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與北聿擷他們斷絕聯(lián)系之后,她得知情報的渠道大范圍的減少了。
倒也不是他們切斷了,而是她不愿。
她始終無法忘懷,在忘記她的最后一刻,他是恨她的……
既然說好了,再無瓜葛,那又何必……
由她狠心斬斷一切與他們的關(guān)聯(lián),對誰都好。
哪怕是到了皇宮中,邵逸寒也一直都盡可能的給予著她最大的自由。
正常情況下,自由出入皇宮是沒問題的。
幸好,她素來不是會過度依賴他人的人,在他們所不知的情況下也有著自己的情報網(wǎng)。
辦完事,回東宮的路上,顏若眠無意中看到了遠(yuǎn)處與十一玩得歡快的桃酥。
嬉笑之聲格外清脆。
他們關(guān)系好像很好的樣子。
顏若眠腦海中忽然蹦出這個想法,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其間的原因。
桃酥本就是皇后的人,與十一皇子關(guān)系親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初見十一的時候,顏若眠就覺得他是一個天真爛漫,本性善良的孩子。
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如此。
只是,對于自己認(rèn)定的事情特別較真。
那時候他聽到她是邵逸寒的王妃時,那樣的討厭可是不帶掩飾的。
進宮以來,她都沒有見過十一很大的程度在于她深居簡出,再來便是十一鮮少來東宮找邵逸寒。
即便是來了,也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也是因為邵逸寒的原因吧。
十一與桃酥走得近,于身為太子妃的顏若眠來說,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些許的威脅。
顧及著皇后的面子,亦顧及著這尚還年幼的十一皇子的面子。
她這是在答應(yīng)升桃酥為良娣的時候就給自己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啊!
頗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顏若眠裝作沒看到遠(yuǎn)處的十一和桃酥似的,徑自沿著石階向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她可做不出來。
是夜,蕭易陵追著一道略顯眼熟的黑影直至了流霞宮外便不見了蹤影。
蕭易陵微微蹙眉,他十分肯定,那是雙雙。
他不解,她這看似無意的將他引來這是為何,心中濃重的防備之心油然而起。
他還沒有自信到雙雙不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陰他一把。
更何況,皇上的后宮可不是能任由臣子隨意進出的地方,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將不會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
他此番入宮,還是受了邵逸寒的令。
思及此,蕭易陵臉色一沉,匆匆離開。
雙雙在暗處看著,眸光閃爍,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最終化作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蕭易陵去見邵逸寒與之商討皇上中毒一事,并未向他說起先前他被雙雙引去流霞宮一事。
二人頭緒全無。
其間牽扯出的柒霜國令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心下疑慮萬千。
難道柒霜國要對藍(lán)璃宣戰(zhàn)了?竟使出此等下作手段。
此事疑點重重,不宜妄下定論。
流霞宮。
“你來作甚?”貴妃目光掃向出現(xiàn)的雙雙,臉色陰沉。
“上面有令,攪亂藍(lán)璃王朝,藍(lán)璃皇帝必死,利用此事大做文章。”雙雙近乎無情地說著。
貴妃臉上閃過片刻的遲疑。
“后悔了?不是做夢都想要了他的命嗎?”雙雙一步步向貴妃邁進,神情諷刺,冷酷的目光宛若冰冷的利刃,讓人心底發(fā)寒。
“哼,怎么可能,他滅我滿門,哪怕傾其所有,本宮都要讓他付出代價!”貴妃強自冷靜,像是為自己辯解,更像是為她的遲疑找借口。
“如此最好,參與進來了,便該知道由不得你脫身而出,哪怕死。”雙雙半是威脅半是警告,冷漠無比。
她這短短的一句話如當(dāng)頭冷水潑下,貴妃臉色刷白,身子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驚的,微微發(fā)顫,手指用力地抓著旁邊的扶手才是沒有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