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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影初現(上)

  • 起來!中國足球
  • 五品刺衛
  • 6367字
  • 2017-11-15 13:49:44

中國足球全面改革,除了提倡全民參與,極大程度的提高社會參與度以外,在中國職業聯賽中,也加強的監督和完善了很多制度體系。

一段時間里,中國的職業足球走上了急功近利的路子。各職業俱樂部并不是把足球當成事業來看,而是當成一種迅速提高知名度,吸引眼球的工具。按照中國國家隊前主教練、帶領中國隊完成小組賽三戰三勝晉級澳大利亞亞洲杯八強的法國人佩蘭的說法:“中國有不少俱樂部基本上都把精力放在外援身上,他們甚至都沒有精力去關照中國球員的成長。中超的老板們多數都不懂足球,并且保有著某種形式的天真。”

其實法國人對中國文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還是缺乏真正的認識。中超的一些老板壓根兒都不關心足球,不關心自己的俱樂部的發展,他們也不在乎直接利用俱樂部贏取利潤,他們更在乎的是通過投資足球這種渠道,去壯大自己的主產業的品牌和社會關注度。中國足球是否發展,中超是否真正成長,中國球員是否能不斷進步都不在考慮范圍內,他們寧愿動輒拿出幾個億引進外援,而對青訓政策則陽奉陰違,他們要的是短期能產生影響的效果,而不是長期堅持下去的信仰和夢想。既然只是短期行為,又何必把精力花在需要較長時間的青訓建設上呢?

正因如此,中超中甲的一些俱樂部不太職業,有些俱樂部年年轉讓,不斷更換主場城市,不斷變更球隊名稱。從甲A聯賽開始中超有幾支球隊從來沒有被足球投機者倒手?又有幾支球隊從來沒有更換過俱樂部名稱?

能一直堅持主場城市不變化的除了上海申花、北京國安、山東魯能以外,還能找出幾支?能一直保持自己的名稱不改變的球隊還存在嗎?一些球隊的前身的前身的前身的前身到底是那支俱樂部球隊?這種情況怎么培養忠誠熱血的球迷群體?球迷又到哪里去尋找歸屬感,一支球隊沒有忠誠的球迷又怎能建設成功的俱樂部?

當年,意甲豪門AC米蘭的首席執行官加利亞尼帶領AC米蘭隊到中國進行商業比賽,當他得知中國聯賽中的一些中游球隊都有幾百萬球迷的時候,簡直驚呆了,因為像AC米蘭這樣的意甲豪門、歐冠霸主,也僅僅只有幾百萬球迷而已。當然,他心目中的球迷和我們甲A球隊的球迷并不完全相同,因為歐洲足球和中國足球在足球文化和球迷素養上當時還存在著天壤之別的差異。

中國堅定的推進足球改革,出臺了許多嚴厲的新規來規范俱樂部的青訓系統。

2016年全國青少年足球工作總結會宣布,中國將改變以前只注重單數年齡段青少年球隊的建設,改變以往“一單帶一雙”的設置。要求所有中超中甲職業俱樂部在2020賽季以前必須建設完成13歲至19歲七個年齡段的梯隊。否則自2020賽季開始將沒有資格參加中超中甲聯賽,由下一級聯賽的具備條件者中挑選上賽季名次最高者頂替名額。

中國足協為了減輕俱樂部的壓力,放寬了一些條件,最初三年所有梯隊都可以以專業足球學校與俱樂部結成戰略合作伙伴的關系來滿足條件,三年之后,要么俱樂部出資收購已經成型的專業足球學校要么自己全資組建梯隊。也就是說,自2020賽季開始,有三個賽季的緩沖期,俱樂部并不必須擁有梯隊的全產權,到了2023賽季,所有中超中甲職業俱樂部都必須擁有完全屬于自己的七個梯隊。這樣的條件對部分中小俱樂部產生了一定的保護作用。

實力充足資金雄厚的職業俱樂部出于政策引導和自身發展的需要,不論是被迫還是主動都積極建設起自己的青訓系統。

誰都知道青訓建設對足球發展的重要作用,可是中國足球曾經因為急躁和激進,忽略了按照基本規律建設,總想著一步拿出最后的成績,完成政治任務或者完成圈錢任務。

好的青訓系統一定會走出優秀人才,世界上著名的拉瑪西亞青訓營、卡斯蒂利亞青訓營、拜仁青訓營等都曾經涌現出大量的優秀才俊。

中超的山東魯能和遼寧俱樂部也曾經從青訓中得到過巨大的好處,可惜中國俱樂部的青訓規模和延續性比起職業化程度更好時間更長體制更完善的歐洲足球有著很大的差距。

隨著足球改革的深化和推進,中國職業俱樂部的青訓系統正在逐步的向歐洲看齊。中國職業俱樂部的青訓所培養的人才應該是未來中國足球的骨干和主流。其他如民間聯賽、企業聯賽、校園聯賽等都不太可能出現大批量的提供足夠多的優秀職業球員,他們的貢獻局限于補充作用,那些民間聯賽更多的作用和目的不是直接培養職業球員、甚至一定要培養優秀球員,而是擴大足球人口、增加關注度、提升足球地位、培養優良的足球氛圍、豐富足球文化這些作用。

比較起來,這一系列業余聯賽中,校園聯賽,尤其是高中、大學聯賽也有可能提供一定數量的職業球員,因為參與這些聯賽的球員年齡主要集中在15到23歲,具有一定的發展潛力和可塑性。

2019賽季,一名叫做曲龍閱的球員通過俱樂部青訓賽事逐漸走進球迷的視野。

2001年5月,移民美國舊金山的曲方堂夫妻得到一個兒子,這個小家伙出生的時候跟身邊其他的孩子沒有多大差別。其實,很多出色的人才出生的時候并不見得與其他人有什么特別的差異。

在中國古代社會,常常喜歡把祥瑞和名人的出生聯系在一起,什么母親夢見白龍啊,什么小孩出生就是雙瞳啊,什么小孩出生家里紅光大顯啊,什么母親躺在地里睡了一覺回家就生下了后來的開國帝皇啊,什么小孩子在母親肚子里呆了十二個月或者十四個月啊等等。老實說,這樣的事情也許有的有,有的真沒有,只不過是因為后來這個孩子成名了為了宣傳的需要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神化。

曲龍閱在整個童年時期都沒有與別的小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如果非要找點什么來說,那就是雖然移民美國但還保持中華傳統的曲方堂夫妻在曲龍閱周歲的時候進行了“抓周”儀式。

抓周,相信很多中國人小時候都有過這樣的故事。這是源于中國傳統風俗,發展到整個東亞國家都有的一種預卜嬰兒前途、志趣和將要從事的職業的習俗。

在中國、日本、韓國等東方文明圈的國家中,當小孩周歲時,會將各種物品擺放在小孩面前,任其抓取,傳統上常用物品有筆、墨、紙、硯、算盤、錢幣、書籍、印章、鑰匙、帳冊、首飾、胭脂、花朵、玩具、吃食、鏟子、剪子、尺子等。

現在已經擴大到鼠標、電腦鍵盤、牙刷、手機、手表、銀行卡、麻將、小球、小鞋子、小汽車、小刀、小樂器等現代物品,也有的會以圖像卡片代替實物讓周歲的小孩抓取。

這個風俗不僅僅是預測前途和性情的儀式,還是第一個生日紀念日的慶祝方式,它與產兒報喜、三朝洗兒、滿月禮、百日禮等一樣,同屬于傳統的誕生禮儀,其核心是對生命延續、順利和興旺的祝愿,反映了父母對子女的舐犢情深,具有家庭游戲性質,是一種具有人倫味、以育兒為追求的信仰風俗,也在客觀上檢驗了母親是如何帶領引導的,如何進行啟蒙教育的。

每一種放在小孩子面前的物品都是有一定寓意的。

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則謂長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運亨通;如果先抓了文具,則謂長大以后好學,必有一筆錦繡文章,終能三元及第;如是小孩先抓算盤,則謂將來長大善于理財,必成陶朱事業。如是女孩先抓剪、尺之類的縫紉用具或鏟子、勺子之類的炊事用具,則謂長大善于料理家務。反之,小孩先抓了吃食、玩具,也不能當場就斥之為“好吃”、“貪玩”,也要被說成“孩子長大之后,必有口道福兒,善于‘及時行樂’”。

總之,抓周也就是長輩們對小孩的前途寄予厚望,在一周歲之際,對小孩祝愿一番而已。

曲龍閱在母親引導下,在鋪著毯子的地上趴著,他的身邊擺放著許許多多物品。就連爺爺、奶奶和外婆、姨媽、姨父、表姐、表哥、干爹、干媽這一群親屬朋友都圍在他周圍看他到底如何選擇。

在幼小的曲龍閱眼中,這些人有些很熟悉,有些很陌生,但是看表情都很期待很關注。

為什么周圍有好多東西呢?看意思,媽媽是要我去拿東西,我應該拿什么呢?

和一些小孩有一點不一樣,在這樣一個隆重的儀式上,小小的曲龍閱突然爬到了一堆東西旁邊,眼睛看來看去,就是不伸手。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坐了起來,伸出雙手要人抱。

媽媽繼續引導他完成儀式,他開始向著母親的方向爬了幾步,突然把手伸向一件物品,然后拿了起來,笑著就要媽媽抱。大家一看,原來小孩抓住了一支口紅。

按照中國傳統的說法,抓周抓到口紅等化妝品就是代表小孩子喜歡漂亮的人。這也看不出小孩未來的職業志向和前途命運啊。

在這個時候,有些家庭就會讓孩子再進行抓周。這個時候有兩種操作方式,要么就把第一次抓住的物品拿開,讓孩子重新從剩下的物品中選;要么就把第一次抓住的物品再放進去,讓孩子也可以再次選擇這件物品。

長話短說,曲龍閱抓了三次。第一次,媽媽的口紅。第二次,爸爸的剃須刀。第三次,家中中國保姆戴在手腕上的一串木頭珠子。

這能看出什么?

抓過周的人誰能告訴別人,其實我現在做的事情我現在走的道路就是當年抓周的時候就已經注定的?

總之,如果看看曲龍閱抓周的情況,當時誰知道這個小子以后長大了到底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我們知道,在美國,足球并不是第一運動,甚至也不是第二運動、第三運動。美國最受歡迎的是職業化程度很高關注度也很高的四大職業體育聯盟。

國家橄欖球聯盟NFL,是美式橄欖球最高級別的體育聯賽,每年的超級碗是美國現今最受歡迎的體育賽事。

棒球聯盟MLB,是北美地區最高水平的職業棒球聯賽,也是傳統以來被譽為美國國球的職業運動賽事。

NBA是美國男子職業籃球聯賽的簡稱,于1946年6月6日在紐約成立,是由北美三十支隊伍組成的男子職業籃球聯盟,美國四大職業體育聯盟之一,世界最高水平的職業籃球賽事。

冰球聯盟NHL,是北美最大的的職業冰球賽事,也是目前世界上最高水平的職業冰球聯賽。

雖然美國女足在女子足壇的地位甚至高于巴西男足在男子足壇的地位,永遠是世界女子足球賽事的頭號奪冠熱門,但在美國足球仍然還不能和以上四種體育運動相比。美國男子足球的水平也一直不能躋身世界一流,總是徘徊在準一流和二流之間。

美國男足的水平其實很難確定,因為他們不要說在世界足壇的各級別世界杯、奧運會上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成績,而且即使在中北美及加勒比金杯賽上他們也沒有絕對的統治力。

但美國隊又不是一支容易對付的球隊,他們的球員受到整個美國國民特點的影響,都身體素質出色,基本運動能力突出。所以,雖然美國男足并沒有什么特別了不起的成績,但世界勁旅英格蘭、巴西、阿根廷、德國、法國、西班牙、意大利等球隊碰上它都不見得一定能獲勝,而且時不時還可能輸球。

美國隊的特點在足壇很奇特,他們打弱隊也不見得多強,打強隊也不見得多弱。

在美國這樣的環境中,并不容易出現世界級的足球巨星,甚至天才妖星。

舊金山這個城市也沒有美國足球大聯盟的球隊,所以整體來說,曲龍閱小時候并沒有什么機會接觸足球,也沒有從小立志要當職業足球運動員。

其實生活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自己走上了自己從未想過的道路,這條道路不是自己選擇的,甚至可能還曾經是自己最為厭惡的。正所謂世事無常啊。

曲龍閱之所以開始逐漸走上足球的道路,跟一次商業足球活動有密切關系。

2014年,商業足球賽事“吉尼斯國際冠軍杯”于7月25日在芝加哥打響。作為國際足球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季前賽事之一,吉尼斯杯選擇每年的7月下旬到8月上旬,在美國舉辦一次,組委會邀請那些五大聯賽里冠軍球隊或是豪門球隊來美國參賽,被邀請的球隊也會乘此機會讓新簽約的球員與球隊更好的磨合。

自此以后,這項賽事在美國連續舉辦,就在幾乎所有世界頂級的足球俱樂部都來到美國,為美國球迷和世界球迷奉獻出精彩的比賽的同時,也進行足球這個世界第一運動在世界第一體育強國的推廣。

2018年是世界杯年,6月14日至7月15日俄羅斯世界杯舉行,7月26日至8月7日吉尼斯杯在美國舉行。

其中皇馬和巴薩在舊金山的比賽吸引了5萬多球迷到場助威。

本來在2017年的時候,皇馬和巴薩就有機會到美國進行西班牙超級杯的對決,后來未能成行。遲來的禮物讓美國球迷大大的享受了一番。

在世界杯上差之毫厘未能實現的“雙驕對決”遲到了十多天換到了美國進行。

那場比賽中,C羅和梅西都不在狀態,可能是因為世界杯消耗了他們太多的精力和狀態的原因,但雙方酣暢淋淋的對攻戰確實讓現場的球迷熱血沸騰。

曲龍閱和父親去現場觀看了比賽,梅西和C羅的超高人氣讓已經斷斷續續練球4年的曲龍閱不再三心二意,而是下定決心,要成為梅西和C羅這樣的足球巨星,在數萬人和數百萬球迷面前傲立多尊。

自從觀看2013年吉尼斯杯西區第一輪英超埃弗頓隊對陣意甲尤文圖斯隊的比賽之后,曲龍閱在半年之后就開始進行足球訓練,直到親眼目睹C羅和梅西的風采之后,終于他確立了自己的人生夢想。

如果沒有吉尼斯杯在舊金山的比賽呢,曲龍閱是否會走上足球之路?如果沒有C羅和梅西的雙驕對決呢,曲龍閱是不是會堅持走足球之路呢?

當曲龍閱下定決心要堅持在足球運動中去展現自己的時候,這個17歲的小伙子開始考慮如何進一步提升自己的足球技能。

又是一次機緣巧合,上海金城俱樂部青訓營開始在全球范圍招聘頂級的青訓教練和海外混血、華裔青少年進行青訓。不過,最初曲龍閱和他的父親并沒有把中國的足球俱樂部當成第一選擇,而是去了歐洲三個著名的足球青訓營試訓。

可惜的是,除了體能速度以外,在足球基本技術上,曲龍閱沒能獲得認可。也可以說,那個時候的曲龍閱并沒有展現出自己的足球天賦,反而是他的一些美國習氣讓歐洲的俱樂部看不入眼。

就在曲龍閱悻悻的離開歐洲回到酒店準備返回美國另做他圖的時候。一名歐洲球探找上了他,并且在初步接觸之后帶著一位中國的經紀人來到酒店與曲龍閱父子進行了一場決定曲龍閱命運的談話。

這位經紀人主要是負責為中超俱樂部物色青訓教練和華裔青少年進青訓營訓練的。到了2018年,中國的足球球探和經紀人已經逐漸散布在世界各地,如同當初的溫州商人一樣。

這位叫做張勝昶的經紀人口才非常出色,主要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是中國正在大規模發展足球產業,中國政府有決心做一件事現在有沒做到的嗎?看看這些年中華民族的復興之路取得了多少輝煌的成果。二是以你的才華愿意做雞頭還是鳳尾?即使你在另外的歐洲青訓營找到了合適的機會你能比得過那些從小就浸泡在足球文化中的青年人嗎?拉瑪西亞出了梅西,可梅西是多少歲就漂洋過海來到西班牙?里斯本競技培養了C羅,C羅是什么時候開始練球的?

要說這個叫做張勝昶的經紀人可真是抓住了曲龍閱和曲方堂的心理特征。同時,他給父子兩展示出來的中國足球發展的宏偉藍圖也確實正在一步步實現著,中國政府要做的事情這些年也確實沒有做不到的,全世界都看著中國的全面復興全面崛起。曲方堂本來就已經動搖的心更加發生了傾斜。

原來他的幾位要好的朋友,也是90年代現先后來到美國的同學幾乎都在最近四五年回到中國去了。

而這些回國四年到六年的朋友幾乎都在勸說他回國,希望他回國一起投身于中國崛起民族復興的壯闊大業中。因為2010年代的中國和1990年代的中國實在是變化太快太大,以前在美國生活的時候因為特殊原因得不到國內變化的積極正面的新聞宣傳,所以總是認為中國的發展環境還存在著這樣那樣的難題。甚至把能留在美國當成一種畢生奮斗的目標。

誰也沒想到,中國的變化實在是讓人驚訝,短短的時間里就能完成西方世界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能積累的成就和發展效果。

那些回國的同學大多數都發展的很理想。一些人成為重要科研項目的負責人,還有一些也在商界混出了名堂,甚至一些已經成為政府官員或者大學管理者。

再看看當年那些留在美國的同學,雖有部分成功的例子,但成功率比回國的還低得多。再加上始終存在的種族主義的影響,華人要在美國取得成功看起來已經比在自己的祖國取得同樣成就需要付出更多等待更長時間和更多機遇。

回美國后經過又一次重要的家庭會議,家庭確定讓曲龍閱回到中國去參加上海金城俱樂部的U17青年隊。不過出于多方面的考慮,還是暫時保留著美國國籍,先回國去看看以后再考慮國籍的事情。

曲龍閱是2018年12月回到中國的,他父親深思之后,也在2019年春節之后回國。

曲龍閱從小出生在美國,接受了美國全方位的文化影響,雖然長著中國人的外貌卻幾乎不會說中文,也吃不慣中國的飲食,甚至沒有多少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這樣一個小伙子回到中國將會是如龍歸大海,還是龍困淺水呢?到底是曲龍閱這些球員成就了中國足球的崛起大業,還是中國足球的崛起成就了曲龍閱這一批球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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