也跪了下來。

其余幾人也跪倒在地附和著哀求:“皇上,此時不能走啊。”

“你們簡直就是杞人憂天!”王振跪在地上側(cè)臉望著幾人道,“他們連夜撤走,這不就表明是真的嗎?皇上,快走吧,不然待他們返回來重新圍住這里,就想走也走不了啊。何況這里無水,那里還能堅持一兩天啊。皇上,你就聽卑職這一回吧。”他說著連連磕頭,額頭上被石子硌出了血。

英宗皇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對立的幾人,一時也弄不清楚誰對誰錯,不知聽誰的好。

“聽卑職的……”

“聽卑職的……”

他膝前這邊響一句,那邊響一句,同時響起咚咚咚的額頭著地聲。

他心內(nèi)著慌了一陣,旋即思忖起來,感覺王振的擔(dān)心才是對的,于是下定決心道:“依王卿之言,馬上撤退!”

“皇上,一棋不慎,全盤皆輸啊!”幾個老頭子與井源聞言涕泗俱下,堅持己見地哀求,“此時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啊!”

“你們不用多說,就這么定了!”英宗皇帝說著不耐煩地一拳擂在案幾上。

杯兒壺兒被震得滾落地上,滾得四處都是。

幾人見此,知道無可挽回,只得就此打住。

馬上撤退的命令立刻傳達(d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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