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褚不以為意的挑眉,邪笑,“流光劍流落江湖,若你先得到,賭約算你贏,我可答應你一件事,若你輸,你就必須和我走。”
眼皮突突突的跳,顏若眠的臉上升起一抹慍色,咬牙切齒,“好。”
如果不是太過了解這人的作風和手段,逼得她不得不答應,恐怕……
沒有了牧照錫的保護,她,就是這么的弱小。
“真乖。”尤褚的笑此刻在顏若眠看來,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緊握著腰間的合樂劍,強忍著心頭猛躥的怒意,不能發作。
尤褚最是喜歡看顏若眠這個樣子,有趣極了,想揍他又揍不過,也不能。
看著尤褚心情大好的翩然離去,顏若眠氣得渾身發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不難想象她此刻有多么的憤怒。
難道……真正與她關系匪淺的人是他?
一個對他來說無比荒謬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不可能,若是那樣,他怎會不記得!
若他和她真的毫無干系,那尤褚那話有是何意?認錯了人?
牧照錫急急遏制住那個想法,心頭涌上一絲連他都未曾察覺到的惶恐。
顏若眠和牧照錫潛入柒霜國的時候,獨影也順利的完成了顏若眠交代的任務。
得到了那份名單,獨影不敢多做停留,立馬離開了北部九臨山,快馬加鞭的將此情報帶回。
也許是顏若眠事先安排好了,將那個組織的視線轉移,從而令得獨影能夠順利往返,未曾暴露蹤跡。
得到那樣一份名單時,北聿擷也好,邵逸寒也好,都震驚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組織的眼線驚遍布如此之多。
邵逸寒暗中與永夜城連線籌謀此事的同時,也正不遺余力的清除著藍璃王朝內的奸細,只是,那些人蟄伏的太深,短時間內無法取得什么實質性的進展,想要將之連根拔起并非易事。
偶得閑暇時間,邵逸寒總是會拿出那塊項墜輕輕的撫摸著,腦海中浮現出顏若眠的樣子來。
她走了之后,在不知不覺中,他開始想念她了。
好在,那么多日來,她的信一直未曾逾期未至。
這至少說明了,她還是安全的,他為她而擔憂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北聿擷盡可能的幫助著邵逸寒,給予了他莫大的助力。
他只希望,遠在他方的二人,能夠早日平安歸來。
所有的改變,也是在這樣的時候,開始悄然萌芽,在不知不覺中,攀升到那遙不可及的地方。
牧照錫忙著他所需要做的事,顏若眠沒有打擾他,將自己的計劃延后了一些。
靜下心來,顏若眠理清了心頭雜亂思緒。
尤褚的突然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那個久遠的賭約來得那么不合時宜,讓她心里沒底。
尤褚會到此,難道是因為流光劍出現在了柒霜國境內?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心中愈發不安。
流落江湖,銷匿多年的流光劍,但愿不要被他那么快的找到,現在的情形讓她不能抽出身來做其他的事。
那個賭約,除了延后,她也并不能如何。
走一步是一步。
顏若眠的心情有些沉重。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痛感,愈演愈烈,迫使她不得不蹲下來。
她的背抵在房間的某一角,蜷縮著,死死的咬著牙忍著,小臉血色盡褪,蒼白如紙,氣若游絲,手緊緊地抓著衣襟,關節處因用力過度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