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坐在窗臺邊上,另一只腳搭在窗戶外面晃蕩,情緒有些激動。
北宮桀疾步走到門口,一眼望去,少女已經把另一條腿給抬出外面了,她背對著門口,北宮桀看不清她的表情。
“辰茉,你給我下來。”
少女不理他。
北宮桀嘗試進去,剛走了幾步,少女惱怒地回頭,兇他,“站住!我讓你動了嗎?”
圍觀吃瓜群眾倒抽一口冷氣。
這位未婚妻也太兇殘了吧,原來他們生活的日常中,男子氣概的北宮桀居然是受么。
北宮桀停在原地,微微吃驚,他促狹一笑,“那你下來。”
“你別動啊。”
“嗯。”
真是拿她沒辦法,北宮桀雙臂抱胸,看她無措的樣子又有些好笑。
“你剛剛叫我什么?”
“辰茉。”
“辰茉……”女生喃喃自語,她一想事情頭就痛,一痛起來她就無法回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里,她突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容我再想想啊……”她雙手揉著腦袋開始再次思考,可是一思考就頭痛,最后實在受不了住,她問,“你是誰?”
“你老公。”
“怎么可能!”少女大驚,“我怎么可能會嫁給你!”
北宮桀無奈地扶額,辰霖這個時候悄悄湊到他耳邊,“我跟你說啊,我姐醒來后就六親不認了。”
不用說也知道的好吧。北宮桀只是不明白,辰沫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倒,一病就是大半個月,然后再次醒來,一切剛恢復正常,結果第二天醒來,她失憶了。
也許事情并有想像的簡單,就在他思索之中,窗臺邊上的少女又開口了。
“我先不管了。”她兀自從窗臺邊跳下來,然后哀聲嘆氣,“既然你說你是我老公,那你跟我說說我是誰吧。”
反正一想就頭痛,不如坐下來,姑且聽他娓娓道來,利已的就相信,損人的就扯淡。
“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了。”北宮桀上前幾步,走到女生面前,手抬起來,輕輕撫摸她的頭頂,“你很愛我。”
“不不不!”
如此深情的談情氛圍,沒想到少女立馬一口否定了。
“不對不對,你在騙人,你剛剛說我叫什么名字?”
“辰茉。”
“不,我是……那日的清晨,你沒來,你沒來……”腦海里靈光一現,模糊的片斷拼湊起碎片式的過往。
面前這位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劍眉星目,他冷血,對對,他說他不愛任何人的啊。他今天為何要穿成這副鬼樣子。他的純白色華服呢。
“我是,我是?”奇怪的咒語在腦子像復讀機一直不斷重復,少女的表情很痛苦,她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北宮桀見狀,立馬將她收入懷里,“如果難受就別想了,好好靜下來,休息一下。”
既然現在還理不清頭緒,他也想辰沫先安靜下來,然后再哄她去看醫生,失憶不是小事,如果她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怎么辦?北宮桀突然有些恐懼起來。
他的手剛碰到少女的臉頰,竟是一片濕潤,靠在她懷里的少女,艱難地開口,“我叫從靈么?怎么我聽見,腦海里有個聲音在呼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