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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壞事連連 防不勝防

能夠安靜下來的時間越來越少,這一年下來,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也試圖去救贖父母和姐姐,但結果卻是事與愿違,突然感覺心有點累了。以至于后面姐姐主動開口問我借錢,甚至苦口婆心地請求,我都無動于衷。我內心也覺得很抱歉,我只是力不從心,希望她多多體諒我的處境。

父親就像是賴上我一樣,手摔斷以后,在我這里調養了將近三個月,我也就只是偶爾對他發發牢騷,就在上一次跟他一起回老家摘橘子之后。我見他也積極地改變,還在家里住了三天,看著他也正努力在回歸正常,我心里其實已經漸漸放下了成見和怨恨。經過一整夜的促膝長談,我雖然也嘔了一肚子氣,一整宿都沒有睡著,好在后半夜我睡得很香。

過了那一夜以后,我覺得應該摒棄前嫌,適當的接受現在的他了。我也是這樣做的,開始尊重他的想法,給他空間和時間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放松警惕的半個月時間以后,老爹強烈要求想要回去自己呆在家,說是地里的果樹需要修剪枝條,順便再種一點蔬菜,打掃一下老房子和院子里的衛生,準備迎接新的開始……

回去的地一天,他也沒有去姐姐那里,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緣,他過馬路被人看見闖紅燈了,姐姐立馬就轉告給了我,我一時間沒有憋住,在里痛罵了他一頓,我想既然這么不珍惜,要不就去做個了結吧。

為什么非要這樣反反復復的折磨人,我先是安慰姐姐,叫她要尊重別人的命運,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我們怎么也強迫不了的,另外就是漠視,就當他不存在,減少對自己的影響。我也不想再過多去糾結,而且這么小一丁點事,真的有必要通知我嗎?

可能上輩子很姐姐有吧,就是不能讓我安生。當天下午我氣的把老爹放在這里的衣服鞋子一通亂砸,一氣之下扔進了垃圾桶里,想著,再也不要來找我了。全部給我滾得遠遠的才好。扔完之后,又心一軟,覺得是自己心氣太小了,這樣可能會對老爹的健康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所以又收拾起來放進了衣柜里。

老爹回去后的第三天,看似一切都還算平常,就是姐姐給我打電話說媽媽走丟了,我說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別找了嘛,就當緣分盡了,這樣正好大家都能少一點煩惱。然后掛掉了電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本來我還想多一句嘴,說要不讓爸爸一起去找的,但是又想到他們已經鬧的那么不愉快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雖然嘴上說不用找,可心里還是安心不下,我想著正好是周六,而且第二天就是冬至了,還是應該回去陪陪老爹,然后我便把孩子交給老公看著,給自己打了一個順風車,準備一個人回去一趟,第二天再返回來,然后給姐姐發了消息說,我一會兒就回去。就在我站在風里走來走去,當時司機距離我還在10公里路程,我的手都已經凍木了,沒過一會兒姐姐發消息告訴我說已經找到媽媽。她說如果沒有坐車的話就不用回去了,讓我把車取消掉,不要多浪費錢。

其實我心里還是挺擔心老爹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會鬧出什么動靜,回去看看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我來回跑一趟的話,花費確實也不少,所以就打了一個懶散。也懶得胡思亂想了,我自己好不容易清閑下來,還是盡量地少給自己添亂。

果然,就在第二天,家里就出了狀況,也是不出所料吧,晚上七點多,姐姐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是老爹喝醉了酒坐在市場上某個店鋪門口的。問需不需要給送進精神病院去,我說可以呀,趕緊給弄進去吧!反正我們誰也拿他沒有辦法。愣是要這樣反反復復的鬧事情,我突然就能夠理解媽媽為啥會變成神經病患者了。

就在姐姐趕到現場后,老爹一個勁地在那里叫喚,說自己腿痛,還朝姐姐嚷嚷,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我連忙叫姐姐不要理他,千萬不要受影響啊,不值得的,而且我要早就預料到了,反正不會安好,只是沒有想到突發狀況來得這么快。

好像是把左腿的膝蓋摔碎了,無法動彈,警察還幫忙叫了120,說是一會兒就來接他,我說不用去了,直接給我送過來吧。姐姐取消了120,然后幫忙找了個熟人的車,老爹自己走不動,而且耍大牌,嘴里一股酒味,臭氣熏天,還要別人扶著他上車,具體場景也可想而知,反正就是令人作嘔……

我也知道,輕松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狀態。如果沒有發生過去的那些家庭瑣事,我應該也可以每天都開心快樂幸福地生活。

盡量減少期待,不敢去直視人心,也不愿意去相信老爹的承諾。從十月份開始,我的生活就被不斷地影響,最終還是再一次爆發了,從此我一直耿耿于懷,心中有芥蒂,始終無法再對他敞開心扉,我像是拿了一根繩子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根,他很不自在。想要沖破我給他的牢籠,但他掙扎一次,我勒得越緊,這一次,我不想再松手了。你對我狠,我比你更狠,誰都別說別人的不是。老爹偶爾在我面前提一嘴,他腿疼,我就會劈頭蓋臉給他一頓痛罵,再一頓口頭教導,他想要得到我的諒解,好說歹說,一個勁地道歉,試圖哄我,只是我當時可能心軟了。但是過幾天,只要他一提自己傷勢我就又像是犯了病一樣,揭開他給我的心理創傷,控訴他以前的種種惡意……

而且他這一次,弄的老公都開始避之不及了,他說你們一家人真的很過分,這是想要把我徹底搞垮臺嗎?

說實話,他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受傷,我也沒法交代,婆婆三天兩頭就會打電話問老爹的情況,之前一直說手還沒有痊愈。偶爾也會送他回老家避避閑。

如今三個月已經過去了,又給整出一個腿傷來,我們只能守口如瓶,不敢聲張,怕讓婆婆知道老爹的腿摔傷。哎!真的是叫人難做啊,每次一打電話,我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永遠不要出來。老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拿別人開涮嘛,從來不懂換位思考,總是我行我素,要發瘋就隨意的發。我也能夠理解為什么哥哥會離婚,姐姐要跟姐夫吵架了,遇到這種老人,真的挺艱難,破壞家庭關系真是“一把好手”。

我也想明白了,實在不行,我就只能帶著他去大街上流浪乞討了,他拿個鐵盆子,我在旁邊拉二胡,大家都豁出去,別在這里給人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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