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小百山一邊應答道,又一邊跟著小武鈴他們三人走出了廚房,并坐回大廳里的石凳子上。
坐穩身子和拿回碗筷的小百山接著又道:“對了,你們覺得我炒的菜口感怎么樣?”
“口感非常好,好吃的不得了,你們說是不是呀?”小雪靈向小世初和小武鈴眨了兩下你懂的眼色暗示道。
“是的、是的,真的想天天吃,如此好吃的菜,小姑還炒不出來著。百山表哥10年后你一定要讓小姑嘗你炒的菜,讓小姑的笑牙亮瞎你的眼哦。”小世初會意小雪靈的話后,也偽裝地說道。
小世初說完后,便聽到右手邊的小武鈴被他的話‘驚喜’地嚇咳了兩聲咳嗽,接著馬上地被小武鈴踢了兩下腳和一個眼神。
“你們是認真的?怎么感覺好假的樣子。我自己嘗了,倒是覺得口感一般般吧,感覺菜里都可以嘗出火炭的味道了。
本來還想改進改進廚藝來著,聽你們這么一說,我虛榮心好滿足,以后就這樣保持下去吧。”小百山也看出端倪并故意地說起這種想要人反悔的話,而選擇裝傻地說道。
“那加油哦!”小雪靈快準狠地補刀道。
“世界沒救了......哼”小百山低聲悲憤道。
這句話說完后,除了小百山之外,小武鈴、小雪靈和小世初他們三人都先后抿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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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把菜頭湯煮好并端到大廳里的石桌子上后,也是差不多到快吃飽的時候。
此時一位從異地而來的乞丐,沿著他們的吵鬧聲,而來到了小百山的家門口前。
這是一位女性乞丐,短發且發色黑白相間,發態有稍許凌亂,面容微老態,從年紀來分析,大概是老年人的歲數,具體歲數不可知,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位年老的老婦人。
乞丐體著灰牙色間纖紅色的四葉草衣裳和素黑色的長褲,盡管有點臟亂,但也不太失禮于人。在衣裳的兩個左右手腕上的衣袖上的袖子處,因穿著的時間過久,而使得疊布縫線處出現脫線,脫線的袖子也因時間的積累和穿著的磨耗,而不斷地使袖子的疊布縫線處不斷地丟失布子線,從而使得手心向下的手腕處的布子變得稀稀松松,一腕卷曲缺片,另一腕單向稀稀如線紗。
在這位乞丐的左手上拿著的是一個類似于刷牙時的木質水杯,斑駁的水杯里面還放著一根不銹鋼湯勺。這位乞丐接著老太龍鐘地走上一級臺階并來到了大門的門檻前,然后伸出右手緩緩地搭在銅質的門乾上(‘門乾——又叫門環,通‘門前’音。‘乾’代表‘天’,按古人倒譯,即寓意為天門),接著前后按敲了兩下門乾,門乾與正下方的圓釘銅定相互敲碰在一起,便發出“乾乾”的敲門聲。
老婦人乞丐看到小武鈴他們四人注意到了敲門聲后,在身子微微左右搖擺下的情況下,接著用語氣低緩并稍微低著頭說道:“可以給點吃的嗎?”
聽到敲門聲和看到這位突然出現的老婦人,再接著聽到這位老人要吃的行為,小武鈴他們四人就馬上地分辨出她是一個乞丐。
“是有吃的,不過我們大概只剩半碗鍋底飯...,菜和湯的話倒是還有不少,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給你吃。”坐在餐桌前的小武鈴說道。
“當然不會介意,有吃的就好了。”依舊站在門檻前的老婦人毫不介意地說道,然后右手拿下在水杯里面的湯勺,接著左手握著的水杯向前遞了遞,接著又道:“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盛放在這個杯子里面。”
聽到這名老乞丐并不介意,小武鈴也就下了石凳子,接著朝著門口走了過去,然后接過這位老奶奶手里的水杯。
花了幾分鐘盛了飯、花生、菜頭絲,和拌上幾勺菜頭湯在水杯里。
當飯菜盛滿水杯后,小武鈴小心翼翼的端到了門口,并緩緩地遞給了還站在門前的這位乞丐的手上。
這名老婦人乞丐看到小武鈴端來了盛滿了水杯的飯菜之后,便低腰開心地接到手上,接著道:“給的還真的多,太感謝了。”
吃過百家飯的老婦人說完后,便動起了右手上捏著的湯勺,開始嘗起了水杯里的飯菜。
“飯菜還是熱乎乎的,挺可口的。你們都是這么‘晚’(遲)才吃的呀?”老婦人乞丐關心地問道。
“不算是。我們父母出去了,所以中午開飯是晚了點。”小武鈴回道。
“那個老奶奶,這飯菜怎么樣,合口味不?”小百山因為好奇,也湊了過來,并帶著一點不好意思話語向著這位老婦人乞丐問道。
“
我們乞討的哪有在意合不合口味,有得吃就不錯了。
飯菜是有點過火了點,不過比有一些人家給我吃的一些變質而發出酸臭味的飯菜好很多了。
話說你們是第一次燒菜的?按理花生炒成這般(指:皮破又成炭)模樣,只有第一次才有的吧。”老婦人乞丐一邊快速地吃飯又一邊帶緩地說道。
“假如說是我們四人合作做飯的話,我們確實是第一次做飯。
話說...你是北方人?據我了解——只有北方人會比較常用‘燒菜’這個詞。”小武鈴聽到‘燒菜’這個別扭又稍微熟悉的詞,便對著老婦人乞丐問道。
“還真的被你說中了,現在你們這些孩子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
話說你們(合作)是第一次炒菜,家里應該有私藏菜的吧,可以的話來塊龍肉給我嘗嘗也是可以的嘛。“老婦人乞丐一邊專心用湯勺掏著杯里不多的米和湯水,又一邊下意識地說道。
此時正在茶幾旁喝幾口白開水清口的小雪靈,聽到‘龍肉’這個詞時,一下子把剛喝在口里的水從嘴里噴了出來,或許因為太突然,致使小雪靈的兩個鼻孔也幾乎同時地噴出了水來,可看出小雪靈被老婦人的話給嗆地不輕。
“龍肉那么貴的東西,我們的家里怎么可能有?
在日常有這些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被嗆到口鼻的小雪靈用手背擦了擦鼻前和下巴粘著的水,接著老婦人乞丐的話欲笑無語說道,說完后心里又暗聲說道:這乞丐老奶奶也太不知滿足了,淪為乞丐還這樣,我的云啊。
“是我口誤了,我就隨便說說,以前經常吃嘛,所以不經意地懷念起來了。
我想說的是龍類的肉其實也不貴的,等你們有錢的話,可以買些試試。”老婦人乞丐懷念并越說越低聲地道。
老婦人乞丐說完不久后,很快就把水杯里的飯菜吃得不遺一粒米粒,隨后在門前感謝道別后,便在庭院的壓水井旁搖出清涼的水用以清洗了杯勺,杯勺清洗干凈之后,便直接側著頭用嘴抓喝幾口搖出來的水,喝滿足水后并挽起衣袖洗了洗手背,以降降隆午的熱氣。
最后,老婦人乞丐在裝滿一杯清水之后,便緩緩地走出了庭院,向著東南方向,漸漸地淡去了身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