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就兩人,遺跡也是衰敗幾千年的廢墟,不可能還有人,難道是什么動物?蘇與洋不動聲色的想著。
似乎真是受了刺激,余大勇腳步走得很輕,一舉一動都是極其的小心,連跟在后面的蘇與洋也被影響,一時間地道中如同空無一人的黑暗通道,安靜得可怕。
面對前方未知的區域,蘇與洋兩人也不得不前進,繼續留在遺跡里也難有逃出生天的機會,倒不如在這里賭一把,或許希望更大。
“這條路該不會直接通向外面吧,我們都走了這么久了!”蘇與洋實在受不了長時間的保持安靜,地道里自始至終也聽不到有其它的聲音,遂說道。
手電筒的光不時的四處掃動,照亮前方的同時,也讓走在前面的余大勇能看清地道的情況。
自剛才的事后也過了好一會兒,地道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余大勇也放松了一些,回答道:“雖然我們走了很長時間,但是受限于地道的狹窄,前進的速度一直很慢,從距離上來算的話,我們并沒有走多遠。”
嗒的一聲!
正說著話,余大勇踢到了什么硬物,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趕緊退后了兩步,將亮光照了過去。
蘇與洋也上前兩步,順著光線看去。
只見余大勇的前面并沒有什么驚悚的東西出現,剛剛踢到的,只是一級二十公分左右的臺階而已,前方的路面比地道的前半段高了一個臺階的高度。
沒有值得意外的事發生,蘇余二人上了臺階,繼續往前走著,忽然余大勇停了下來,轉過身向蘇與洋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冷?”
不由得一愣,蘇與洋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地道里,卻沒察覺到越往前走,似乎氣溫低了下來,聽到余大勇這么一問,也確實覺得有些涼,說道:“有一點,可能是地下溫度比地面低吧?!?
蘇與洋也說得不無道理,余大勇帶著頭繼續前進,才過幾秒鐘,又一次的停了下來,往前面摸著什么,說道:“前面轉彎了?!?
正如余大勇所說,才踏上臺階沒多久,視野中的地道就已經到了頭,前方是一個轉向九十度的彎。
然而地道的變化不僅如此,跟在后面的蘇與洋還沒過直角彎道,走在前面幾步遠的余大勇又開了口:“看來路已經到頭了?!?
原來過了彎道,前面沒了路,取而代之的是與巖壁連為一體的巨大石質門框,只是沒有作為正體的石門。
“有框無門,是故意引人進去的?我們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庇啻笥掠^察了門框一番,認為石門框只是一道門框,并沒有什么機關的存在,抬高了手電筒后說道。
一道來自于幾千年后的亮光,將地道盡頭的黑暗,也是石質門框后的世界,第一次照亮了!
跨過石門檻,四周豁然開朗,地道的盡頭是一個石室,并不算大的石室。
四壁都是堅硬的巖石,石室里沒有過多的修整,平整的地面也沒有鋪上石板,走起路來“咔嚓咔嚓”的響動。
狹長的地道以及這里的石室,都沒有作為照明用的油燈座或是油燈臺一類的事物,仿佛修建人根本沒想過會有人來到這里。
石室頂越往上越是窄,似一種不借助支撐物使得地下空間較為穩定的奇異構造。在石室的巖壁高處,每相隔一些距離就有一塊凸出的尖銳石塊,上面勾住了各種各樣的動物頭骨,細數一下,十個頭骨不多不少。掛在石壁一圈的動物頭骨,均是正面朝外,像是同時盯著石室的中間位置。
對著地道的正前方,地上隨意的放著一柄手臂長的石斧,看起來石斧渾然天成,沒有絲毫拼湊連接的痕跡,竟是由整塊的石料打磨而成,只是斧身有些粗糙,算不上美觀。
而在石室的正中央,是一圈圈往上的圓形階梯,最高的平臺上,擺放著一方看起來呈長體狀,半人高的巨石。
走進了石室,蘇與洋和余大勇的注意力首先被墻面很顯眼的十個頭骨給吸引住,看了好一會兒,才環視著石室的情況,余大勇一步步的移到了中央,走上兩級臺階,盯著巨石說道:“這怎么看都是一具石棺,搞不好里面還有……”
連忙退后幾步,余大勇幾乎被自己說出的話嚇到,對臺階上的石棺警戒起來。
說來也怪,從踏進石室的一刻起,兩人就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異臭氣味,雖然不至于刺鼻難受,卻也讓人有些抗拒,怪就怪在,石門框以外并沒有這樣的氣味。
一種彌漫整間石室的詭異氣息被蘇與洋敏銳的察覺到,令他不由自主的起了雞皮疙瘩,這樣的感覺甚至比遺跡石臺那兒更為強烈,蘇與洋皺著眉頭說:“這里有讓人討厭的氣息。”
余大勇繞著臺階走,一邊琢磨一邊說道:“有框無門,陰氣聚而不散,這地方連通神殿,難道說也是破壞遺跡風水的地方之一?”
“等等!”
往地道一望,余大勇嘴里嘀咕著說:“從神殿下來,我記得地道的方向是往東南方,路程的話,算起來應該是……”
“祭壇!這里差不多是祭壇的正下方??!”余大勇大驚失色,雙目圓睜的叫著。
“祭壇下面?”蘇與洋也被嚇了一跳,回想著地道里面也有一些小的彎道,但是大致的確是向著祭壇方向。
吃力撿起了沉重的石斧,余大勇退回了入口,說道:“看來不是巧合,這里必然是一個大兇之地!”
聽得蘇與洋也緊張了起來,盯著石棺,向余大勇問道:“那怎么辦,這里已經是盡頭了,回去也沒出路,幾千年前的技術掘出這樣的地下空間應該是極限了吧,我們沒得退路了,你說吧,該怎么做?!?
蘇與洋的語氣很是堅定,不過他說得也對,后退回到遺跡地面也沒有方法逃出迷失之地,在滿是蝎子的土地等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出現的出口,倒不如在這里放手一搏。
“話是這么說沒錯,唉!”緊抱住了石斧,余大勇像是得到了勇氣一樣,冷靜下來后說道,“石臺與旱溝連成一線,將遺跡一分為二,災禍之氣影響遺跡,神殿和祭壇作為正面的建筑物,如果也受到其它影響,那遺跡成為一個死亡之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這個石室與神殿以及祭壇都有關系,那這里必然有問題?!?
掃視過石室上下,余大勇的目光最后停留在石棺上,說道:“這里也沒有其它東西了,想必那里面藏著什么?!?
“走吧,過去看看。”
蘇與洋雙手緊握鈍刀,走到了石棺旁邊,余大勇訕笑著跟上前來。
平放在圓形臺階正中的石棺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肅穆,雖說大體上是長體形狀,菱與角卻并不規則,圓潤或是凹凸。縱觀整個石棺,倒有一種自然產物的模樣,如果沒有頂下二十公分位置的縫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