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未然
春風兩人大體說了下計劃,回到家時,兩人早已做好晚飯,當然惠惠是主力,懷柔柔多半在幫倒忙。
“你們回來了,快洗手準備吃飯吧。”惠惠賢惠的說道。
四人有說有笑的吃了晚飯,春風和二毛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二毛和惠惠要把正屋給春風他們住,可春風和柔柔堅持去偏房去住。
“春華,你知道么,惠惠白天跟我說了她和他爺爺走江湖賣藝的事。”懷柔柔輕聲道。
“嗯,你對走江湖的事感興趣?”春風好奇的問道。
“不是,她說她爺爺不是親爺爺,是撿了她然后撫養長大的。”懷柔柔又說道。
“二毛也說過是為了救惠惠才溺水,之后不久她就嫁給他了,她爺爺后來就去世了。”春風補充道。
“二毛說她爺爺的事了么?”懷柔柔問道。
“沒有,怎么了?”春風望著懷柔柔追問。
“惠惠說她爺爺很厲害,好像叫春陽什么,我猜就是你爺爺!”懷柔柔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可能!爺爺那么厲害,怎么會死在這里?”春風有些不相信,大聲說道。
“惠惠說她爺爺曾經說過,受了嚴重的內傷,好像因為家里的事急火攻心所致,他時常念叨華兒這個名字,身體更是每況愈下,最終到達通州,再也無力前行。爺爺本打算將畢生所學教給惠惠,直到遇到二毛,才下定決心幫他一把。。。”懷柔柔又說道。
“二毛確實是個好孩子,爺爺果然沒看錯人,沒想到他的奇遇竟然是這個。”春風仿佛想通了一切,說道。
“嗯,這也算好人有好報。”懷柔柔說道。
“爺爺臨終前還說了什么沒有?”春風追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明天再問問惠惠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懷柔柔提醒道。
二毛和惠惠收拾好,準備入睡。
“什么?惠惠,你說的是真的?”二毛問道。
“嗯,柔柔姐是這么說的。”惠惠說道。
“柔柔姐?她是師娘。”二毛提醒道。
“她比我大不了幾歲,非要我喊姐,我就喊姐嘍。”惠惠玩笑道。
“那師傅真是你爺爺的孫子?”二毛欣喜的說道。
“也是你爺爺好吧,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還你爺爺你爺爺的喊。”惠惠嗔怒道。
“嗯,那你的意思是我師傅是你哥?”二毛又不依不饒的問道。
“爺爺只是收留了我,可我和春華師傅根本沒血緣關系。”惠惠仿佛希望自己找到親人一般。
“奧,我說怎么白天回來時不認識,晚上回來就成親戚了。”二毛仿佛想通了問題,說道。
“嗯,這個世界真是好巧,要不是柔柔姐說起她的遭遇,我也不知道春風師傅竟然是爺爺口中的華兒。”惠惠說道。
“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再敘舊。”二毛說道。
翌日,眾人起的頗早,草草吃過早飯,惠惠便開始講述了和春陽俾璉的相遇,然后就是爺爺帶她行走江湖的經歷。
“我不知道爺爺的在找的人是誰,他也從不告訴我,只說是一個親人,我也是在爺爺病重之時才知道他的名字,他要找的人竟是自己的孫子。”惠惠娓娓道來。
“爺爺怎么受傷的?”春風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我見到爺爺時他就有傷在身,我也曾問過他,可爺爺總說是自己道心不堅,始終過不了俗世的羈絆,怪不得別人。”惠惠說道。
“肯定是爺爺閉關而出,看到家門慘遭不幸,急火攻心落下的病根。”春風說道、
“春華,都是我家人害得。”懷柔柔聽到這里,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柔柔,跟你沒關系,不要再自責了。”春風安慰道。
“爺爺臨終前曾說通州于家有他托付之物,可通州城那么大,于姓之人也肯定不少,我不知從何找起。”惠惠說著,仿佛又想起來什么,接著說“還有爺爺曾說給過二毛一樣東西,說是必要之時可能會用到,可我問過二毛他也不知是何物。”
二毛擺擺手表示自己確實不知是何物,慧慧說二毛醒來之時,老爺子懷有惋惜和不甘的表情看向遠處,隨后看向二毛時流露出欣慰。
“日后我們再去通州尋找吧,爺爺葬在何處?我是先要祭拜一番的。”春風問道。
“城南墳地。”惠惠回道。
“我打算先去看看爺爺。”春風說道。
“一起去吧,春華,我也應該去祭拜一下。”懷柔柔請求道。
“師傅,一起吧,我們也應當去的。”二毛也說道。
城南亂葬崗,一處毫不起眼的地方,誰成想竟埋葬了一位開國將軍。世事無常,到頭來或許終逃不過灰飛煙滅。
春風不知為何會感慨頗多,爺爺真正教導他的時間十分有限。從記事起爺爺就時常閉關,跟自己說一些修道,成仙的事,他總以為爺爺誤入歧途。直到爺爺幫他打通經脈,教他一些修習口訣,他才知道爺爺是多么了不起。爺爺告訴他男兒志在四方,可他不知何為志向,他曾問過,得到的答案確是要自己去尋找。當初游歷被父親認為不務正業,還是爺爺替自己說話,父親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墳頭的土是新培的,上面也沒有其它墳頭般的雜草,看得出二毛夫婦很是盡心。
“爺爺不讓立牌位,所以就什么都沒有。”惠惠解釋道。
“嗯,生前沒有安歇,只能死后圖個清凈,不怪你們,這也許是最好的方式。”春風說道。
二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四人磕過頭,春風吩咐柔柔跟惠惠回去,自己則留下二毛說去整理樹林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