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與阿擷是何關系,如今你已是藍璃王朝太子妃,恪守本分才是你該做的,休要糾纏不休。”牧照錫素來不是個會廢話的人,卻又對她例外了,只是,那話,冷得讓她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恪守本分,好一個恪守本分。
顏若眠苦澀一笑,眸中的悲傷是那樣的濃重,可惜,眼前之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他,與她擦身而過,背對著她,目光不曾再落到她身上片刻。
“合作關系罷了。”她斂眸輕笑,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緒,心頭的悲哀揮之不去,“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同永夜城有所關聯。”
至少,現在的她是這樣……
牧照錫頓了頓,好似感覺到了顏若眠的滄桑與無奈,心中莫名一陣煩躁,眸光更是冷了冷。
“你什么都不知道……”
牧照錫走了,顏若眠緩緩的蹲了下去,雙臂環膝,腦袋埋在雙臂之間,鼻子微酸,自嘲的喃喃著,聲音幾不可聞。
她的心,又開始疼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面對他時,她再也沒有了歡樂,有的只是永無止境的心傷……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和他,做好陌生人就好了……
前往柒霜國,他們只是各取所需,互利互助罷了,哪里還容得她想那些無關緊要的情愛之事啊。
進入柒霜國國境后休整了一日,顏若眠和牧照錫才是準備進入都城。
牧照錫走在前面,顏若眠差不多是小跑跑到了他的身旁,習慣性的拉著他的手,很是意外的與他十指相扣。
手中突然傳來的微涼觸感令得牧照錫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顏若眠。
心中驀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熟悉而又貪戀,不舍,讓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顏若眠像是怕他抽開手,更是握緊了他,小臉緊繃,眸光冷凝。
牧照錫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被她握住的手微微抬了抬,又悄無聲息地放下了,對她的行為不做回應。
順利進入了都城顏若眠也沒有松開牧照錫的手,快步走著。
“尤褚,跟了一路了,你想做什么。”顏若眠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冷眼看著尤褚,語氣不善。
“呀呀,風眠,你還和這小子在一塊呢。”尤褚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意外,也不意外,玩味的勾唇輕笑。
“與你何干。”顏若眠眸光一凜。
“怎么能這么說呢,好歹咱倆也是老相好了,你什么時候離開的霧滄山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叫人難過啊。”尤褚裝的倒是挺好的,一臉的受傷。
“你想死?”心中一陣惡寒,顏若眠當即臉色一沉,冷冽的目光掃向他。
“我們的賭約尚在,你還想跑不成?”尤褚收斂了些,目光在牧照錫和顏若眠身上徘徊,邪笑道,總算是正經了些。
牧照錫聽著他們說的,眉頭緊蹙,只覺得奇怪極了,那種煩悶的感覺又來了。
“阿照,等下我去找你。”顏若眠這是不想讓牧照錫知道呀,眸光閃爍,柔聲說道。
牧照錫深深看了一眼顏若眠,什么也沒說。
估計只有他才知道,忽然有一瞬間,他覺得她有些眼熟。
“誰跑誰心里沒點數?”顏若眠揚唇笑了笑。
還是因為牧照錫的緣故,幫她攆走了這么一個纏人又陰損的蒼蠅。
那段時間,尤褚是對牧照錫都有心理陰影了。
后來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就沒有再出現了。
對其中的內情此毫不關心的顏若眠,自然是樂得自在的。
她不禁慶幸,尤褚并不知道她和牧照錫的真實身份,不然,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這里可是在柒霜國境內,且已至都城,暗處免不了攝政王柒律的眼線。
尤褚心頭有些發寒,他可沒有忘記那時候的事。
那時候的牧照錫別提有多可怕了,為了顏若眠,什么都能干的出來。
那么一個陰冷狠厲的男子,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