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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親

母親是一種獨特的存在,是人的一生中不可缺少的感情。而我感受不到這份感情的存在,也感受不到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許我是母親的一部分,我被在包裹在其中,我組成了她,她造就了,我一直處于她的保護中,她也一直在注視著我。

母親是敏銳的,是富有智慧的,我仿佛能看穿你的一切,卻從未過多束縛你,你仿佛知道你的每一步,卻從未阻擋過,只在你前進的路上留下她的言語,你知道該怎么做的。當你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你知道你已經被她看穿了,你站在原地,不知該怎么做,只是艱難斷斷續續地擠出了幾個字。她走向你,接過了你手頭的困難。‘我來吧’此外沒有其他的言語,就是因為這樣才發現了自己的內疚,如果是一頓批評,或許感到的是一種釋然,但沒有。母親只是默默幫你承受了,你深刻地發現了自己,自己心中的不安。既是對自己錯誤的內疚,也是對母親感到了不解。她沒有其他的言語,你不知她知道了多少,你不知她對你的了解到了什么地步,她仿佛一直在你身旁,在指引著你做好每一步。母親是遲鈍的,常常把隨手放在某處的東西忘卻,下一秒又滿世界尋找著,卻又一次次走向了相反的方向,這時候你也成為了她的勞工,在那空間中尋找著每一個角落,最后哪里也沒有。也許東西在她突然想要尋找時的地方,也許她早就無限接近,只是那個目光沒有觸及,也許東西就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忘了她還有另一個口袋的存在。這時你總會感到不解,母親是睿智的,還是遲鈍的,母親是怎么樣的,而我又是怎么被了解,她是否了解著我。當你向她說起自己時候,她會感到驚訝,她仿佛發現了一片新天地,盡管你只是你很表現的東西,她依舊感到了快樂。猶如發現了裙擺的一個個獨特的花紋,她無數次看到那條裙子,卻從未注意到它的花紋,母親充滿了未知。

母親是美麗的,我繼承了她的樣貌,也繼承她對我的某些期待。我生來這樣,內心也存在著另一個我,她是那么的渺小,只是一個光電,只是一個念頭,只是一個想法。她也逐漸壯大,在內心中生根發芽,渡過幾千個日日夜夜,她有了固定的形態。我注意到了她,她也看向了我,我們本是一體,只是我融入了身體的每一部分,而她存在于我內心之中。而現在我們的情感相互交融,我將雨交給了她,從此雨中我只感受到了那一絲寒冷,每當雨水落下,我便加快了腳步生怕淋濕,濺透了裙擺,用手臂護著眼睛,護著額頭,那是一絲寒冷,體溫逐漸被剝離。雨七彩依舊,雨水流過我的臉頰并沒有變得不同,沒有變的透明,里面的感情已不屬于我,而我心中的瓶子不斷震蕩,里面似乎裝滿了什么。她將花給了我,我卻無法感知花的用處,閉上眼時只感覺到花長出來了-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直到瓶子逐漸變得空蕩,只有一滴滴在里面滑動著,逐漸落到瓶子底部,僅僅只能覆蓋。啊。。。。。。感覺心就像干癟了,僅有的感情被不斷地蒸發,它快沸騰,卻無法沸騰,它實在是太少了,只是冒出了熱氣。我痛苦地抓著胸口,難以呼吸,一切仿佛都像是要被擠出來,瓶子,心,我的身體都在不斷地變形,不斷地扭曲,不斷的壓縮,拼命想吸進一口氣,剛到喉嚨就被強大的壓力擠出來了。我不知道當感情全都消散時會是怎樣,但我正在不斷接近那個結局。我看向了窗外,渴望,渴望著,渴望那漂浮著的光點可以進入我的心中,渴望著,渴望我可以汲取這方圓幾里飄散著我感情,但沒有雨,也沒有風,一切都太寂靜了,樹葉只是靜靜地掛在樹上,云也似乎停止了路途,他靜下來,盯著我,星辰的光亮也未感到一點閃爍,就這樣,就這樣停止在某一瞬間。我雙手支持自己的身體,艱難地靠在桌子上,至少,至少,至少我想到窗外卻,我想把手伸出去,至少,至少讓我感受到一點風的流動,風會到來的,牽住我的手。枝條長出來了,從心中長出來了,猶如從消融的積雪生長出來一般,以她的身軀,溫暖著一切。慢慢地伸出了窗外,紫色的曼陀羅花靜靜地開了,壓力消失了,所以壓迫在我身上的力量在花開的一瞬間就消散了,像做了一場短暫的夢,但花還在那,花是真實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一絲潔白,在風的吹動下靜靜地擺動著,她融入了環境的一切,也帶動了環境的一切,她將我帶入這其中。只是我并沒有感受到從周圍獲取到任何一點感情,只是分外的平靜,正常,普通,沒有一絲的波動。我的心脫離了身體,成為了環境,心化了容器,籠罩了周圍,幾米,幾十米,幾千米,幾十公里?只知道它存在于我生活的特定環境中,當我離開來到另一種狀態時,我就會失去它的保護,于是我便將另一個心放到新的環境中。我感知不到了自然,卻感知到了人們生活的環境,他們的氛圍,他們每個獨特個體的情感。我感受著花,不斷被花所接納,也不斷與另一個我所相互交融,我也暫時失去了她的蹤影,在一段日子過后。我曾以她的感情生活過一段日子,活潑,樂觀,喜愛,既喜愛自然,也喜愛人們,喜愛萬物,也包容著每一個人。只是在一天醒了后我失去了她的身影,我不再有那一種感情。她是否已與我相互交融,成為了我,我也成為了她,還是帶著自己的紅色小傘,穿著漫天飛舞的櫻花離我而去,又什么時候會回來,我又什么時候我看到她的身影,一切無從而知,一直過了很久,很久,我望著窗外,是微風,是陽光,是綠葉,還是夜晚,是月光,是星辰,是涼爽,是影子?只知道我早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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