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奸懶饞滑又好色,每一天迷迷糊糊,性格是優柔寡斷,基本是民族劣根性的集結體。”
說了這么多,我終于看向了女孩,但是她沒學過那么多的,表面不卑不亢內心卻低三下四的話語,也沒聽懂那些高貴者用來毀滅低劣的形容詞,她的思緒在海岸,在天邊,在眼前。
她說:“真好。”
那時候,那一刻,正是窗邊夕陽西下,她卻憑空捏造出一份垂暮之中爆發而出的希望,余暉撒在她的臉上,潔白的皮膚均勻的灑著金黃的光澤,我在這個角度看得到她臉上細細微微的絨毛,清澈的雙眼,終于麻痹了我的神經。
這是個夢,
是個很美麗的夢。細細微微的絨毛會消失,清澈也會消失,太陽會再度生起,啊,是誰在惶恐?
她說:“你在說謊。”
我說:“可能遇見你那天被門檻絆倒,就再也不會說慌了。”
我們奔到外面那幽靜的路,天色不知何時變得漆黑,路燈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啟,滿地都是像剛剛的那夕陽一般的顏色,影子也變得修長,或是漫長。
我抓住她的肩膀,用額頭觸碰她的額頭,那大概就像是美國佬打架之前那種氣勢,頂牛并且凝視,用右眼去觸碰她的右眼,兩只閉著的眼睛忍不住顫抖,卻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精神力量。
我看見她有過疼痛,她皺起了眉,她不快樂卻在笑,她假裝著堅強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
嗎爺,俗氣又老掉牙的青春情節。
“嘎哈,東北沒有青春是咋滴。”拿著片刀的東北漢子們亂入片場,導演丟下了帽子翻墻的時候比誰都迅捷。
“你先走。”我腦海突然出現了一群打油詩,心里全是永垂不朽。
“你又作詩啦?”她站在桌前拿起小本子仔細閱讀起來,偶爾會有笑聲,只是不知幾分真實。
果然她沒回頭。
片刀,鞋底,每一次睜開眼都是這么枯燥的畫面,為了凈化銀屏,維護和平,多來一些狗熊綿羊一類團團揉揉的東西不就挺美好嗎?
我醒了,在高中英語課,課桌上留下來絲絲口水,英語書九十九頁空白一片,抬頭看窗外操場上青意盎然的草地,奔跑著的人們。
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一切都還滿懷希望,嗎爺,是誰說了這么***的話,感動的***淚流滿面。
童話會結束,熊與羊是旅途,盡頭是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