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中國足球改革全面鋪開，自2015年公布改革方案之后，經(jīng)過四年的推進落實，籌備準備，正式揚帆。

這一年，全新的大學(xué)生足球聯(lián)賽CSFL，全新的中學(xué)生足球聯(lián)賽HSFL1和HSFL2，全新的小學(xué)生足球聯(lián)賽PSFL，全新的全國“城市民間球王杯爭霸賽”CCFL，全新的全國機關(guān)事業(yè)單位英雄杯聯(lián)賽FHC，全新的企業(yè)足球聯(lián)賽CEFL等民間比賽不論是一年一個賽季，跨年制賽制還是兩年一個賽季的賽制都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

201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70歲生日。這一年，華春曉40歲，賈世賓40歲，文俊武41歲，就連在華春曉三兄弟眼中永遠年輕的云彩也已經(jīng)39歲。

華春曉在云南的一個高速公路休息區(qū)接到鄭綠云的電話之后七年時間里，鄭綠云并不像電話里說的那樣蠻橫無理的不斷給華春曉打電話不斷的入侵華春曉的生活。當然，華春曉在一些情況下也會主動給鄭綠云打個電話。

按照那個時代的社會風氣，中國人在尋求一種解放，在尋求一種釋放，傳統(tǒng)的儒家思想對中國人的禁錮正在不斷被打破，或者也可以說是在重新定位。儒家思想作為中華民族傳統(tǒng)思想，既有精華，也有糟粕。中國自進入21世紀10年代之后就開始更加客觀更加理性更加充滿智慧的去對待傳統(tǒng)的一切，既不再全面打倒，也不再全面推崇，堅持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和態(tài)度和“推陳出新，革故鼎新，批判繼承，古為今用”的做法。

優(yōu)質(zhì)的男人身邊圍著許多女人，因為優(yōu)質(zhì)的男人能給女人帶來幸福和美麗，所以小三小四小五的故事越來越多。

優(yōu)質(zhì)的女人身邊也圍著很多男人，這些男人天天在家照顧好家人，壓力巨大，所以也需要出去釋放壓力。

日本的社會學(xué)家說日本男人是世界上壓力最大的男人，臺灣學(xué)者則告訴世界，中國大陸的男人才是世界上壓力最大的男人。

事業(yè)、家庭雙重壓力壓得中國男人既自豪又愁悶。

事業(yè)中，因為中國走上偉大的復(fù)興之路，日新月異，一天都如同其他國家一年的變化。巴西用200多年的時間沒做到的事情中國只用30年就做到了，美國用200多年時間做到的事情中國也只需要40年就要做到。

家庭中，不但父母要望子成龍，女人也要以夫為榮，子女更不說了，“養(yǎng)不教父之過”。一個中國好男人，應(yīng)該不是一個男人，他必須成為超人，否則他就什么都不是。

中國女人和外國女人不同，特別喜歡擺談自己的男人如何優(yōu)秀，仿佛自己只是男人背后的女人。中國孩子也和外國孩子不同，特別喜歡擺談自己的父親如何如何，仿佛孩子的幸福取決于自己的父親。

中國男人不但要在事業(yè)上滿足領(lǐng)導(dǎo)的各種苛求，還要在家庭里滿足老婆的各種物質(zhì)和精神上的要求。與此同時，要么在物質(zhì)上，要么在精神上，男人還要滿足父母親屬和自己的孩子。

在事業(yè)上受了挫折回到家里還要想辦法協(xié)調(diào)婆媳關(guān)系，做好潤滑油和雙面膠。在事業(yè)上進步、成功了，回到家仍然要做好丈夫、兒子、父親的多重角色，否則家無寧日，反過來又影響到男人的事業(yè)。

哎，中國男人！男人中的難人！

當然，時代在發(fā)展，大量的85后、90后、00后走進主流人群。一些觀念在急劇的變化，一些觀念在產(chǎn)生在膨脹，一些觀念在消亡。

中國男人的二次解放逐漸來到。

華春曉尊重傳統(tǒng)，但不盲目推崇傳統(tǒng)。鄭綠云曾迷信傳統(tǒng)，嚴格遵守著一個標準的中國女人應(yīng)該接受的傳統(tǒng)束縛。

華春曉心中知道，如果自己前進一步，一定可以擁有鄭綠云，至少可以擁有一部分。鄭綠云也知道，如果自己再積極一點，一定可以擁有華春曉，至少可以擁有一部分愛。

在重遇的七年時間里，兩人都循規(guī)蹈矩，嚴防死守，堅決做好中國男人和中國女人，甚至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多，因為雙方都需要安全距離。即使見面的時候，要么華春曉要帶著文俊武一起出現(xiàn)，希望用親情友情來壓制愛情；要么鄭綠云就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出現(xiàn)，希望用母愛來扼殺愛情。

賈世賓40歲生日，他邀請了很多朋友參加他的生日宴，包括文俊武、華春曉兩個好兄弟和鄭綠云、馬小林這些朋友。馬小林之所以被邀請，并不完全是因為她作為鄭綠云姐妹的身份，而是作為賈大師的弟子的身份。至于賈世賓何時將馬小林發(fā)展成自己的弟子，這個就連華春曉、文俊武和鄭綠云都不知道了?？磥碣Z世賓一直都沒有放棄自己作為大師的身份和收徒的愿望。

華春曉和鄭綠云再一次見面，鄭綠云依然風華絕代，華春曉卻頭發(fā)斑白。

風華絕代的鄭綠云眼神中有一種迷離和幽怨，面現(xiàn)蒼老的華春曉眼神中卻充滿一種堅定和決絕。

賈世賓找個機會對華春曉壞壞的笑：“老花，你研究過沒有？”

“研究過什么？”華春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尤其是對于假大師，這個人的思維本身就有極強的跳躍性和斷裂性。

“小云越來越漂亮了啊?！?

“嗯?！?

“而且身材保持的還真好，聽說瑜伽練得比教練都更好?！?

“嗯。”

“你研究過她為什么越來越漂亮了嗎？”

“那有什么，不外乎事業(yè)順心，身體健康，家庭和諧，沒有憂愁煩惱的事情吧?！?

“所以說，老花你娃子就是不長進。”

“怎么啦？”

“要不要大師我提點你一下？”神神秘秘的賈世賓拉著華春曉走向自己的一個書房并推門進去。

“提點我什么？”

“女人保持青春的秘訣啊。”

“這關(guān)我什么事？”

“你呀，我告訴你，小云離婚了！”

“什么?。课以趺床恢溃俊?

“沒人告訴你唄。我也是聽老文打電話的時候聽出一些端倪，再旁敲側(cè)擊的對馬小林進行了一番誘導(dǎo)，所以才知道了這個事情的?！?

“你，猜的？”

“不能說是猜，應(yīng)該說是推理才對。明白嗎？猜是——”看來假大師又要發(fā)揮他的語言才能開始長篇大論一番。

華春曉是什么人，假大師的兄弟，所以他馬上截斷賈世賓的話反問：“離婚跟女人的保養(yǎng)有什么關(guān)系，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當然有關(guān)系啦。你不是小云最愛的男人嗎？”

“不見得吧。”

“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因為誤會才沒走到一起的，你有情她有義，可惜又都是講原則講德行講面子的人，所以只能把情感深深的埋藏起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大師，請問你要提點弟子些什么？”

“女人的化妝可以從表面緩解或者隱藏衰老，但最好的保養(yǎng)是情感的釋放。”

“她的妝確實很不錯。”

“你不看她的眼神中看你那種幽怨？”

“我從來不看她的眼神?！?

“哦——？她需要你，也只有你才能拯救她！”

“說什么呢？我現(xiàn)在有老婆又有孩子。我還能做什么？”

“你就不明白了，一個優(yōu)質(zhì)男人身邊幾個女人多正常啊?！?

“我和你比起來算合格品就不錯了，那你這種優(yōu)質(zhì)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呢？”

“一個太太、一個老婆、一個情人、一個女朋友、一個紅顏知己、一個小蜜，我是個很專一的男人嘛?！?

“你不覺得——”

“什么覺得不覺得，你很老嗎，我還很年輕呢。”

“年輕就能腳踩幾只船？”

“不是腳踩幾只船的問題，是一個船隊的問題?！?

“張姐知道嗎？”華春曉比賈世賓小三個月，賈世賓又比張文露小半歲。

“她知道?！?

“你們還是夫妻嗎？你對得起她嗎？當年如果不是她，你可能就——”

“我對不起她嗎？她吃的好睡的好，用的都是名牌，出入進出都有人捧著。如果我不成才，她有現(xiàn)在的一切嗎？”

“你的意思是，你把她的恩情都還完了？所以你可以自由的去愛別的女人？”

“不是這個意思，恩情哪兒能還的完。我也沒有自由的去愛別的女人，我也很愛她！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你們的關(guān)系真現(xiàn)代！”華春曉心煩意亂。

“你的腦筋太傳統(tǒng)啦。過時啦，現(xiàn)在什么時候，傳統(tǒng)的家庭觀念已經(jīng)淡漠。每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生活，只要不危害別人危害國家民族就可以啦?！?

“你沒有傷害張姐嗎？你背著她去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我告訴你，我沒有背著她。我的事情她都知道，她原則上沒有意見?！?

“她可真大度?！比A春曉無可奈何，只好點煙。

“文露很現(xiàn)代的，她知道我們男人也需要多一點人愛。她可以容許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過第一不能離婚改變她的身份，第二不能帶其他女人來兒子和她住的這個家，第三不管是什么女人不能把病帶回家，第四她可以和其他女人碰見的時候裝作不知道，第五——”

華春曉再次不耐煩的打斷賈世賓，“你說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張姐也許只是無可奈何吧。”

“什么無可奈何？我對她的愛一點都沒有減少，她沒什么損失啊?！?

“真的沒有減少？大師，你真的是大師，就算小三的問題在你這里也能解決的這么兵不血刃。”

“你從來沒有抱過她，親過她？”

“誰？”

“小云啊。”

“嗯?！?

“那你想不想？從來不想抱她親她愛她？”

“我們錯過了機會，就要受到懲罰?！?

“別來這一套了，我敢說，小云即使和其他男人躺在一起都在想著你！”

“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她！”

“不信你去問老文，他比你和我與小云都更熟悉。如果現(xiàn)在他在這里，你問他看我說的對不對！”

“她是別人的老婆，也是別人女兒的母親?！?

“這些都不重要，她愛的是你！”

“那又怎么樣？我應(yīng)該對她的愛負責？現(xiàn)在我回去和小珍把婚離了，然后和小鄭在一起？”華春曉終于忍不住有些惱恨起來，也不知道是惱恨自己還是惱恨賈世賓還是惱恨蒼天。

“誰要你回去離婚了？干嘛要離婚，小珍對你也不錯，把你照顧得妥妥帖帖的。離婚不是對小珍不負責對小騰不負責嗎？我才不信小騰能重新接受一個新媽?！?

“那你的意思是學(xué)習(xí)你‘紅旗不倒，彩旗飄飄’？”

“什么紅旗彩旗，紅旗也是彩旗，彩旗也是紅旗。你明白嗎？都什么年代了，還是一副死腦筋?！?

“你還有別的事兒沒有，我出去了。”華春曉起身準備離開。

“別說做兄弟的不提點你。你考慮考慮，是和小珍離婚對她和小騰的傷害大些，還是保持婚姻繼續(xù)愛她對她的傷害大些？”

“屁話！”

“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小云建立一種情人關(guān)系對小珍的傷害會有多大？”

“不可能！”

“你忍心今生永遠這么對待鄭綠云？”

“我怎么啦？”

“你當初可是第一個成功闖入她心扉的男人，后來你好好對待她了嗎？你對她負過一點責了嗎？你為她做過什么？你知道小云為你做過什么？”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華春曉激動的一把擰起賈世賓那上萬元的襯衣衣領(lǐng)。

敲門聲響。

華春曉平靜了一下。賈世賓理理自己的衣領(lǐng)坐回書房的老板椅中。

“進來！”

“你們在干什么，都一把年紀了，在吵些什么？外面都聽見你們在里面的聲音了。兩兄弟難得見上一面，剛剛好好的，干嘛理論起來了？”張文露推門進來，把一個果盤和一盤紅酒加高腳杯拿進了書房。華春曉趕緊起身幫助張姐把東西放在大大的老板桌上。放好以后，他也就順勢離開賈世賓來到老板桌對面的椅子里坐下。

“好好說話，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幾十年的兄弟感情容易嗎?？∥鋭倓傔€在找你們呢，突然一閃身就沒影兒了。”

“你聽見我們說話了？”賈世賓問張文露。

“哪里聽得見，只是聽到你們有吵架的聲音，聽不明白吵什么?！?

“哦。好的，謝謝?！辟Z世賓站起身，端起張文露倒好的杯子，與華春曉、張文露一起干了一杯。然后摟摟張文露的腰，在張文露的臀部上輕輕一拍，“幫我給俊武說，我和春曉都在這里等他，讓他過來我們聊聊?！?

“你也不管你的客人，那個王總，還有那個蔣先生剛剛都問過你。別一直窩在這里，只顧你的兄弟。冷淡了那些重要客人可太不夠意思了。”

“好的，我們再說幾句就出來。”華春曉忙說。

“春曉，俊武馬上過來，我們再聊聊，今天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他老是不給你說來煩我。文露，你幫我先把王總、蔣先生，哦，還有那個謝主任安排起，先去打兩圈麻將嘛。你替我把他們陪高興些。”

“好吧，我可不知道他們認不認，我盡量吧。”

“你知道的，我和春曉、俊武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三個兄弟，可以赴湯蹈火的兄弟，好容易聚在一起，我們再聊幾句?！?

張文露拉開門又轉(zhuǎn)身過來叮囑一句：“春曉，聽說你們以前叫他假大師，你可不要被他忽悠了，說不定就跟他學(xué)壞了。好好說話，別爭執(zhí)吵鬧，外面的人聽見不好。我去找找俊武，看看他有空來理你們沒有?！标P(guān)門出去了。

“外面聽不清楚里面說話，我的書房有隔音設(shè)施?！辟Z世賓回到自己的座位舉杯示意華春曉干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華春曉看著紅酒杯，賈世賓盯著華春曉。門又響了，這回推門進來的是文俊武。

“你們在里面搞什么？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蔽目∥溟_始說話時望著華春曉，后面又望著賈世賓。然后拉著一張椅子坐到華春曉旁邊，舉起一支張文露離開時倒好的高腳杯，“來一個！這酒沒什么酒精，可以基本上不傷身，最近幾年一直陪著瑪雅喝，現(xiàn)在也覺得不難喝?！?

三兄弟距離上次成都一會又過去了四年，四年時間里三人很難同時聚在一起，要么華春曉和文俊武聚在一起，賈世賓又來不了；要么賈世賓和文俊武聚在一起，華春曉又有事；要么華春曉和賈世賓聚在一起，文俊武又確實來不了。

“你們也找我？”文俊武將紅酒在口中含著品味了一小會兒才吞下。

“你見到張文露了？”賈世賓拿出自己的高級香煙扔給兩個兄弟一人一支，自己拿出一支用精美的黃金打火機點燃，然后放在桌上滑給文俊武。

“果然有些老板派頭。這幾年你確實是達到了先富起來的境界。”文俊武奇怪華春曉的沉默，自己找話說。

“春曉有話要問你。”賈世賓吐出第一口煙難得的長話短說直接進入主題。

“什么事？露姐還說讓我勸勸你們，你們干架了？”文俊武不喜歡叫張姐，顯得生分，覺得叫張文露做露姐更親近一些。

賈世賓不自然的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

“因為什么？”文俊武盯著華春曉說。

“還不是因為小鄭。”

“她得罪你們了？得罪了你賈大老板？”

“哪里的事，是春曉不通人情，我指點指點他，讓他更快樂一些，讓他也給些快樂給別人，做人不要那么死腦筋，結(jié)果他不聽，還要揍我?！?

“到底什么情況？”

“沒什么?！比A春曉在急促的吸煙吐煙，很快他和文俊武面前就煙霧繚繞，卻怎么也阻隔不了文俊武犀利的眼神，被文俊武如有實質(zhì)的眼神盯著，他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春曉，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揍大師？嗯？！”文俊武的語氣加重。

“我——”華春曉支吾不知怎么說。

“你不知道我們兄弟相交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紅過臉嗎？你這么做什么意思，在賈大老板四十大壽的時候在他家豪宅里要揍他？”文俊武的臉色很難看。

“沒有啊——”

“你就不怕他叫保安來把你修理一番！而且，我最生氣的事是，你要揍他為什么不叫我來幫忙？！”文俊武邊說邊在華春曉胸口輕輕一拳捶下去。

“什么??？”賈世賓本來準備說哪里哪里，大家兄弟怎么至于叫保安，結(jié)果后來文俊武的一句話讓他趕緊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文俊武緊繃的臉突然放晴，華春曉和賈世賓看著他，也一起笑了起來。三個人的六只手緊緊握在一起。

“到底什么事呢？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春曉都要揍你？”這次文俊武望著賈世賓。

“沒什么啊。就是關(guān)于小鄭的事情。”賈世賓一般在華春曉面前叫鄭曉云為小云，因為華春曉經(jīng)常都叫小鄭，不愿意叫親昵一些的小云。而他在文俊武面前又經(jīng)常叫小鄭，因為文俊武經(jīng)常叫小云。

“大師叫我去勾引良家婦女！”華春曉這次不再沉默。

“什么情況，勾引良家婦女？他教唆你勾引誰？”文俊武一時沒有領(lǐng)會。

“還不就是小鄭，我是看著小鄭那種對春曉望眼欲穿的感覺，替他們著急。而且那個怎么算勾引，明顯的就是郎情妾意嘛?！?

“我一個有家有室的人，去、去搞婚外戀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知道了?！蔽目∥涑聊聛?。

“你說，鄭綠云是不是對我們春曉心有不甘？現(xiàn)在婚都離了，那是表明態(tài)度嘛，而且我聽說離婚的原因就是春曉，小鄭所有的密碼全是春曉的生日。”

華春曉上次在云南已經(jīng)聽鄭綠云親自說過，所以雖然還是有些感動的表情，但卻出乎賈世賓預(yù)料的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你早就知道了？”

“嗯。”

“那你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嗎？”

“知道又如何，歲月已逝也枉然。”

“那你呢？為什么一直不要一個親生兒子？”賈世賓步步緊逼。

“這有什么，現(xiàn)在不要孩子的人那么多，多我一個少我一個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你別往這事兒上扯。”

“那這個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我還有朋友要陪，就先出去了，你們再好好聊聊吧?！辟Z世賓聳聳肩攤攤手，準備離開書房。

“等一下?！背聊魂嚨奈目∥溟_口了。

“嗯，你還知道些什么？”

“什么？”賈世賓明顯想不到本該和華春曉好好聊聊的文俊武會阻止他離開，還找他說話。

“除了離婚以外，你還知道多少小云的事情？或者說馬小林還知道小云多少事情？”

“馬小林知道的也不多，自從小鄭知道馬小林對我崇拜的五體投地之后有些事情也瞞著她?！?

“她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吧?！?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些什么，還有馬小林知道也不見得會告訴我，我怎么知道哪些是馬小林知道而對我說不知道，哪些是她真不知道的呢？”

“你們在說什么？馬小林又是怎么回事？”華春曉完全不明白大哥二哥到底在說什么知道不知道。

“嗯。那小云到底是因為什么離婚的，馬小林知道嗎？你知道嗎？”文俊武很鄭重的語氣讓賈世賓明顯也輕松不起來，仔細思考著。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她已經(jīng)離婚了，根本看不出來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華春曉也覺察出事態(tài)似乎有些嚴重。

“聽馬小林說，鄭綠云好像被她老公抓住了什么證據(jù)，然后女兒也沒給小鄭，財產(chǎn)也沒給小鄭，而且找人強行收購了小鄭的化妝品公司。現(xiàn)在小鄭的笑容簡直就是做出來給我們看的，她現(xiàn)在的日子恐怕誰都無法理解她的痛?！辟Z世賓謹慎的說。

“你知道是什么證據(jù)嗎？”文俊武低沉的問。

“什么，小云連女兒都被那狼心狗肺的家伙搶走了？”華春曉激動的搶問。

“我也不太清楚，也許馬小林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陣子，好像是鄭綠云非常開心，從來沒見過的那么開心，而且、而且就像是初戀的女孩子一樣……你的意思是？”

“小云確實有一段時間特別開心，也許是最近二十年最開心的時候。我也沒見過她那個回到童年回到青春的小女孩的樣子，但我感受到了?！?

“你是說，跟春曉有關(guān)？”賈世賓從來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很快他的飛速運算的電子大腦就有了一些模糊的感覺。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們要不說，我還真的……”

“啪！”文俊武突然走到華春曉身邊一巴掌扇在華春曉的臉上，連眼鏡都被這強大的沖擊打歪了。華春曉手快，在眼鏡掉下前抓住了它。

“干什么？！”華春曉完全懵了，這是什么個意思？

“如果你知道小云被你害的多苦，這一巴掌你還覺得冤，我讓你十倍還我！”文俊武的語氣非常認真嚴肅。

“證據(jù)？快樂的小女孩？我想我明白了。不會這么卑鄙吧?！辟Z世賓若有所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鄭離婚了我不知道，大師要我去和她做情人背叛我的老婆，武哥你又沒頭沒腦的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不就是沒有和她好上嗎？她不就是喜歡我嗎？她因為喜歡我和她老公離了婚，這我也沒辦法啊。這樣的事情世界上也不少吧。到底是你們瘋了還是我傻了？”

“春曉，你聽好，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的事情，你如果是個有心有肺的人，就好好想想，認真想想。哎——你是錯了，當初為什么在球場上撞上他的人不是別人，不是我呢？老天對小云太不公平，你愛她如果有她愛你十分之一的話，現(xiàn)在會弄成這個樣子嗎？”

“什么樣子？”華春曉也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冷靜一些也覺得事情不尋常，文俊武到底要告訴華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