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正再次來到崖底,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感慨,夜晚已到,崖底有了些許濕氣,視線也變得有限,東方正目之所及竟然沒有看到懷暉的尸體,他不相信懷暉有生還的可能,畢竟中了毒,內力不可能恢復,還在水池里灌了那么多水。
在崖底找了好久,在離山崖不近的地方才找到。只見尸體下面是一灘血水,想來摔的不輕,看來頭部也沒能幸免,流了好多血。東方正本來只是想確認下懷暉的死活,看到這里,不禁唏噓不已,自己心里的一塊石頭才算著地了。不然以懷家的勢力來說,東方正自己和家人的后果可想而知。
用荒草掩蓋了尸體之后,東方正便想著轉移一下山洞里的財寶了,畢竟這下面也有暴露的危險了,懷暉的死可能會讓通州城被翻個底朝天。
“不過這事應該不會那么快吧,就先把貴重物品拿上去再做打算吧。”東方正心里有了打算,就做起了“勤勞搬運工”。
東方正拜過葉微塵之墓,便發誓有機會會為他報仇,將山洞和尸體等一切掩蓋妥當,在于三父女吃驚的表情中將一眾包裹放在了客廳里,已是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此時,東方正竟有些不愿去面對南宮潔,因為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面對,學生?朋友?知己?他竟不知怎么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兩人有過肌膚之親。東方正心中仍舊把南宮潔當做神仙姐姐,如果她是天仙,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東方正魂不守舍的回到宿舍,看到對面床鋪上東向龍睡得死豬一般,東方正簡單洗漱一把。
東向龍慢慢悠悠的睜開雙眼,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沖東方正指道:“床上有你一封信,你這么突然消失,突然出現的,很嚇人的,也就是我膽子大,不然早被你嚇死了。丑話說在前面,之前各種逃課我替你掩飾過去,后面你可要好自為之了,我父親對你也是寄予厚望,出錢資助倒是小事,可別到時候只有我進京,你榮歸故里了...”東向龍喋喋不休道。
東方正拿起信看到上面娟秀的小字,不禁讓他又想起南宮潔,信上大意是:南宮潔被父親喊回雍京了,自己已經跟學院溝通,昨天是自己在通州的最后一天。信上還寫道了感謝東方正之類的話,還說如果有機會再見之類的...后面沒了內容。
“這一滴淡淡水跡,難道是南宮潔流淚了?”東方正心道。
“你要進京?你咋知道自己有機會被提拔?”東方正轉過身戲謔的看著東向龍,仿佛東向龍不配去雍京似的。
“你小子找死是么?我幫你這么多忙,換來你這晦氣的話!告訴你也無妨,懷暉,也就是我們的武教頭,已經向雍京學院舉薦了我,昨天他還私下里說要離開學院,還叮囑我到雍京可不能給他丟人。”東向龍說道,之后又想起來啥似的,補充道“懷先生對你好像有些上心,向我側面打聽不少你的事,我可是說了你不少好話。”
“雍京么?”東方正喃喃道,在他之前的概念里通州程已經繁華無比,雍京已經超出他的想像。東方正思緒起伏,仿佛幻想自己進入雍京一般。
“你在聽我說話嗎?你說你這么讓我不省心,我們一起出來的,就要一起去闖闖,止步于小小的通州城太憋屈了。你說呢?東方正!”東向龍不耐煩的沖東方正吼道。
說的也是,東方正此次出來求學,多虧了他的幫忙,或許在離開家鄉的那一刻他們兩人已經算是同命相連的好兄弟了。
“不就是雍京么?既然懷教頭這么看好你,想必你的出路不用擔心了。我就不用替你操心了,我就勉強中文狀元,探花什么的不就好了,然后我們去雍京耍耍,哈哈...”東方不置可否的說道,仿佛兩人已經飛黃騰達了一般。
“你就省省吧,我這有信心,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哪來的狗屎能砸中你?你以為你是文曲星下凡不成?”東向龍反問道。
“我哪門成績差了,你就擔心你自己就好了。”東方正說道,以東方正現在的記憶力和見識,倒是毫不擔心所謂的進京趕考。
只是有些為南宮潔不辭而別而生氣,好歹兩人也算有點交情,用這么一封信打發自己,在東方正看來著實有點說不過去。因為東方正心里十分希望再見她一面或多看她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