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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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王俊凱最深的心動是在初二的那年。

星期二下午的音樂課放學，因為睡過頭而去遲到的我被音樂老師留下來打擾音樂功能室。

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我隨便拿著掃把揮舞了兩下便趴在鋼琴上睡起來。半夢半醒間，聽見隔壁的器樂室傳來吉他聲。

比起上次我聽流浪歌者的琴音很不一樣，這琴音又準確又青澀，雖然流暢穩定，卻不能體現出歌曲的滄桑悲涼。

我有些好奇，瞌睡一下醒了大半。偷偷摸摸地跑去隔壁器樂室門口，從外面敞開的窗子看進去，是熟悉的身影。小小的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有在乎窗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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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王俊凱正在變音中的聲音再不像以前那奶氣的聲音，在低沉的節奏中能聽見微微的沙啞。

更多的還是少年應有的成熟和磁性。在這首情歌里，雖然還不能用樂器表達情感，但他也能用這沉重沙啞的聲音掩蓋。

一曲終了。

少年放下手中的吉他，拿起旁邊的水猛地灌下去，很快水瓶就見了底。他一個甩手把水瓶扔到墻角，塑料和墻撞擊的那一瞬間發出“嘭”的爆炸聲。

少年呆呆地望著爆裂的塑料瓶，有些不知所措，頹廢地低下頭，用手抓著頭發。

大概是沉浸得太深了，難以自拔吧。我回憶著他動情的歌聲，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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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凱似乎被我嚇了一大跳，他把頭轉過來，定定地看著我，深邃的目光讓我呼吸一窒。

“是你啊。”王俊凱松了一口氣，又恢復那個開朗活潑的樣子。我不知道該做什么動作才好，只好訕笑道：“是我。好巧。”

我生怕他下一句突然來個什么“不巧，我在等你”的話。好在他并沒有俗氣到這種程度。

他拍拍他旁邊的凳子，給了我一個臺階下：“過來坐啊，站在外面干嘛。”

我連忙順了這個話，做到他旁邊。他沒多說什么，對我笑笑，便低頭撥弄他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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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再度陷入尷尬。我必須得說點什么來挽留一下：“你以前不會彈吉他的啊，多久學得。”

他頭也沒抬：“最近啊。”

“你學吉他干什么？為了撩妹嗎。”我開玩笑地說。

王俊凱突然抬起頭，胳膊肘撐著吉他，手托著臉，認真地看著我。

我第一次被一個人這么認真地看著，我感覺血液全部在網上涌，這次該我低頭了。

我見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你為什么學吉他啊。”

“為了你啊，你不是喜歡聽吉他嗎。”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完全看不出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學來撩妹是真的，不過就看你給不給撩。”

我感覺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很難想象這種禍國殃民的人一本正經的對你說這么甜蜜的話，哪怕是低血糖也會被甜好啊不是嗎。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我覺得再不走的話我會被他膩死的。

“我我我衛生還沒打掃完，我先去打掃了哈。”我快步走到門前，手還沒摸到把手，王俊凱在后面悠悠地說：“嗯行吧，晚上等我，一起回家。”

我的臉大概可以紅下地了。我點點頭，飛快地打開門把手，卻又聽見她在后面不是很大聲的一句“唉，我喜歡你啊陳希郡，你什么時候才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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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沒聽見，特別大聲地關上門跑掉了。

偏生我這聽力好得不行，連他的碎碎念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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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給我念了一句詩，以至我把這句詩寫到任何地方，很久很久以后都還記得，都還難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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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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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我在此世間情投意合。昨夜的星辰很美，恰似你光芒璀璨，有情的人兒雖無雙翼，卻心有靈犀一點通。

所以我希望，這世間的春秋天地，人海茫茫，相愛的人眼中都唯有彼此。

無論苦樂悲喜，得失與愿，都盡致淋漓，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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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期，未完待續】

【作者：田園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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