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春無悔(上)
- 起來!中國足球
- 五品刺衛(wèi)
- 6311字
- 2017-10-26 16:49:20
世界上的愛情并不都是浪漫的,并不都是趣味無窮的,也并不都是骯臟的,更多的愛情都是平凡的,對別人來說可能沒什么,但對自己來說卻是記憶深處的寶藏,卻是青春歲月中那如皇冠上的寶石一樣的珍貴!
如果以相處的時間來衡量,他們的初戀好像夠不著“戀”的級別;如果以金錢利益為標準,華春曉和鄭綠云根本算不上戀愛過,也算不得各自的初戀;如果以親熱為標準,他們的那種關(guān)系最多也只算得上知己或者比普通朋友更進一步的朋友關(guān)系。可是,對于兩個出生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內(nèi)陸小城的中國人來說,雖然已經(jīng)開始了以時間為長度以金錢利益為寬度和以上床為高度的戀愛游戲規(guī)則,但至少還算不上主流。
華春曉本來以為那次同學會之后,兩人的交集應(yīng)該就消失了,他和鄭綠云還會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之中,從此只能存在于彼此的回憶之中,可是世上的事情卻總不見得都天隨人愿或者心想事成。往往你越想忘記,就越忘記不了,你越想記住卻總也記不住。往往你認為事情結(jié)束了,結(jié)果卻還有續(xù)集,而當你認為事情應(yīng)該還有發(fā)展,結(jié)果卻真的結(jié)束了。
2012年10月,就在華春曉和鄭綠云16年之后再次見面兩個月之后,華春曉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他當時正在云貴高原上追逐太陽和云彩。
華春曉總想拍出一組最能代表中國的歷史和自然景色的照片,于是他在工作之余總是東奔西跑,希望能抓住那種一閃而過的機會,拍下一些永恒的或者瞬間的風景或事件。那次在云貴高原上,他總想拍出云貴高原上那種十里不同天的感覺。要在一張照片中拍出十里不同天的感覺,難度確實不小。如果是拍一組照片那還沒什么,關(guān)鍵是要在一張照片中體現(xiàn)這樣一個宏大的主題,難度可想而知,所以他絞盡腦汁的思考,尋找靈感。
就在他乘坐旅游大巴從昆明再次向著大理方向移動的時候,他在一個停車休息區(qū)吸煙的時候接到了鄭綠云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華春曉雖然會英語、法語、德語、日語等八國外語的簡單對話,可是不論對方是認識的不認識的中國的外國的,只要是對方來的電話他的第一句話絕對都是“喂,你好!”
“春曉嗎?”話筒里傳來的是一名女子低沉而略帶緊張的聲音。
“你——小云?!”華春曉的驚訝使旁邊正在吸煙的幾個男士都不經(jīng)意的看了他一眼。
“是我。我——”對面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是鄭綠云的聲音,所以華春曉那裝滿各種景色組合各種創(chuàng)意的腦子一時還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尤其是這個聲音中的那種豐富情感情緒信息和出人意料更是讓華春曉是發(fā)自肺腑的驚訝。
本來兩人8月份參加同學會的時候,特別開了一個玩笑。
鄭綠云說:“我們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無休無止的亂七八糟,既然已經(jīng)錯身而過,那就都留在彼此的記憶之中最美好。”
華春曉善解人意的接著:“就是說,我們不需要留電話,不需要留微信,也不需要留QQ,以后能否重逢,全靠老天爺?shù)囊馑剂耍瑢幔俊?
“是啊,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總是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世界那么大,誰知道你下一刻又在什么地方。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的女兒就是老天給我最珍貴的禮物,也是我最大的存在價值。”
“嗯,我自己有時候都不知道下一刻我會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我很享受那種第二天早晨起來還要想一想我現(xiàn)在在哪個地方在哪個城市的新鮮感覺。你的女兒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小公主,她值得你為了她付出一切,承受一切。女兒還是兒子都是一個人最重大的責任,做人父母最重要的不是把他們養(yǎng)大,而是讓他們做好準備去導演自己的人生。所以呀,我這個浪子,沒有孩子,我沒有那種責任感嘛。”在跳完一曲之后,華春曉曾經(jīng)在鄭綠云的手機中看到了鄭綠云的6歲女兒的照片。
“是不是正經(jīng)的女人到了30歲以后都應(yīng)該做個賢妻良母,做個孩子的好媽媽呢?”
“不知道,社會在變化,中國人在學西方,學西方的市場經(jīng)濟,學西方的思維,學西方的管理,學西方的制度,但中國畢竟是中國,西方的外國的都不可能完全改變我們,我們還是會將中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西方發(fā)達先進的東西結(jié)合起來,形成中國式的全新模式,也就是中國特色。傳統(tǒng)美德要求中國女性的東西正在衰亡,西方女性的自由自主自我的東西在影響我們,但中國女性絕對不可能完全接受西方的那些東西那些思想。”
“是不是有了小孩以后就不需要愛情了呢?”
“這個,嘿,我可不知道,我還沒有孩子呢,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有孩子吧。”
華春曉兩個月前的同學會就發(fā)現(xiàn)鄭綠云眉宇間的一種愁情,這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的一種憂傷。表面看來,鄭綠云可以稱為人生贏家。她自己擁有一家化妝品連鎖公司,規(guī)模和影響力都很不錯;她的老公不但英俊帥氣,還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三十多歲已經(jīng)當上計劃單列市的副局級領(lǐng)導;女兒不但擁有不錯的長相,且興趣廣泛,能歌善舞,能言善辯。這些不正是每個人的人生追求,不正是所有人渴望的幸福嗎?那鄭綠云的憂傷不是來自事業(yè)、家庭、朋友圈,能來自哪里?難道說是鄭綠云和他一起借助紅酒和同學會做媒介催化了對逝去青春的追思,還催化了隱藏得很深的另外一種憂傷?
在電話中的鄭綠云的聲音,之所以不太像鄭綠云的聲音,還因為音質(zhì)非常澀,鼻音較重。
“我們不是——”華春曉本來準備開開玩笑,說我們不是約好不再聯(lián)系嗎?局長夫人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在我好容易平靜的心湖中投入石子。可潛意識感覺這樣開玩笑一定不合適,沒有好結(jié)果。
“是武哥給我你的電話。”那邊鄭綠云似乎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聲音更大一些,而且語氣語速也更正常了一些。
“俊武,你和他一直有聯(lián)系嗎?”華春曉本能的意識到了什么。
“他才沒有你那么不負責任呢,他這個哥哥是準備當一輩子的呢。我和他一直都有聯(lián)系呀,只不過我們約定了都不要在你面前提起對方。”
“這個武哥,確實,他一定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有擔當有毅力的男人。”
“我曾經(jīng)也像他打聽過你的事情,不過,他覺得我們都那樣子了,還是不要再知道對方的事情更合適。你呢?”
“什么?”華春曉不是一個完全不明白事情的人,他聽到鄭綠云和文俊武一直在聯(lián)系,就已經(jīng)想到了鄭綠云可能會像文俊武打聽自己這些年的事情,可是自己好像真的從來沒在文俊武面前提起過鄭綠云,好像自己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過這么一個重要的人,自己真是沒肝沒肺的人嗎?
“你有——算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何必自尋煩惱呢。”鄭綠云的紅唇通過電話波向華春曉的耳朵吹過來一絲絲埋怨。
華春曉知道自己是那種絕對沒有藕斷絲連的情緒的男人,是那種分手以后絕對不會再稱為朋友的人。他雖然時刻懷念過去,但過去就是過去,他絕對不會哪怕用一點點心思去思考如果回到過去或者試圖如何找回過去。
“我,嘿,我這個人比較忙,忙著思考忙著籌劃忙著追夢,很少有停下來的時候。”華春曉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是不是能夠讓鄭綠云明白自己到底在表達什么。
“知道以前我向武哥要你的電話,他從來都不說,而這次他為什么要給我你的電話嗎?”
“一個總愛沉默的人到底心里有什么東西,遠比一個張揚的人心里有什么東西讓人難以捉摸。”總之,華春曉不論去了何方,文俊武和賈世賓都會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這是父母等其他人都不具備的特權(quán),這是一輩子做兄弟的特權(quán)。文俊武很多時候很沉默,但一旦他不沉默了,無論是智力、才情、表達能力,華春曉都不能不佩服。就像賈世賓,華春曉就感覺自己能夠看通看透,而對著文俊武,他就沒有把握能完全明白了。
“你到現(xiàn)在也難得為我動動腦筋嗎?”
“不是,可我現(xiàn)在,好吧。”這時候身邊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又離開了許多停車休息來吸煙的男人們。
“你現(xiàn)在怎樣?”
“不,沒怎樣。我想,武哥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人的原則和處事的做法。確實,要想知道武哥心里到底是怎樣想的,可比賓哥要更難得多。”
“賓哥,賈世賓?”
“是啊。”
“他是個有趣的人,一個臉皮厚膽子小的人。嘻嘻”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電話那邊的鄭綠云破天荒的傳過來一絲絲笑容,這沖抵了一部分華春曉的內(nèi)疚感。
“賓哥膽子不小,不過,也是,有時候他是比我和俊武膽子更小。哦,那個,武哥一定不告訴你我的聯(lián)系方式,是因為他覺得不合適,現(xiàn)在他告訴你我的聯(lián)系方式,一定是他覺得時機成熟了。”
“滑頭!這也算回答嗎?華春曉,你不但是個膽小鬼還是個無賴!”笑容過后,是調(diào)皮和嬌俏,正如雷雨過后的彩虹。
“我的回答絕對正確啊,那是以我對武哥的了解做出的標準答案!”華春曉也輕松起來。
“算是吧。其實我也不完全明白文俊武這個人,可我覺得他是那種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不像你和賈世賓。你們到了籃球場上一個是破壞之王,一個是說球之王。想想都覺得可笑。”鄭綠云那邊的笑意更濃烈了。
“文武呢,他還是腳球犯規(guī)之王呢。其實我和賈世賓打籃球肯定比文武打得好,只是我們真的覺得籃球沒什么好玩的,沒有意思,所以沒興趣嘛。文武可是專門去練球還打不好呢。”
“就是啊,你們打得好,可就是不會陪我打,文武打不好,可他就愿意為陪我打球去練球。這就是一個干哥哥,一個男朋友,一個師傅對待我的不同態(tài)度。”
“也不能這么講嘛。一個師傅,你知道賈世賓要收你做徒弟的事情?”
“武哥給我提起過啊。”
“哦,我還以為文武不會去為假大師做說客呢。”
“他也不是做說客啊,那是后來我都大學畢業(yè)了才聽他說起過。”
“哦。這么說——哎,哎,我的車怎么走了,我還沒上車呢?”華春曉正和鄭綠云說得開心,卻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自己乘坐的那輛大巴啟動了,正緩慢的加速準備駛出生活區(qū)。
換做其他人,一定會在后面趕緊追,一邊大叫一邊追趕。華春曉不是其他人,他似乎從來沒有必須要怎樣必須要怎樣的對自己或者對他人去要求。走就走了唄,自己想辦法找車就是了。誰知道那車走了就沒有其他車來,誰知道下一秒鐘自己會遇到什么不一樣的人和事情呢?
“怎么啦,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呀?”電話那邊鄭綠云也焦急起來。
“沒什么,我現(xiàn)在在云南的一個高速公路生活區(qū),本來是下車來抽煙的,剛剛我的大巴沒等我就跑啦。”
“你沒去追嗎?一般不是車要走的時候都要清人嗎,人都不上齊,怎么可能就這么走了?”
“為什么要去追?走了就走了唄,又不是從此就沒車了。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剛剛那邊有人再叫吧,我沒聽見,他們也不可能就一直等下去吧。”
“春曉,你呀,就是這么一個人。當年對我就是這樣的吧,走了就走了唄,一個鄭綠云離開了,還有千萬個女人走過來。”
“這個,這個可不一樣。不是這樣子的。沒有千萬個女人走過來,真的沒有。你走了以后,我都還沒有戀愛過呢。不過,保不齊,待會兒就遇到一個美女,因為我們志同道合方向一致,他就把我載進了她的生活之中去,讓我也重新找到愛情的滋味。”
“你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正經(jīng)過。”
“冤枉啊,我對你可正經(jīng)了,不過,對你正經(jīng)也不完全是我的性格,是文俊武對我的要求。你知道他向我提出的約法三章嗎?”
“原來不知道,后來似乎聽文俊武提到過。好像是不準你主動和我親熱或者主動引誘我親熱,要不然不但做不成兄弟,而且說不定他要廢了你。”
“是啊。所以啊,我覺得恐怕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真的是文武吧。”
“你不是最愛我的人?”
“愛是愛,可是我好像到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到底什么是愛,怎樣愛才算愛。”
“是啊,又有多少人真正搞明白了呢?”
“哎,你找我,有——有事兒?”
“嗯。本來我給武哥打電話想和他聊聊,他就問我愿意和你聊聊嗎,于是給了我你的電話。等我和他聊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你電話。不過,現(xiàn)在還是主動給你打了電話。因為我也相信,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這輩子都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吧。”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組織了一下頭腦中的思路才說話。
“也不是,給你打電話既不違法,也不違規(guī),還不觸碰道德,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只是,我、我這個人也不愛打電話,打電話的時候畢竟不是面對面,誰都可以在電話那頭隱藏起來,假模假樣的裝。”
“哎——,你真的就是華春曉,獨一無二的華春曉。”對方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還好吧?”
“還好。也行,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兒,等空了再給你打電話吧。你還不抓緊找你那個路邊撿來的美女去。”
“好吧。我在云南撿美景呢,有空讓你看看我的攝影作品,給提提意見。”
“能找到的我都看過了。”
“什么,你看過了?”
“《漁》、《金杯》、《幸福指數(shù)》、《山神》,還有一些,我都看過的。”
“哇哦,好像是看過的樣子,這怎么辦,你不是故意看的吧。”
“是,我故意找來看的。你以為你的作品是那種隨時隨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的廣告牌和電視里任何人都可以看無數(shù)次的廣告嗎?”
“這個,你不知道是我的作品吧,后來是文武告訴你了,你才知道原來這個偉大的攝影師原來是我華春曉,對吧?”
“如果這些作品不是華春曉的,我還沒興趣看呢。”
“小鄭,小綠,小云,鄭綠云同學,我在做夢嗎?你告訴我,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在說夢話?”
“華春曉,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再這樣侮辱我!”
“好吧。我承認,我們都沒有做夢。現(xiàn)在才下午4點,怎么會有夢呢。”
“再見!”對方再次停頓了半分鐘后說。
“哎,哎——別忙著掛,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告訴了文俊武可不讓他告訴你!”華春曉感覺到每個字都是由一顆顆淚珠組合而成。
“嗯——,可是——,我——,這值得嗎?”
“不值得。”對方明顯淚流滿面,哽咽起來。
“是、是不值得。我、我怎么,哎。我不是人。”
“我忘不了你。我的銀行卡密碼就是你的生日,我的車牌也是你的生日,我的女兒叫做陳曉云,你知道嗎?我恨你,但我卻更愛你……”
“你說的不是真的吧?”華春曉的眼鏡也霧氣升騰,眼前模糊起來。
“我以前總想要你主動,總想要你先說出來,我才能說出來。可是,我等來等去,你終于還是沒有說出來。我現(xiàn)在不等你說出來,就自己先說出來,不管你是不是愛我,也不想知道你愛不愛我了,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這應(yīng)該讓你知道。”
“為什么現(xiàn)在要告訴我?”
“這兩個月來,我越來越想你,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精神,總想著如果這個女兒是我們兩生的,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呢?”
“我不配,你不值得。我真有那么好嗎?”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嗎?你不知道愛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嗎,不是尋找自己值得愛的,就是等待別人尋找到你。和你比起來,我認識的其他男人都太自私太沒有原則了。”
“不是吧,我這個人,我不是也很自私嗎?”華春曉苦笑起來。
“你真是一個自私的人嗎?”
“武哥對你那么好——”
“對你好的人你就要娶她,對你好的人你就要嫁他,對你好的人你就一定要愛他(她)嗎?”
“哦。”
“你不是說過,以后我的眼淚就是你生命之苗最好的營養(yǎng),我的笑容就是你生命之苗最好的陽光嗎?”
“嗯。”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
“你的苗還在茁壯成長嗎?”
“嗯。小云,你是在埋怨我,還是要我做什么,你說出來,我一定辦到。”華春曉終于還是男人,先一步脫離了這種悲情之中,緩過勁兒來。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是不能再隱藏自己,再隱藏我都快瘋掉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和我私奔嗎?”
“嘿,你就是這么一個人。”
“要開車來接我嗎?我不是剛剛才被一輛大巴給拋棄了嗎?人生地不熟,孤苦無依,希望天使來拯救。”
“等我來了,你早就應(yīng)該變成化石了吧,至少兩千多公里呢。”
“天使來不了,那我只能等待觀世音菩薩來拯救我啦。”
“也許吧,說出來好多了。華春曉你給我聽好,以后你一看是我的電話就必須接聽,不論你是在干什么也必須接聽,不然我就全世界追殺你!”
“那我在睡覺呢?”
“不管,只要你敢不接我就不會放過你。今天就放過你了。”
“那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就算你趴在別的女人身上,也必須接!”
“那多難為情。”
“那你就不要趴在女人身上啊。”
“難道你是說讓女人趴在我身上?”
“不管,不管你趴在狗身上,還是豬趴在你身上,還是大象把你踩在腳下,只要你在喘氣,就必須接我的電話,聽明白了嗎?”
“大姐大,你贏了,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思了。那我打你的電話呢?”
“你不能給我打電話!”
“我想你呢?”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還要去扮演我的局長夫人和女兒媽媽的身份,你不能來破壞我的家庭!”
“這不公平嘛!”
“你欠我的還沒還呢!”
“我欠你什么?”
“愛!如果你還有的話!好了,等待我下次的降臨吧!”
電話被鄭綠云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