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喬一沫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迷離，她看了看趴在沙發上的姚初曼。

姚初曼應該睡的很沉，喬一沫沒有吵醒她，把動作放得盡量輕柔一些，拿起沙發上的空調毯給她蓋上。

然后，一個人走進房間，不敢開燈，第一次如此害怕見到自己的模樣。

關上門，就直直的沿著房門滑落坐到地上。兩行清淚如約而至。

喬一沫沒有抹掉眼淚，任憑它肆無忌憚，最后就將臉埋進兩腿之間。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喬一沫才緩緩起身，步伐不穩的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水刺激自己，強迫自己忘掉今晚自己的自作多情。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了，姚初曼拿起身上的空調毯，折疊放好。在樓下洗漱好，便打算上樓叫醒喬一沫。

床鋪整整齊齊，但還有人睡過的余溫。姚初曼走向衛生間，敲了門，喊了幾聲，見沒人回答。打開門，衛生間也是一塵不染的。忽然眼神余光看到梳妝臺處壓著一張便利貼，走過去拿起來。

“桃子小姐姐，你真是懶豬，估計著你看到這張便利貼時，應該9點了吧！對了，我回國還沒有工作，昨天在網上我投了簡歷，今天有公司通知我去面試，我今晚應該要搬回家去住了吧！有些東西先放你家，有空我在過來拿，么么噠！”

姚初曼看完紙條瞬間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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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我，怎么……”莫寒一睜開眼睛，揉了一下太陽穴，就看見陸流年和陳邢在自己家里，兩個大男人一個打地鋪，一個躺沙發。

“莫大少爺，你終于醒了，昨晚您可真能折騰，你看，我倆的黑眼圈多濃。”陸流年說著說著，就用手指著眼圈下的黑色。

“我下去買早餐。”在兩人聊天之際，陳邢已經洗漱好，整理一下衣服，打了聲招呼就下去了。

“那個，陸流年，問你件事，我……昨天晚上，有...沒...沒...”莫寒想問的是“昨天晚上他有沒有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沒有，什么都沒有，不過，你倒是在嘀咕了一些，但我們沒聽清。”陸流年說的絕對是實話，誰知道莫寒在哪里YY什么。

聽了這句話的莫寒起身去了臥室。

衣櫥一打開，都是清一色的色調。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唯一不同顏色的是掛在頂層的一條藍色格子領帶。

他打開另一個衣柜，里面沒有嚴肅的西裝，只有很隨性的休閑衣服。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莫寒才從衛生間出來。手里多了一個袋子，走到沙發處，就將袋子扔給陸流年：“去洗澡，這套衣服是剛買的。”

“那我先上去換身衣服，記得讓陳邢留我的早餐。”

陸流年上樓不久，公寓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陳柯。

“寒哥。”陳柯關上門，換上家居鞋，拎著早餐過來。

“陳柯？怎么是你？陳邢呢？”莫寒看到陳柯有些意外，他怎么會過來，萬柳事務所離這里又不近。

“我哥啊，他在半路接了個電話，然后打了個電話給我，我恰好在這一帶附近，于是跟我說了幾句話后就將早餐給我，讓我帶上來。對了，我哥讓我轉告你，那通電話是公司打來的，他先回去處理。”陳柯把早餐從盒袋里拿出來，放到桌上。

莫寒淡淡的回應一聲。

“在樓上就聞到香氣。”陸流年一步一步走下樓，看到陳柯，不免打趣“誒呦，這不是陳大律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