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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俠若為皇
  • 斯蓋
  • 2622字
  • 2017-08-13 21:29:51

“‘道是無情卻有情’劍法精妙玄詭,你練習(xí)也不必操之過急,把我剛才說的要領(lǐng)記住,你才能施展出這套劍法的精華。”若衡收劍入鞘,對殊墨說,如今的他,對于殊墨可謂毫無保留。就算他有心想要隱瞞,國宗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知道。

“如果不多加練習(xí),怎能早日趕上師兄的功夫?殊墨這點三腳貓劍法,說是青山山人和青山夫人的弟子,還真是忝列門墻。”殊墨的發(fā)絲有些凌亂,額上也沁了一層薄汗。

“而且,保護(hù)師兄是我職責(zé)所在,這點功夫恐怕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聽起來像是揶揄的話,但話里卻透露出無與倫比的堅定,和她溫婉的氣質(zhì)很不相符。

她甜甜的梨渦忽隱忽現(xiàn),黑眸深如古井,神秘而美麗,讓人移不開眼。若衡知道,那里藏有很多很多秘密,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傾訴。

殊墨把自己保護(hù)得太周密了,她的一舉一動找不出絲毫不妥之處,幾乎每一個笑容都是恰到好處。

對他,她一向恭敬順從,除了偶爾回應(yīng)他的逗趣和玩笑,她幾乎從不向他透露些什么。

若衡無法抑制地想要擊破她內(nèi)心堅不可摧密不透風(fēng)的營壘,了解她的一切。哪怕是她和他多說了一句話,多給了他一個眼神,若衡都分外欣喜。

這并不是今天才有的感覺,而是一直以來他壓抑了自己真實的情感,用“她可能是個危險的人”“她或許會對自己不利”作為借口不敢正視自己的真心。

終于,這種朦朧的情感在昨夜得到了升華,若衡承認(rèn),自己的一顆心,的確為殊墨而動搖了。

他知道自己積攢了二十三年的溫情,終于找到了一個值得傾瀉的人。他幾乎忘了殊墨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在她面前自己卻時常不安躁動,總是想逗逗她,打破她慣有的冷靜淡定,令她露出女兒家的嬌羞。

因著若衡對殊墨有了別樣的心思,所以他常常有意地避開她的目光,因為一旦置身其中,便再難自拔。殊墨的眼睛有著獨特的魅力,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讓人不敢迷戀卻又舍不得掙脫。她那漆黑的眸子,哪怕只是微微閃爍,總能釋放出萬丈光彩。

“今天晚上我們就下山,順便去會一會你的哥哥。”若衡說著,抬手將她的耳邊的碎發(fā)攏到耳后,還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他從來沒有這樣和一個女孩子相處過,也不知道怎樣的動作算是逾禮,只是忍不住地流露出自己對她的關(guān)懷。

這樣親昵的動作令殊墨似乎慌了神,除了哥哥葉唐安,還沒有誰這樣做,或者說沒有誰敢這么做。她眼神飄忽不定,動作有些拘束,仿佛一只落入圈套無處可逃的小鹿。

她匆匆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又理了理衣衫,撫平衣襟上的褶皺,低聲道“嗯。”目光游走,雙頰泛紅,全然不像是以前的那個她。

而這副神態(tài)正是若衡喜歡的,他覺得這樣的殊墨,比以往彬彬有禮、儀態(tài)端莊,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時候要可愛多了。女孩子就應(yīng)該這樣溫柔可人不是嗎?或許是因為從小在國宗長大,看慣了世間百態(tài),看過了云卷云舒,看透了人心淺薄,看淡了人情冷暖,所以才會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穩(wěn)重與防備。

殊墨像是從小就被囚禁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生都將為了別人的事業(yè)和人生奮斗,這個別人就是他,而他想要許她一個自由的未來,讓她成為那個被保護(hù)的人。

“今天晚上可能還會遇見另一個人,就是和我們一塊來靖云門的那位,你應(yīng)該知道他,時少儀。”殊墨神色一轉(zhuǎn),恢復(fù)了一副說正事的姿態(tài)。

若衡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自然知道,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封號為景,取的是高山景行之景。”

殊墨眉頭輕蹙,道“說來可笑,皇帝賜景字于他,希望他言行光明磊落,終身仰慕大道,可他性格像極了皇帝,野心勃勃不忍安逸,為人不算陰險狡詐但也做過不少蠱惑人心攪動風(fēng)云之事。皇帝這次以體察民情為由讓他出宮歷練,正是想打壓他的功利心。他善弄權(quán)術(shù),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他。還有……”

“好了殊墨,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我。有些事需要從長計議,有些人需要日久見心,以后的日子我還需要很多你的幫助,你可以慢慢說與我聽。”若衡希望,他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獲取他應(yīng)得的東西,而不是依靠國宗,把難事瑣事都甩給他們。

這么多年來他并非完全身在江湖,皇帝常常給他送信,或是約他下山見面,而師父師娘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知道他在跟家里聯(lián)絡(luò),有時還問問他父母身體是否安康。

每次收到宮里的信息,無不是皇帝給他的任務(wù)或是考題,有時讓他為邊關(guān)戰(zhàn)事出謀劃策,有時讓他解析一道奏折,有時讓他回復(fù)民生狀況,有時讓他評判科舉考試的試題。雖然不是對朝政一清二楚,但對于時局,他心中有數(shù)。

所以他自然明白,自己的那個弟弟時少儀,是個怎樣脾性的人。殊墨對他的點評很到位,他雖幼自己五歲,但心密如發(fā),手段雷霆,對皇座有著雄心壯志,為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簡直和父皇一模一樣。

若衡其實對皇位并沒有這么大的野心,他只是覺得,如果他來做皇帝的話,可以阻止暴政的延續(xù),給百姓一個更和樂安穩(wěn)的生活。

況且,一旦他流露出絲毫對皇位的不屑與輕視,等待他的就是死亡。皇帝甚至不會讓他回宮換回身份,只會在幽暗的角落放一支暗箭,將他和他的故事,結(jié)束在被人遺忘的江湖。

努力,為著皇帝曾經(jīng)的志向而努力,不僅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性命。

日落西山,殊墨打點好了東西,準(zhǔn)備下山。他們只是在今后的日子把居住的地方移到了靖云門,白天練功依然會到不醉竹林,所以也沒有太多要帶走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有些不舍,二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沒有運(yùn)輕功,只是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沿著山中的羊腸小道向下走。

若衡走在殊墨身側(cè),幾次下意識地拉住她的手,卻都不安地收回。但嘴上卻沒有閑著,不時地提醒她哪里的路有些不平,哪里的路有些濕滑,哪里有顆長刺的草,哪里有根攔路的樹枝。

如此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難免讓殊墨有些不習(xí)慣。才過了一天,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有了如此大的改變,容不得她懷疑若衡是為了拉攏國宗的勢力而刻意與她親近。

然而,只有若衡自己清楚,這種關(guān)懷,不是想給就給得出想收就收得回的。他似乎已經(jīng)漸漸地,把這種關(guān)懷當(dāng)成了一種習(xí)慣,甚至需要克制自己,不要表現(xiàn)得太過主動。

感情就是這樣,他怕自己過于收斂不夠表達(dá)自己的真心,又怕自己過于傾吐讓人懷疑他的真心。雖然知道她的功夫不弱,足夠有自保的能力,但總是忍不住想把她呵護(hù)在手心,不讓她遇到絲毫的困難和麻煩。

就像是他第一眼見到的那個天真無邪不帶一點瑕疵的小姑娘,不需要憂慮,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察言觀色,不需要拐彎抹角,她只需要,開心地活著,在他的臂翼下活著,在他的懷抱中活著。

就像師父和師娘,雖然師父常常無理取鬧惹師娘生氣,但他總歸事事護(hù)著她,從來不讓別人委屈了師娘。就算是有人多看師娘幾眼,他也要惡狠狠地瞪回去。即使師娘自己身懷絕技,一手道是無情卻有情爐火純青,但她都找不到一個可以施展的機(jī)會,讓這套劍法發(fā)揚(yáng)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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