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息和池聞并排坐在屋頂上,機衛則站得遠遠地歪著腦袋看著激動的池聞。
池聞依然怒火未息:“那該死的月影,定是他唆使九添偷了我的兵書,那里面有五行陣。”
離息好奇地問:“五行陣是個什么東西?”
池聞怒道:“不是個什么東西,是一個陣法,比你那個不成氣候的八元素陣強多了?!?
離息笑問:“你有那東西,為什么不早給我。”
池聞氣道:“人類的事情,關我什么事?!?
重工在屋下聽了,氣得大罵:“你不是天人么?人間的事,怎么不關你的事?”
夸伏嚇得忙捂住他的嘴。
池聞不理重工,對離息說:“我現在找不到九添,也不知她藏在哪里,你要當心些?!?
離息點頭:“我會當心的?!?
池聞又罵了一陣月影,罵完月影又罵九添,罵完九添又罵般度,罵完般度又罵幻因,然后才稍稍解氣地離開了。
離息想問他為什么要罵幻因,終究沒有問出口。
屋下的一干人聽得很起勁,池聞走了,大家紛紛表示還沒有聽過癮,連機衛都伸長了腦袋看著池聞的背影很是不舍。
常羊從屋內走出來說:“你們很閑么?沒聽剛才天人說,那五行陣很厲害嗎?我們得早想對策?!?
涂郁說:“大地之父曾說過,世間萬物不外乎由木、火、水、金、土五種屬性。卻不知這五行陣是如何運行的?”
離息道:“天有五行,一水,二火,三木,四金,五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有生有克于萬事萬物的發生發展必不可少。生中有克,克中有生,相輔相成,互相為用,推動和維持事物的不斷生長、變化和發展。只要遵守此自然規律,即得天護佑。”
一眾人聽呆了。
夸伏回過神來,喜道:“首領既懂得此陣,咱們就無懼了。”
離息道:“我于憮其處學來此義,雖略懂一二,卻從沒實際操作過上陣法。不可輕視?!?
眾人點頭,神情卻甚上輕松。
見到大家喜悅,機衛也快樂地在梁上踱步。
跟著離息后,它似重拾了往日快樂,身體也壯了許多,大家笑它是個胖飛獸,它也不生氣,照常吃得又多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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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的女兒來了,灰頭灰臉,美麗的臉蛋消瘦不已。
她說她找列恒。但列恒不想見她。
屏奕硬著頭皮去看她,她對屏奕說:“我是來告訴他,他父母出去尋糧食,陷入沼澤中,給他們舉行葬禮后,我就來報信了?!?
列恒對著家鄉的方向,跪著哭了很久很久。
苗德見到莫問的女兒,神情頗有些不自在,但他很自覺地,不去打擾她。只是遠遠地注視她。
屏奕見了,一陣嘆息。
莫問的女兒留在軍營中,跟夸伏學醫術,幫著軍中的藥師們救治受傷的兵士。
軍中的人都喜歡她,也尊敬她,她每天都很快樂。
列恒有時遇到她,總是神色復雜。她卻很坦然,從不糾纏列恒。
屏奕很欣慰。而她在閑瑕時,就幫夸伏和屏奕洗衣服,催他們吃飯。
她朝夸伏埋怨說,首領又瘦了。她口中的首領是屏奕,她一直不習慣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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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林告訴王亥,應龍咬傷的人,昨晚咬傷了其它人。
王亥說:“殺了他?!?
不一會啟林又進來了,說那人死后,被他咬傷的人也跟著死了。
王亥皺眉道:“這到底是什么邪術?!?
啟林問要不要報告般度。
王亥點頭,想起最寵愛的兒子應龍,他心痛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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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林去向般度匯報。
般度聽完后問啟林:“赤獻咬了應龍,你知道嗎?”
啟林說:“我并沒有看到她咬。我到的時候,應龍已經昏迷了?!?
般度說:“應龍雖然白天不能動,但夜晚卻法力大漲,他會是我們的得力干將,我不希望他再出事。你明白嗎?”
啟林恭敬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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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郁的弟弟晚畫自從上次派去誘惑異垢后,就沒再回來了。涂郁很擔憂。
重工說:“有啥好擔憂的,風使不是說他在般度那里呆得好好的么,好多姑娘跟他鉆樹林?!闭f完哈哈大笑。
涂郁怒視他。
屏奕拍拍他的肩說:“我想他也不想呆在般度那里。估計般度把他看得很嚴,他跑不掉。只好先留下來了?!?
涂郁胡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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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量答應般度,他愿意效忠于他。般度把他從牢里放出來。
晚量年青貌美,走出牢房,姑娘們看著他都羞紅了臉。
晚量很是得意。
應龍被赤獻咬傷后,就變成了黑夜的惡魔,軍中已有多人被他咬傷。般度軍中人人聽到應龍的名字,都驚慌不已。
晚量聽說應龍的事后,想去看看應龍。
那晚他和異垢幽會時,是應龍捉住他的。
他倒不是想報復,只是聽說應龍變成了白天安靜夜晚成魔的怪物,非常好奇罷了。
他剛走到應龍門前,看到赤獻就走過來。
他嚇得魂飛魄散,指著赤獻問:“你是人是鬼?”
赤獻嘶啞著說:“我叫漢光。我是香水族人?!?
她友好地問晚量:“你要去看應龍嗎?他在里面?!?
晚量艱難地搖頭,因走得太慌,他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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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獻走進來,走到應龍的身邊。
應龍躺在床上,死死地盯著他,眼里盛滿怨毒。
赤獻無奈地說:“我不知道你對我的仇恨從哪里來。但你身上真的有我的氣息,我來找你,是想找出原因?!?
應龍眼里的怨毒越來越強烈。
赤獻繼續說:“般度說,因為我咬了你,所以你的體力才有我的氣息。但記憶里我并沒有傷害過你,我每次見到你,你總是躺在床上。既然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月影給了我新的生命,這個生命卻不能適應這里,我不能走到陽光下,你也不能。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應龍努力想握緊拳手,便他根本不能動彈。
赤獻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想辦法去找月影吧。我記得我醒來時是在一座高山上,那里很冷,可當我再次醒來,卻在這里了。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突然就變換了地方。你知道那座高山在哪里嗎?或許我們可以去那里尋找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