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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這樣的女人能生娃?

  • 殤來時
  • 哎呀媽媽
  • 2564字
  • 2019-01-14 17:00:00

昰鳶家鄉的風俗,上門迎親必由新郎官自家的小輩代勞,新郎官要待在家里邊招呼客人,等到吉時一到,只要與新娘子拜過天地,洞房中喝過交杯酒就算儀式成了。

胤冀起初不愿代勞昰鳶去迎親,但除了自己別無其他小輩,就百般不樂意地上了。一行人敲鑼打鼓來至大營外,大營處的兵將見到一襲喜服的永帝皆嚇了一跳。陛下的容貌他們自然認得,可這喜服加身模樣還是有些怪異。胤冀坐于馬上,看見武芙手挽著新娘子從大營內緩緩而出。今日大喜的日子,武芙特地挑了件暗紅色的袍子,盤了個簡潔大方的發髻,唇上抹了淡淡的胭脂,露出了平日難得一見的女子裝束。

與之一塊出的便是謠傳大半個西疆的嫁妝,貼著大紅喜字的嫁妝由士兵們一樣一樣搬上馬車,大大小小的物件總共備齊了六車。

人流來至花轎前,武孫雁停下腳步,和武芙四目相望。

“從今日起,你就是脫平王妃,婚后的日子還很長,一定要多包容對方。陛下在等著呢,你就放心地去吧,免得誤了吉時。”武芙替她蓋上喜帕,一邊扶她慢慢坐進轎中。

胤冀騎馬踱步來至武芙身邊,竟調戲起來:“武將軍,你看朕今日與你同穿紅衣,不如就此把你娶了吧。”

武芙白了他一眼:“今日是脫平王娶妃,陛下難道是想搶妃不成?”

不知為何,與她說上一句半句嘴總能令他高興半日。胤冀牽起韁繩重新回到了隊伍前頭,突然又轉過來朝武芙喊道:“朕晚上再來找你喝酒!”

武芙雙臂交叉,站姿筆挺:“那就請陛下自備酒水。”

“好!”胤冀回過頭去,頓時滿面春風,揮舉右臂下令,“開走!”

那一頭的昰鳶腳步頻繁,焦急又緊張,生怕路上閃失。

“爺,一會兒花轎一落,您就牽著紅綢緞的一端,另外一端是讓新娘子牽的,您可記住了!”聽車馬聲漸近,喜娘替脫平王取來紅綢緞。

花轎落地,昰鳶牽著紅綢緞,后面跟著步履緩慢的新娘子,兩人雙雙跨進門檻。

上座乃永帝生母太后,因昰鳶同胤冀自小就極為要好,又十分得其母后喜愛,故而才令太后坐于高堂。聽聞昰鳶要成親,著實嚇了太后一驚,這終身不娶的性子居然破天荒地變了,所娶女子雖無官侯背景,但卻聰慧伶俐,能得昰鳶之心,怕也不是尋常慧根。

雙雙拜過天地后,昰鳶牽起孫雁回到洞房。

昰鳶揭開喜帕,上著紅妝的臉龐映入眼簾,他不由皺眉道:“你有孕在身,武芙居然允你著濃妝?”

孫雁拉起昰鳶的手臂,語重心長地說:“你不要生氣,此事不怪武將軍,是孫雁自己要這么做的。孫雁并非高官侯爵之女,嫁做王妃實屬高攀,脫平王名聲顯赫,這迎妃喜日孫雁自然要顧全禮數,若不打扮的紅艷喜慶,真乃罪過了。”

昰鳶靜靜地聽她述說,忽而冒出一句:“誰說你不是出自高官侯爵?你難道忘了,你是武將軍之妹。”

孫雁落下眼簾,放低了嗓音說道:“武將軍是孫雁的娘家人,更是孫雁的恩人,這點我陡然不會忘,日后生下娃兒,必是要叫她姨娘。”

是鳶點了點頭,但仍然可見變黑的臉色:“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就不提他人了。天熱了,蚊蟲也漸漸多了,太后考慮到你有孕在身,不宜熏香驅蚊,便送來了上好蠶絲制成的蚊帳,晚上睡覺就不會覺得悶熱了,還防蚊。”

孫雁轉頭看到罩在床上方的嶄新的蚊帳,屋外輕風拂來,蚊帳盈盈抖動。

耳邊又傳來是鳶熱呼呼的聲音:“這間屋子涼快,以后你就睡這間,今天你也累了,就在屋里休息吧,外面好些賓客還需要我去招呼,我就不多留了。”

“你把房間留給了我,那你呢?”孫雁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可思議地望向是鳶。

是鳶低頭看到緊拽的衣袖,笑了兩聲:“我就睡你原來那屋,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等你生完孩子再換回來,怎么樣?”

“孫雁在此謝過王爺!”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盡量叫我名字,是鳶。”

武孫雁輕輕地說道:“是鳶。”

胤冀正從偏道過來吃酒,剛好步行至樹叢后,恰聽得有人議論,便停下腳步,示意撞在他背上的太監別出聲,就在那花草樹叢后靜靜偷聽。

“皇上是脫平王的表侄,由他去迎親也在合情理,但他畢竟是天子,天子代為迎親,脫平王之舉顯然逾越了君臣綱常。”

“你如此說來便是不知其中的緣由,你可還記得武將軍中鼠毒差點暴斃,是脫平王舍生忘死陪同皇上去大漠中求來仙方,武將軍才得以活命。”

“武將軍孤身闖入敵國,九死一生營救出躍殿下,如此功績,怎么樣也要記上脫平王一功。與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說到底,還是武將軍讓皇上欠了脫平王一個人情。但是,我仍然有一事想不明白,按理說脫平王對武將軍有救命之恩,武將軍將武孫雁救出虎穴,還認作義妹,并賜武姓,當為有恩,后武孫雁與脫平王喜結連理,武將軍當為上賓,為何今日不見武將軍?”

“聽你如此說來,好像是有些怪,可能武將軍作為新王妃的娘家人不好陪同,故而未來此。”

胤冀徑自步入上座,面色平靜,內心卻好似開封的酒壺,思緒外飄。

曹公公瞧出了端倪,將太監支到偏僻處一番細問,才得知皇上游神的緣故。曹公公便靜靜地回到永帝身旁精心服侍。

永帝坐在太后身旁,太后突然問起:“皇帝,哀家聽說躍兒天天都在習武,小小身板怎么受得了?再說,皇帝有那么多兵將,但是又有多少子嗣能夠為皇帝分擔國事?躍兒習武,耽誤了文治之學,這才是真正的損失呢!”

太后口齒清晰,語重心長。胤冀自知瞞不過太后,便懇言:“回稟母后,皇子文治武德是歷來養育的典范,皇子不僅要知文,也不能忽視了習武,射箭、騎馬、練劍,都可讓皇子在歷練中學到吃苦耐勞之美德,又有強身健體之功效,躍兒習武的好處遠遠大于壞處。至于母后所擔憂的替朕分擔國事,兒臣認為根本不必要擔心。”

太后還想分辯:“你說的哀家都懂,可是皇帝,你就只有區區幾個皇子,要多開枝散葉的才好。”

永帝不著情緒地說道:“兒臣明白。”淡淡的口吻叫人猜不透。

胤冀喝了兩口酒便匆匆告別。

太后望著胤冀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皇帝什么時候才會真正明白。”隨后揮了揮衣袖說道,“阿鐘啊,皇帝都走了,我們也回吧。”

常年貼身伺候太后的鐘嬤嬤,彎腰緩緩說道:“是。皇帝是個沉得住氣的明理人,自然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太后不必整日憂心。”

松弛的面部依然可見年輕時候較好的容顏,櫻桃紅膏映襯著耐看的妝容,太后挑著細長的金指套,問道:“你說皇帝心里是不是還裝著那個人?”

“多少還是裝著的吧,不然不會冒死去找仙方,更不會因此將皇后幽禁。”

“都是三十開外的人了,還能擦出什么火花,不過是咱們皇帝復國打仗得靠她,所以才要讓她活。”

鐘嬤嬤默默垂下了眼簾,攙扶太后坐進了轎子。

起轎間還聽到太后幽言:“你們說這樣的女人能用來生娃嗎?連生的出都難說,唉......”

“太后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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